墨核密室中,班大师看着齿轮停止的地方,知道此时的张良等人已经来到了最为凶险的龙喉之地,面色有几分凝重。
旁边的项梁问道:“班大师,他们还有机会逃出去吗?”
听到项梁的话语,此时的班大师忍不住摇了摇头,但是想到一件事情,班大师的神色又缓和了下来:“想要在龙喉中求生,他们只有一个希望,一个非常小的希望。”
“……”墨核密室中的人全部静默无语,此时的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为禁地中的张良等人祈祷了。
禁地中,此时,张良四人十分的安静,唯恐打扰到了此时思考的月儿,看着面前的幻音宝盒,月儿缓缓的道:“幻律十二,五调非乐。这座楼阁是不是五层?”
天茗转过身点着指头数了一会儿:“一、二、三。诶,对对对,是五层。”
月儿继续道:“每层有十二个飞檐?”
呃,天茗挠了挠头,这个她可没有数过,只好转过身,继续数了起来:“一、二、三……”
少雨扫了一眼幻音宝盒,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十二个飞檐。”
月儿缓缓道:“天底下所有的乐曲,都是由五音十二律组成的。所以,这个楼阁的每一层,分别代表着五音中的宫、商、角、徵、羽。而十二个飞檐所对应的,就是十二律。难怪盒盖上说极乐天韵,魔音万千。”
听了月儿的话语,天茗忍不住兴奋起来,她以为月儿已经解出了谜题:“诶?原来是这样,月儿太厉害了!”
望着天茗兴奋的模样,月儿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我知道了楼阁的意义,但是与黄道星图有何关联,还是想不出来。”
“啊?”天茗的兴奋劲似乎一瞬间就消除了,无奈的颓丧下来,那垂头丧气的模样,看的一旁的少雨无语的摇了摇头。
此时的少雨也已经忍不住焦急,一旁的张良见状,按了按她的肩膀:“冷静,越是在焦急的时候,越是要冷静下来,这样才能找出正确的答案。”
“啊?”少雨抬起头,看着身旁的张良,点了点头:“嗯。”
扫了一眼石室,月儿有一些犹豫不决的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石室似乎有一点儿奇怪。”
听了月儿的话,早就已经郁闷的天茗不由得摊了摊手:“嗯,又是怪盒子又是怪星图,还有这些怪墙,没有比这鬼地方更奇怪的了。”
听着月儿的话语,张良扫了一眼身旁众人所处的环境,沉吟道:“确实,你们看,这个石室虽然是四方形的,但是,上下边缘却不对齐,墙角线歪歪斜斜,是错开的。”
少雨也看了一眼身旁的墙壁,无奈的耸肩:“果然是错开的。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很可能是建造时不够用心所致。”
旁边的张良皱了皱眉头:“墨家精于建构,机关传动要求精准,不可有丝毫误差。所以……”
天茗一拍手,终于有一个她回答的上的地方:“所以,如果没有对齐,就说明是故意这样建造的,是不是?”
月儿点了点头:“是。”
少雨有些纳闷:“可是,为什么要故意建成不对齐的呢?”
张良望了一眼几人身处的地底:“我猜想,应该就是要告诉后来的人,这里有重要的线索。”
天茗讶异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嗯?。”
月儿乃是燕国太子妃的女儿,自幼家学渊博,此时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黄道星图、幻音宝盒、倾斜的墙角,这三件东西,看似毫不相干,但是,在他们身上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天茗兴奋的来了精神:“诶?月儿,你有看出什么秘密啦?”
听见天茗打岔,张良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天茗,不要插嘴,先让月儿说下去。”
月儿一字一句道:“正是五行之术:金、木、水、火、土。”
少雨一愣,随后回过神来:“哎呀,真的,黄道群星,分成五行之相;音律五调,也与五行一一对应。”
天茗已经是一头雾水:“啊?”
但是很快的,少雨又恢复了刚才的迷茫:“但是,这个石室……好像与五行没什么关联呐?”
“不。”张良出声道:“月儿,你继续说下去,我想,你说的是对的。”
有了张良的鼓励,月儿说话的速度快了不少:“据我看来,这个石室是经过精心安排的。五行东方属木,西方属金,南方属火,北方属水。这个石室上下错位,这是为了正对五行中的四个方向。而这个石柱上的宝盒楼阁,不正是象征着中央属土?”
听到这里,少雨总算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天茗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是为了不落于少雨,也只得附和着点了点头。
少雨环视四周,只觉得十分的纳闷:“虽然有了五行对应东西南北,但是,具体哪里是东、哪里是北还是无从得知。如果是在野.外,凭借日月星辰,还可以判断。但是,在这不见天日的石室内,怎么判断方向呢?”
确实,虽然知道了这个地方的一部分线索,但是在这个地方,要如何判断方向?张良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结合着自己零碎的记忆,飞快的思索着。
“等一下。”张良忽然抬起头,看向了壁画:“你们看那壁画,那位前辈还是给我们留下了一条生路的。”
听了张良的话语,少雨与天茗连忙抬头看向头顶的壁画,但是很快的,他们就失望的低下了头,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看出那壁画中有什么玄机。不就是一个巨.龙吗,外加上一堆奇怪的图形,虽然那巨龙刚见到的时候还有几分狰狞的面貌,让人心中生惧。
但是在生命都受到了威胁的时候,这巨.龙就算再怎么狞恶,也没有立刻要到来的危险可怕。
少雨看的脖子都酸了,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只能无奈的低下头,先是伸手揉了揉自己酸麻的脖颈,随后无奈的看了一眼张良:“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啊?”
“诶,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叫张先生呢?太没有礼貌了!”天茗抓住了少雨对张良称呼的改变,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