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庖丁是在不认识张良之前,他肯定不会多想,毕竟不管是谁,光是从表面上看,都会将张良当做一个谦谦君子。嗯,至少不像是会做出坏事来的那种人,但是在庖丁认识了张良之后,他就知道了一件事情,人不可貌相。
所以,在此时的庖丁看到天茗跑到了张良的身旁之后便喜笑颜开,庖丁的警惕性立即上升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天茗:“你干什么?”
“咳咳,丁胖子,你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啊?”看着面前的庖丁,天茗笑嘻嘻的说道,因为过于高兴,她的一双眼睛都已经笑眯成了一条线。
庖丁无语的看了天茗一眼,他怎么觉得天茗这句话里面另有深意呢,但是没有办法,此时的庖丁也没有多想,毕竟不管是怎么说,这个时候的天茗也没有捣乱,他便瞥了天茗一眼,没好气的指了个地方。
看着天茗跑远,原本还特地的提高了警惕性的庖丁不由得纳闷起来,扭头看了张良一眼:“张先生,你可别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咳咳,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你呢。”张良咳嗽了一声,试图将庖丁的注意力从天茗的身上移开。
正好,在这个时候,班大师等人将庖丁叫走商量事情去了,张良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却是无奈天茗这个小家伙连伪装都做不好。
而就在另外一边,庖丁却是感觉到有一点儿奇怪,张良怎么可能让天茗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呢。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庖丁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知不觉之间,他的目光已经转向了另外一边,但是因为班大师跟高渐璃等人都还在商量着事情,所以庖丁虽然心中疑惑,却是不好在此时离开。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议论完了事情,张良干咳了一声,转身道别了众人,径自回了小圣贤庄。
一晚上右眼皮都跳个不停的庖丁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赶紧转身往自己的厨房跑去,之前天茗说饿了,所以庖丁直接将自己的厨房指给了她。
但是自从天茗去厨房之后,就已经半天没有回来,就算是庖丁,也不由得纳闷起来。
走在路上,庖丁的心中不由得多出了一分不大好的联想,但是很快的,他就劝自己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联想,不用想也知道,天茗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肚子,这厨房里的食物可是足够明天一整天的客人食用的。
打开厨房房门的那一刹那,庖丁震惊了,这一整个厨房,就仿佛暴风过境似的,乱的不成样子。
光是他之前准备好的烧鸡,都已经不见了三四只,看的庖丁欲哭无泪,这是他准备给客人送去的食物啊。
看着厨房这副模样,庖丁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谁造成的,立即将天茗给揪了出来。
一张小脸油光满面,此时的天茗正心满意足的躺在厨房的角落里睡着了,却是被庖丁毫不在意的给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庖丁,天茗很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还迷迷糊糊的跟庖丁打了个招呼:“丁胖子,你早啊。”
“哼,臭丫头,跟我说早,你看看,你把我的厨房搞成什么样子了!”看着面前的天茗似醒非醒的模样,庖丁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双目圆睁,怒瞪着面前的天茗道。
呃,听着庖丁的怒吼,天茗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望着面前的庖丁,笑呵呵的道:“这是我干的。”
“好,有勇气承认,那就别怪我处罚你。”庖丁有一些意外,没想到闯了祸的天茗居然还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承认。
“处罚,嘿嘿,张先生说过了,你不会处罚我的。”听到庖丁的话语,原本似睡非睡的天茗立即醒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庖丁道。
“哼,他说不处罚就不处罚吗?”听着天茗的话语,庖丁有一些意外,张良从来不会说超出意外的事情,他这么说,显然是拿定了主意自己不会处罚天茗这个小家伙。
这倒是让庖丁有一点儿不爽,难道说张良早就料定了吗,假如真是这样的话,庖丁还真是打定了主意要让面前的这个小家伙尝一尝苦头。
就在庖丁想到了这里的时候,天茗忽然将手伸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庖丁,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张先生说了,只要给你看了这个,你就不会处罚我了,而且还会给我吃好吃的。”
“哈?小家伙,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张先生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听到天茗的话语,庖丁的第一反应是天茗睡昏了头脑,但是看着天茗笑的如此阳光灿烂,庖丁也忍不住半信半疑了起来。
假如是在其他的地方的话,庖丁自然是不会相信,但是张良说的话,庖丁还是有几分在意的。
当下,听着天茗的话语,庖丁虽然心中有几分费解,却还是伸手接过了天茗递来的纸条,展开一看,庖丁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看着庖丁的神态变化,天茗也有几分忐忑,虽然在之前的时候她吃东西十分的欢快,但是此时真的面对庖丁的怒火时,天茗还是忍不住感觉到一阵子畏惧。
想到满面横肉,面相凶恶的庖丁冲着自己发起火来的模样,天茗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连忙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再继续想下去。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庖丁已经看清楚了纸条上的内容,确实是张良的字迹:庖掌柜,我给你找了一个好徒弟。
徒弟?庖丁纳闷了起来,他之前跟张良熟悉的时候,想到了从前的事情,以前张良也常常来有间客栈,那个时候庖丁曾经在无意之间跟张良提过,想要找到一个徒弟传下衣钵。
但是庖丁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此时看着纸条上张良熟悉的字迹,庖丁不由得将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天茗:“这个小家伙,就是张良帮我找的徒弟?”
虽然知道张良不会信口开河,但是此时看着在自己的目光逼视下,心虚的擦了擦嘴角的天茗,庖丁还是头一次开始怀疑起了张良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