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跖跟庖丁两个大男人,此时趴在这树干上,完全是为了窥探一下机密,幸好张良不知道,否则的话,肯定会对这二人的大胆举止表示无语。
听着李斯的介绍,盗跖纳闷了起来:“名家?这是什么流派啊?”
从刚才的见识里,盗跖已经深切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旁边的庖丁虽然看上去像是一个大老粗,但是毕竟是这桑海城上的地头蛇,了解的东西可比自己多多了。
所以,此时的盗跖有了疑惑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跟庖丁请教。
听着盗跖的问话,庖丁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你都不知道?名家,他们的开山前辈惠子原本是与儒家的孔孟、道家老庄、我们墨家祖师爷这些大派齐名的人物。不过这些年一路传下来,路越走越偏门,弟子越来越少。现在,好像已经变成一群靠耍嘴皮子为生的家伙了。”
说着话,颜如玉身旁的张良悄悄的打望了那用一张精致的面具遮住了整张面庞的公孙玲珑一眼,心中暗自咋舌,不知道等下当公孙玲珑拿下面具的时候,会是何等模样,想到这里,张良忍不住想笑,幸好顾忌到场合强忍了下来。
饶是如此,张良的异样还是引起了旁边的颜如玉的探看,不知道此时的张良是怎么了:“子房,你没事吧。”
“咳咳,我没事。”张良连忙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情,这才免去了颜如玉的担心。
不过很快的,颜如玉就注意到了张良的异常,似乎张良只要看那公孙玲珑一眼,嘴角就会多出一抹笑意,这让颜如玉的心中莫名的多出了几分不爽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想到这里,颜如玉连忙克制住自己那纷飞的思绪,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此时的颜如玉却是感觉到不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怎么总感觉自己对张良偷看公孙玲珑的动作感觉到不适呢。
想到这里,颜如玉再次出声:“子房,你为什么总是偷偷的去看名家的那位公孙先生。”
因为公孙玲珑的身份问题,颜如玉只好将对方的称呼改成了公孙先生,免得混搅。
呃,原本正在准备偷笑的张良微微一愣,扭头一看,却是发现颜如玉的表情明显有几分不爽,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颜如玉为什么不大高兴,但是张良却是没有准备交代,只是将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啊?那个,没有什么。”
“是吗?”此时的颜如玉却是没有准备那么容易的让张良糊弄过关了,她倒是要问个明白,为什么张良看到公孙玲珑之后,就会笑的如此开心,莫非二人是旧识?一想到这里,颜如玉的心中感觉到愈发的难受,这种奇怪的感觉,以前的她从未有过,让她感觉到新奇的同时,还有一阵子的郁闷。
只不过,此时的张良也察觉到了颜如玉不爽的地方,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当真是有苦难言。张良他总不能够告诉颜如玉,是因为自己在听到了身后的儒家弟子赞美公孙玲珑美貌的时候,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那面具遮盖下,让人无语泪千行的面容,然后忍不住发笑,那才真是会招来颜如玉的疑惑。
而此时,树上的盗跖跟庖丁却是分外的好奇,用一张精致面具遮住了面庞的公孙玲珑,其面下会是何等的美貌,实在是让人期待不已。
就在后面的颜如玉跟张良偷偷说话的时候,前方的伏青稚看着面前用面具遮盖住脸颊的伏青稚,却是微微一愣神,接着皱眉:“公孙家名满天下,公孙先生既然到访,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儒家讲究礼仪,这般重要的场合,居然有人以面具遮脸,让伏青稚无法容忍,幸好她言辞客气,没有多少发火的前兆,让张良稍微松了口气。
听着伏青稚的话语,这时候的公孙玲珑,身子微微摇曳,一道娇.媚的声音忽然从面具背后传了出来:“天底下的男人总是会因为漂亮女孩的面貌心猿意马,你们儒家又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还有什么非礼勿视,我这不是为你们儒家着想吗。”
如此声音,配上这话语之中的内容,张良愈发的无语,假如他不知道的话,还当真会跟其他人一样,误以为对方的面具下方是什么绝世佳色。只可惜,此时的公孙玲珑越是如此的矫揉造作,越是让张良忍不住憋笑,但是配合着身后儒家弟子的赞叹声,此时的张良只能够选择强自隐忍。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众人却是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一个儒家弟子忍不住低语:“那个女子,必定是人间罕见的佳色,否则怎么能够说出如此有水准的话语。”
“正是如此,看她的自信,似乎也对于自己的容貌非常在意,这个女子,当真是让人想要求见。”另一个儒家弟子嘻嘻笑道,让听见说话内容的张良无语摇头。
正是因为知道了身后这帮弟子们的遐想,张良才忍不住为他们祈祷,如果让他们见到了公孙玲珑在面具之下的真面目,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想到这里,张良不知不觉之间,选择了往后快速的扫了一眼,发现身后的这帮儒家弟子,大都还未及弱冠。
咳咳,张良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不用想也知道,等一下这帮儒家弟子们,恐怕会留下一生难以磨灭的阴影。
只不过,此时光顾着幸灾乐祸的张良并不知道,就在另外一旁,一棵大树上,还有着两个墨家的无聊闲人,居然也趴在了这树干之上,想要窥探这下方的动静,而且心理阴影,还得加上两个人。
假如让张良知道的话,定是会哭笑不得,而就在此时,面对着伏青稚的话语,公孙玲珑已经笑着答应了下来:“既然伏小姐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小女子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