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良也不由得哑然失笑,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话虽如此,但是张良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好笑的情绪,看着面前的雪女跟高渐璃的神情:“好了,你们两个也不要想太多了,这个消息应该还没有人知晓,你们可以将这个消息放出去,我相信,现在不止墨家一个呆在桑海城里。”
“你想要做什么?”雪女一皱眉,问道。
“墨家现在的力量还有几分弱小,想要跟秦国这个庞然大物为敌,未免有些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就在这个时候,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高渐璃忽然开口说道。
听到高渐璃的话语,张良不由得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自己心中所想的跟她有共通的地方。
“我明白了。”雪女点了点头,她之前只是担心张良,所以没有想太多,此时听了高渐璃的一番说辞,立即明白了过来。
“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去办吧,班大师那边,你们也可以稍微告诉他。至于大铁锤跟盗跖的话,他们两个的性格有些冲动,你们看着时机吧。”张良见两人都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便没有多说,只是问道天茗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听到张良问到天茗的动静,雪女不由得摇头,无奈的道:“她一回来,就跑到班大师那里去了,似乎是准备去捣乱。”
“班大师最近好像老了不少。”一旁的高渐璃也跟着添油加醋。
听到雪女跟高渐璃的叙述,张良忍不住苦笑了起来,有那么夸张吗,他是准备让天茗跟着班大师好好的学习机关术来着,但是看两人的叙述,天茗这个小家伙似乎给班大师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这两天小圣贤庄里的事情不多,加上伏青稚跟颜如玉等最近都在为了儒家的未来而担忧,所以对门下弟子的管束无疑是放松了许多。
像是天茗这样年纪小的弟子最是逍遥,因此一有空就偷偷跑了出来,哪里像是项少雨,此时还在书房里苦读兵书。
就在这个时候,班大师还在房内努力修好一只机关兽,没有想到的是,一张脸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把他吓的不轻,噔噔噔的后退。
直到看清楚了眼前人是谁之后,班大师的脸上不由得一抽,十分无语的瞪着眼前的小家伙:“你这小家伙,干什么不在小圣贤庄中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吓人做什么?”
天茗见到自己成功的吓到了班大师,不由得嘻嘻一笑,望着班大师手中拿着的还没有修好的机关兽,询问道:“你在研究机关术啊?”
班大师哼了一声,对于自己刚才被天茗吓到记忆犹新:“怎么了,又想搞破坏是不是?”
见状,天茗连忙急着摇头否认:“不是,我是觉得这个东西挺好玩的。”
班大师气急:“这可不是给小孩子玩的!”
天茗一愣,笑眯眯的凑上前来道:“那,你能不能教教我?”
班大师听到天茗的话语,立即反应了过来,看到天茗的语气跟模样,话语中满是不相信的情绪:“你?你想学机关术?”
见班大师终于准备理会自己,天茗立即挺直了腰杆,看着班大师,兴奋的道:“对啊。你怎么啦?”
原来是班大师听着天茗的肯定回答,将手放在这个小家伙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下,没有太热,又将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不对啊,是我发烧了吗?”
天茗无语:“你没有听错。”
班大师斜睨了她一眼:“是吗?那就是你在发烧。”
天茗气急:“我才没发烧哪!”
“怎么回事?外面下雨了吗?难道要变天了?”班大师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惊异的感叹道。
“才没有,是我要学机关术,你就教我吧!”天茗连忙将窗户关上,小脸上满是认真的说道。
“不教。”但是很显然的是,天茗的话语对于班大师来讲毫无用途,因此,班大师只是简短的回了两个字。
听到班大师的话,天茗急了:“我是认真的!”
班大师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也是认真的。”
天茗纳闷:“为什么?”
班大师转过头继续修理机关兽:“我忙着呢,没空。”
天茗大为气愤:“你!班老头!”
班大师再次转过头,故意气天茗:“咦?你还在呢?”
此时的天茗不由得一阵子不爽跺脚:“你们以前不是说过要教我的吗?小高教我剑法,盗跖教我轻功,徐夫子教我铸剑术,雪女教我琴棋书画,你教我机关术!”
班大师头也不回的道:“你不是不想学吗?”想到之前张良拜托他们的时候,班大师还是有心好好的教导天茗的,但是试过几回天茗的顽劣之后,班大师就立刻打消了这个主意,他可不想让自己这老胳膊老腿都被折腾垮。
听班大师的语气,似乎还有一丝转机,天茗立刻凑上前来:“那,我又想学了不行吗?”
只可惜的是,班大师很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好说话的角色:“对你来说,机关术太难了,不如先跟雪女学琴棋书画吧。”
“琴棋书画——”天茗一愣神,旋即苦下脸来,她的性子活泼好动,而琴棋书画这种东西对她来讲无疑是克星一般的存在,但是班大师明显是搬出了这个来搪塞自己,让天茗抓耳挠腮好一阵无语,却想不出任何主意。
来软的话,班大师不吃这套,来硬的吧,班大师的机关术造诣可不是盖的,天茗尝试了几次,全部都在班大师的手下吃瘪,这也终于让她长了记性,不敢在这方面再胡乱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