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间桐脏砚浑浊的双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他感觉到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的身上,传来一种让他不敢面对的力量,那样的威力,让他避无可避。
“不!”间桐脏砚仿佛野兽一般嘶吼着,他想要伸手去抓住张良等人,却来不及了。
“啊!”绝望的嘶吼,响彻在这片小天地之中,不单单是尼禄的金色剧场,张良等人也能够听到间桐脏砚那近乎绝望的叫声,那种痛苦的叫声,完全不像是人能够发出来的。
而在尼禄的笼罩下,saber那一剑的威力极其之大,剩余的威力,直接将那些丑陋的虫子全部泯灭,消失在了天地间。
就连那矗立了大概有几百年之久的间桐邸,也已经灰飞烟灭,尘归尘,土归土。
笼罩在黑暗之上的间桐邸已经不见,而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个不知道隐藏了多少黑暗与邪恶的地下室,也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另外一边,还有着其他的分室,即使是卫宫切嗣这个冷漠无情的家伙,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是尸体,他们都像是被吸干了水分的人。”韦伯走近了一看,他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胆量已经大了不少,饶是如此,在看到那面目狰狞的干尸之后,他还是忍不住惊愕的倒退两步。
“这些,恐怕都是间桐脏砚那个家伙,用过的身体吧?”卫宫切嗣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愤怒的情绪拨回平静,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愤怒,居然有人进行着如此诡异的实验。假如不是张良已经动手,卫宫切嗣肯定会抢先动手的。
“……”尼禄与saber沉默不语,她们对于眼前的这番景象也是十分的震惊无语,刚刚使用了对城宝具的saber还有些脱力,正在休息恢复之中。
“没错,他就是运用如此邪恶的方法,才能够存活下来那么多年,只不过,这一次,他别想再有同样的机会了。”张良难以掩藏住自己厌恶的情绪,不过,在场的人都跟他是一样的想法,谁能够见到这样的怪物之后还能够忍住厌恶的呢?
眼前的场景,让人忍不住惊异,而就在众人想起间桐脏砚应该已经被那一剑给杀死,在松了口气之后,忽然发现,在那道光芒渐渐的散去之后,一个佝偻的身体,居然还躺倒在地面上。
“诶,rider,你看那里。”是韦伯先发现的,他戳了戳身旁的征服王。
“我说,这不可能吧,难道,这个怪物还活着?”征服王率先开口,他对于间桐脏砚只有着厌恶。
后面的间桐邸都已经碎裂成一片片了,这个老家伙,居然还活着?
只是维持在基本的结界,解除战斗状态的尼禄犹有余力,立刻护在了张良与saber的面前。
张良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上前几步,此时的间桐脏砚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普通的老人,他原本还算旺盛的生命力,已经形同鬼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这样子的间桐脏砚,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魔术师了,在张良的面前,他已经还原成了一个普通的老家伙。
当然,张良绝对不可能将对方当做一个普通的老者,想想这个怪物对樱做的一切兽行吧。
想到樱在这个怪物的手下受到的折磨,想到这个怪物蔑视人伦,将道德与伦理肆意的践踏在脚下的模样,张良只有无尽的愤怒。
“没有想到,你还能够活下来,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呢。大魔术师,间桐脏砚。”张良看了地上的间桐脏砚,慢慢的说道。
“我——你想做什么。”间桐脏砚的心中只要着悲愤,自己这数百年来积蓄的力量,还有各种求生保命的手段,居然都在刚刚那一剑中成为了飞灰,那样的力量,让间桐脏砚也忍不住畏惧。
当间桐脏砚看着张良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畏惧,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跟他的孙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人,刚才差点儿取走了自己的性命。
虽然间桐脏砚乐于看到自己血亲的痛苦,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自己也想尝试一下这份滋味。
不过,即使如此,间桐脏砚又怎么可能会在张良的面前示弱呢,他擅长施虐,自然是知道施虐者的想法,越是表现的不敢,对方就越是感觉到痛快。
间桐脏砚又怎么可能会给张良这样的感受呢,即使是到了这个地步,间桐脏砚依旧维持着一个老魔术师的模样:“桀桀桀,我知道,你是想要为那个小姑娘报仇吧,那可真是一个不错的玩具,真可惜,我还没有将她玩坏。”
即使是一旁的saber和尼禄,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也忍不住对地上的间桐脏砚怒目相视。
这个家伙,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
仿佛被抽干了水分的干尸一样的脑袋,上面虬结着的青筋更是让间桐脏砚看起来比干尸更像是干尸,若不是他的嘴还能一开一合的说出各种恶毒的话语,张良当真是要以为这个家伙已经挂掉了。
“你不是想获得圣杯吗?其实,这个圣杯,早就已经坏掉了,你就算是得到,又能怎么样呢?”间桐脏砚桀桀笑着,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子剧痛:“你,你做什么?”
“你喜欢饲养虫子,然后用这些虫子在年轻人的身上,品尝他们的痛苦,作为你自己的快乐。”张良的语气平和,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他招了招手,招呼来尼禄:“去弄一罐蜂蜜和食人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