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张良在确定间桐脏砚已经被吃空了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此时的张良,则是连韦伯都不敢靠近,虽然张良之前的举动事出有因,但是用那样残暴的手段,还是会让其他人心生畏惧。
反倒是卫宫切嗣,看着张良的背影若有所思:“看起来,不见的爱丽丝菲尔,对他的影响十分的大啊。”
一夜无话,与saber分道扬镳之后,张良与尼禄四处寻找着爱丽丝菲尔的踪迹,但是足足一天过去了,依然是没有爱丽丝菲尔的踪迹,就连saber也帮忙,却依旧是没有找到。
“即使到死,也没有说出爱丽丝菲尔在哪里啊。”张良的面容有些憔悴,他原本认定了是间桐家动的手,但是间桐脏砚临死了也没有说出爱丽丝菲尔的下落,这让他失望的同时,依旧不肯放弃。
假如说这个时候的爱丽丝菲尔已经被掳走了的话,间桐脏砚不知道也是可能的,就在尼禄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安慰张良的时候,远处的天边,却忽然打起了信号。
那是一颗颗如同烟火一样的东西,在天空中炸开,发光,点亮了远方的夜色。
“那是——什么?”尼禄疑惑的看着远处的东西,不解的说道。
张良同样蹙眉看着远方的信号:“那是在什么方向,看起来,是有人想要在今晚就分出圣杯战争的胜负呢。”
虽然没有休息好让张良的面容看起来有几分憔悴,但是他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张良,不过是一转念,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这是有人想要获得胜利,在召集其他的master,假如有人想要获得胜利,就不得不朝着那个方向进发。哼,真是肆意妄为。”
“那么,我们要过去吗?”尼禄看了看眼前的张良,问道。
“过去吧,或许,胜利,就要在今夜揭晓了。”张良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看向身旁的尼禄,伸手扶了扶她脑后的鬓发:“你的头发也有些歪了呢。”
“有吗?”尼禄看着张良亲近的动作,有些不自然的道。
“好了,依然是那个漂亮的罗马暴君,我们走吧。”张良微微一笑,仿佛刚才那个面容憔悴的人不是他一样。
尼禄的面色转为坚毅:“嗯。”
“出发吧。”张良与尼禄开车往发出信号的方向出发。
蜿蜒的国道上,一辆黑色的德系轿车正在平静的出发,却带着紧张的气氛,张良的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有一种预感。
胜负,即将在今晚揭晓。
此时,遥远的深山町之中,此时的韦伯还在熟睡当中,幸好,平时良好的生物钟在此时帮了他一把,让他在睡过头之前醒了过来。
“rider,我不是说了要叫醒我的吗?”韦伯从被窝中钻出来,穿上早就已经准备在一旁的衣服,一边不满的对某个坐在窗户边上的英灵说道。
如杀意般凛冽的夜风并没有让韦伯感到丝毫不安,让这种不安和恐惧烟消云散的气息,就在身边。
已经实体化的rider早已做好完全的战斗准备,正在翻阅着荷马史诗。
那是对韦伯而言即沉重又郁闷的硬封皮,在征服王看来却小巧轻薄。这个巨汉正专注于文字的世界中。翻阅书卷的动作显得兴致勃勃,连指尖的感触也格外珍惜。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本书,韦伯不禁苦笑起来。如果现在突然问rider“为什么降生于世?”,他的回答也许不是征服世界的野心,而是“没有手指就无法阅翻荷马史诗”。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人。一心憧憬远方的英雄,想用着美酒佳肴,将征服世界的野心视为吃饭睡觉般普通的欲望。这种奇特的人格吸引了许多男子汉,终生追随着他。
在人类历史上,存在过这样一个男子,韦伯忍不住遐想,假如是他生存在那个时代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很快的,这遐想就被某个坐在窗边的英灵所打断,rider合上了书籍,转过头看着刚刚醒过来的韦伯:“——嗯?小子,你醒了啊?”
对已经读过不知多少遍的阿喀琉斯冒险,rider的兴趣依然不减,他像顽皮的孩子一样微笑着,看着韦伯。
韦伯不禁想到:无论对谁,他都会展现这种笑容吧。不管是对曾经生死与共的英雄们,还是对韦伯这样一无是处的master。
在不知不觉之间,韦伯再一次走神了,他不得不强行将自己那信马由缰的思想重新给拉回了正轨,看着眼前的rider,韦伯正色道:“……我不是说过一到夜晚就把我叫醒吗?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rider一愣神,然后尴尬的举起手来,挠了挠自己的脸颊,面上满是清晰可见的尴尬:“啊,抱歉。不知不觉看得入迷了。不过,离深夜还早。我觉得今晚不用这么焦急,安下心来对待就可以了。”
韦伯没有被rider这么轻易的糊弄过去:“为什么?”
再次的质问,使此时的征服王忍不住张开嘴,陷入思考中,半响之后,他才勉强的道:“……唔,总之呢,虽然没什么根据,但我有种在今晚就可以一决胜负的预感。”
为了让韦伯能够恢复平静,此时的征服王尽量若无其事地说道。
对此,韦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追问原因。虽然说不出来,但掠过肌肤的空气,让他感到圣杯战争进入了高潮时刻。假如硬要说的话——是因为夜晚的空气太过于平静了。
就韦伯所知道的,被排除的竞争对手只有rider亲手粉碎的assassin和在未远川战败的caster。
当然,在韦伯看不到的地方,战况也依然在继续进行、推移着,想到与张良一起将间桐家给推翻的模样,韦伯仍然有几分激动,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魔术师的手段,但是张良的模样,却让他感觉到心悸。
那时候的张良,展现出的,是另一面的他,对此,韦伯如此想到,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