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门口,赫连夙川和步轻舟已经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赫连夙川轻咳了一声,暗夜就停住了脚步,步轻舟也停住看了过去,正好对上男人的视线。
那双手深邃的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好似有什么话要说,但又不说出口。
看她做什么?
步轻舟回以一个不解迷茫的眼神,发现赫连夙川还盯着她看。
“有...事吗?”
赫连夙川太阳穴跳动,他才想起,这个女人特别能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最擅长了。
他已经非常明确的‘示意’了,可某人就是无动于衷。
“过来推本王。”
“啊?你要我推?”
“你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你推谁推?”
步轻舟眨巴眼,有些困惑,戏还没演完吗?
完了吧?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不耐烦和怒火。
步轻舟撇撇嘴,半点不为所动,叫她就要去啊,她又不是阿猫阿狗,一呼唤就来。
“步—轻—舟—”
暗夜眉心跳动,最近王爷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这个步轻舟对王爷的影响未免太大了。
得,这是又发火了,男人只要一发怒,就会连名带姓咬牙切齿的叫她。
步轻舟掏了掏耳朵,笑得有些匪气:“我在呢,王爷有话就说嘛,我都听得见。”
“叫你过来推本王。”
步轻舟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眼里都是戏谑:“王爷这不就说了第二遍。”
赫连夙川:“...步轻舟你是不是找死?”
“生命多可贵,王爷这样都还赖活着,我干嘛要找死。”
赫连夙川:“......”他发誓,等这次毒发过去了,他能动了第一件事就是拔了这个女人的舌头,这一次绝对是真的。
如果说赫连夙川是一只老虎,那么他的头是不能摸的,任何人哪怕是想象里摸了一下,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步轻舟不一样,她就喜欢摸老虎的脑袋,不仅摸了,还乐此不疲反复蹂躏。
暗夜跟在他们身后,再次为自家王爷感到生气,要知道以前可没有谁敢这么在王爷面前嚣张,这一次要不是王爷交代了不能动步轻舟,要给步炎留一个能作乱的口子,不然他怎么会让王爷受这样的屈辱。
“王爷,我回来之前就听说你受伤后就一直呆在王府从未外出过,可今天你怎么就愿意进宫了呢?”
两人就这样干走着也无聊,步轻舟找了话题闲聊着,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原因。
某人的情绪还余留在刚刚的怒火里,说话都带着枪药:“你说呢?”
怒火十分明显的反问句。
推着轮椅的手顿了顿,步轻舟朝着天空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的开口:“我知道王爷是怕我没进过宫,不会说话不会做人得罪了宫里的娘娘们,给王爷丢人,所以你即便全身不遂都要来盯着我才放心。”
赫连夙川咬着牙,骇人的咯吱咯吱声却被轮椅轱辘声掩盖过去,所以也只有他自己能听到自己此时怒火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