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笑不出来，面瘫严重连普通的表情都是困难。
“莲生姑娘待王妃好，王妃亦是如此。”
她说着这话，眼里流露出回忆来，似想到了什么。
步轻舟对这个宋嬷嬷的映像不差，是个古板却可爱的人，毕竟能养出宋枝那样的姑娘来，娘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想着，若是没有面瘫，宋嬷嬷也会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吧。
“嬷嬷的脸，可有找御医看过？”
宋嬷嬷回忆的目光瞬间收回，垂着脑袋只看着地面，语气又是那副疏离陌生的调：“有找御医看过，只是御医说药石无医。”
默了又加了一句：“王妃若是不想看见我的脸，今后我便不入您院子。”
“嬷嬷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想来是这样一张脸总被人害怕，宋嬷嬷也是被人疏离久了，骤然被她提起，还以为她是嫌弃。
“我在外庄时曾见过一个奶奶也是这病。”顿了顿她又说道：“后来遇到一个游历的老神医，给了个偏方没多久便好了。”
听到这话，宋嬷嬷连头都没有抬起，不甚在意的开口：“是吗？那位奶奶倒是命好。”
“若嬷嬷也想治，我可以回去问问那位奶奶是和偏方。”
奶奶是真有其人，只是神医嘛，步轻舟没有说那是她自己。
“多谢王妃，只是我这病由来已久，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就不敢劳烦王妃操心了。”
宋嬷嬷是客套又疏离，但步轻舟从她话中听出了不信任的感觉来。
也是，连御医都没办法治，一个偏方又怎能叫人信服。
“王妃，王爷在里面等着您，您赶紧进去吧。”
步轻舟还想跟她说一说面瘫的事，宋嬷嬷却是行礼后立马离开了，明显对她说的偏方不感兴趣。
她也只是想试试看宋嬷嬷这个程度的面瘫，自己能不能治。
不给治就不给治，反正病不在她身上，她有什么好着急的。
步轻舟在外面管理好表情，带着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推门而入。
翠玉轩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摆设比起他们大婚的那间要奢靡一些，摆件都很上档次，这里看起来到更符合赫连夙川的气场些。
她走过屏风就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旁边没有暗夜守着，看来就等着她了。
“王爷，我来了。”
微微欠身，行了个非常敷衍的礼。
赫连夙川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比之前回来时还要苍白，尽管笑着，眉宇间的疲惫和虚弱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他阖上幽深的眸，似不想看到这样的步轻舟。
步轻舟翻了个白眼，这是瞧见她还活得好好的，失望了吗？
盼着她死，看她不气死他。
“王爷这大半夜的叫我来，是......”拖长了尾音，直到看到男人睁开眼，她才继续说道：“想和我洞房花烛吗？”
赫连夙川瞳孔一缩，盯着她表情是不敢相信，直接被惊呆了。
步轻舟嘴角一勾，笑得邪气：“只是王爷你这样，行吗？”
“步—轻—舟—”
又是连名带姓的呐喊。
步轻舟眨巴眼，天真无邪：“哎，王爷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