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本想去给你过生日的，可我就站在门外，远远看着你，你同你母亲长得那么像，我看到你就犹如看到她一般，我怎么也迈不开步伐走向你，最后落荒而逃回了上京。”
步炎还在说着什么，步轻舟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原主的记忆并不多，毕竟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记忆里没有太多东西可以用，而她唯一记得的一幕就是原主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依稀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轮廓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是原主临死前看到的幻想，毕竟中了毒思绪不清，而现在步炎说当年去看过她，好巧不巧的，就是她五岁那年，就是原主死的那年。
更巧的是就是原主死的那天。
可是那个模糊的身影，是国字脸，但步炎是长脸，而且她身上的毒，极有可能是那个模糊的身影下的，难道那人跟步炎有关系？
“轻舟啊，你看，这便是你母亲。”
这忽然改了口，开始叫她名字了。
步炎从里屋去了一卷画像出来。
步轻舟双手颤抖，太多太多疑惑堆积的心里，一时间理不清头绪，有一条线索在她脑子里滑过，可是太快她没能抓到。
画像中的女人笑得很美，眼睛和她一样，笑起来弯弯的，恍若装满了透亮的星星。
步轻舟怔然的看着画像，她和江晴长得八分相似，唯有薄唇和脸型不像江晴。
可也不像步炎。
“我昨晚也梦见你母亲了。”步炎将画像放下后，又拿出江晴的排位，烧了三柱香递给步轻舟，自己也拿着三柱。
香上完之后，他又是那副慈父的神情。
“轻舟，有一件事爹要向你坦白。”
“什么？”
步轻舟心绪很紊乱，呆呆的看着画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嫁给二王爷是爹向皇上求的婚事。”
上京人知道的是皇上赐婚步轻舟和赫连夙川，极少数人才知道这都是步炎去求的。
而现在步炎对步轻舟坦白，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说什么，步轻舟拉拢些思绪，情绪很淡。
“哦。”末了觉得这么一个字太过敷衍，又加了一句：“谢谢爹。”
“轻舟你可知爹为何要这么做？”
“不知道。”
“爹都是为了你啊。”
步轻舟抬眸看着他，眸光幽深。
就是这个眼神，步炎看她的眼神太过慈祥，太过怜爱，明明他们只是名义上的父女，没有半点感情基础，但步炎还是能做到这么自然。
所以她才会怀疑步炎当年对江晴到底是不是真心。
“唉，你这孩子命苦，那么小就染了奇怪的病，爹当年也是考虑到你的身子不适合在上京养病，也是没有去接你回来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轻舟，你是我步炎的女儿，我步炎是当朝丞相，你身为我的女儿，若是呆在我身边，怕是早就许了人家。”
“我很爱晴儿，很爱很爱她，曾答应她一定会给你找一个能护住你终身的婆家。”
步轻舟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爹的意思是，二王爷一个瘫痪在床的男人，比一个健全的男人更能护我终身？”
这个步炎的脑回路这么那么诡异？
“轻舟，你可知二王爷曾经的身份？”
语气一下子变得这么凝重，步轻舟就知道，要说到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