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下，也挡住了男人的凝视。
赫连夙川猛然吸了一口，呛得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步轻舟这才抬头凉飕飕的扫了他一眼。
“王妃的治疗手段，还真是别致。”
“这不是治疗。”顿了顿又道：“目前还不是。”
赫连夙川深吸一口气，语气不明的开口：“番红花……”
女孩抬起的手顿了一下，神情没有变化。
“车前子……”
“独活……”
后面的赫连夙川都不想再说了，像他这样常年跟药打交道，怎么会闻不出来步轻舟用的药都是什么。
而正因为知道，他才郁结。
“王妃的这些药，哪里值得了五百两？”
别说五百两了，就光他知道的药材，加起来可能也就几十两两。
这小女人可真够狮子大开口的。
步轻舟揉着有些发酸的手腕，语气懒散：“在我这，这些药就值这个价。”
赫连夙川：“……”
是了，他倒是忘了，坐地起价是这个女人的本事。
施针，按摩，熏药，已经都结束后，步轻舟也累到不行了。
别看都只是一些小动作，每一步都得提着神经，稍微落错了针，有可能导致赫连夙川一辈子都没机会起来了。
更何况步轻舟的身子本来就弱。
“你……”
“今天就到这吧。”她出声打断了赫连夙川，神情里满是疲倦：“明日我再来，王爷歇息吧。”
她说完就转身，独留赫连夙川上身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身上还残留着药渣子，颜色晦暗，看起来像是被某种不可描述过一样。
赫连夙川不悦的蹙眉，正要叫住步轻舟，却见她扶着屏风顿了一瞬，那瞬间瘦弱的肩膀微微有些颤。
到嘴的话就这样打住了。
步轻舟出去没多久，暗夜就赶紧进来帮他清理干净了。
“王爷。”暗夜很是激动，有些不敢问，但又忍不住：“您感觉身子可有好些了？”
赫连夙川闭上眼，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没有感觉。”
除了步轻舟扎针的时候是真的疼，用药按摩的时候倒是感觉到了舒畅，但是现在又变得跟以前一样了。
暗夜很是失望：“属下以为王妃真的能治好王爷。”
赫连夙川到没有多大反应，自己身上是毒，步轻舟治瘫痪，怎么可能治得好。
“去将上个月本王带回来的东西，熬好了给王妃送去。”
暗夜眼睛瞬间瞪大：“王爷不是说要留给宋嬷嬷吗？”
“宋嬷嬷应该用不上了。”
这两天他也注意到了宋嬷嬷的面瘫在逐渐好转，当然，步轻舟夜里去给她治疗这事，他是知情的。
……
步轻舟是在莲生和姚芳的搀扶下回屋的。
她脸上的血色全无，苍白得骇人。
“热水来了，轻舟快多喝些。”
一进屋姚芳就赶紧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并盯着她直到全部喝光。
莲生蹦这个脸不高兴极了：“你身子本来就不好，施针这么累的活，我不让你去你偏不听，不就是休……”
“莲生。”步轻舟及时打断了莲生要说的话，笑得讨好：“我有些饿了，你去看看今天吃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