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个衷心的好奴才,但是跟错了主子,欢儿舍命求情,徐曼都没有说一句话。
当然步轻舟是不会心软的,刚刚徐曼要下手的时候,欢儿可是一旁加了一把劲,这样的人再衷心也激不起她半点同情心。
“你的命是你的命,可她的命......”
步轻舟手一指,顿了顿又哑然:“算了,我想了想还是等过几日看着她中毒身亡更解气些。”
顿了顿她又说道:“看你这气色。”
步轻舟又拉起徐曼的手,沉吟片刻开口:“加上心口的郁结之气,五天最多了,五天后的早晨,你会发现自己连起身都做不到了,然后你会发现浑身都在痛,是那种喘不上来气的痛。”
“你叫来了御医,但是御医只会对你说四个字,回天乏力,然后就等在一旁,你苦苦挣扎,御医无奈只好开一些吊命的药给你,但你喝下不会起任何作用。”
“药喝下去了,没一会就会开始呕吐,起先吐出的还是药,后面就是血,止不住的吐血,运气要是好吐完血还能有口气留两句遗憾,运气不好一口血涌上来堵住鼻腔,你当场就会憋死。”
步轻舟声音很柔,却透着寒意,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晰,让人听得如临现场般。
徐曼一口气吸进去到现在还没吐出来,两眼布满血色,嘴唇颤抖着,牙都合不拢了。
“你可得坚持住,好好呼吸好好吃喝,不然你现在就得经历以上我说的。”
“求求二王妃救救我家主子吧,求您了。”
欢儿还在一个劲的磕头,额头破了血流满面她都不停下,恍若一个磕头的机器人。
步轻舟漠然的扫了两人一眼,比起现在弄死徐曼,她更乐于将她的死亡时间死亡方式还有其过程详细的告诉她。
死不可怕,因为没人知道会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发生,但等死不一样,当一个人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如何死,慢慢等死的过程是最可怖的,它会一点一点侵蚀人的意志,每时每刻心口都充斥着恐惧。
再没什么好呆下去的了,步轻舟转身正欲离开。
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徐曼苍凉的笑。
“哈哈哈哈,你不就气我怀疑了你吗,可是步轻舟你知道吗,我嫁给他六年了,六年了啊。”
步轻舟转过身去,徐曼此时晃晃悠悠的站着,死死抓着一旁的柱子,眼里满是悲凉还有沉痛:“是,我当初确实心仪的人不是他,可嫁给他之后我全心全意做好这个太子妃,他要纳妾,我帮他张罗,他去外面寻花问柳我从未说过什么,我尽心做好一个妻子的职责,可他呢,从不把我放在心上,那日从二王府回来后,夜里竟叫着你的名字。”
“他给我补药的时候我是有防范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枕边人想要我的命。”
“我怨你,我恨你,所以我想都没想就怀疑了你,可是步轻舟,我只是信错了人啊,我没有刻意针对你的。”
“我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