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聪脑子嗡的一声，赶紧解释：“不是，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就算二嫂蛮横，那也是可爱的蛮横......不是，二嫂根本就不蛮横，一点也不。”
赫连夙川漠然看着他。
这个眼神赫连聪太熟悉了，只要赫连夙川这么不说话看着一个人，脸上高深莫测，眼眸深邃的时候，那个人一定是摊上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二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既然错了，为何要饶？”
“我是你弟弟呀，正所谓长兄如父，二哥你就多包容包容我吧。”
“本王一向提倡严父出孝子。”
赫连聪：“......”
“二哥......”
赫连夙川抬起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有些烦心。
“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给他们欺负？”
他说的是给，而不是被。
所以赫连聪刻意给赫连离打，赫连夙川是看得出来的。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他们不敢欺负我的。”
“所以我卧床这五年来，你总是受欺负是吗？”
赫连聪目光顿了一下，不敢看他：“没有的事，二哥你千万别听外面的人瞎说。”
“不是外面的人说的。”暗夜忽然开了口：“是属下查到的，五王爷每次受伤用药，属下近期都有细查，这五年来每一次属下都清清楚楚。”
赫连聪没话说了，他被欺负了五年，可一点都不觉得委屈难过，只是心疼赫连夙川，这五年来他还能在外面跑，就算被欺负那也是站着的，但赫连夙川不一样，他站不起来，只能躺着。
英雄落幕的痛苦，他受点欺负又算得了什么。
“以前的就算了，二哥，今天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为难我吗？”
不想提起以前，赫连聪赶紧转移话题。
赫连夙川眼里闪过一道危险之色：“想来是知道了我让人上山的事，又不清楚所以想来问你是吗？”
“二哥你真聪明。”
赫连聪笑呵呵的夸赞了一句，慢慢的笑容收了起来，神情严肃：“所以二哥是真的吗？”
“嗯。”
其他人赫连夙川会瞒，但赫连聪他不会。
“二哥。”
赫连聪蹲下来，和他平视：“你真有那个心思吗？”
他很紧张也很期盼。
赫连夙川有能力也有实力，要真对那个位置动了心思，赫连聪是第一个赞成的，但是这么多年了，从没见过赫连夙川有过半分逾越，今天是第一次，所以他很激动，也在期盼。
赫连夙川抬起手，落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那条路有多难走你知道吗？”
“可我也知道，若是二哥，一定会很容易的，二哥是世上最聪明的人，也是最厉害的人，二哥有才有德，最配得上。”
“聪儿你不懂。”他望着远方，似想到了什么，有些怅然：“那个位置，会改变人心的。”
“会改变人心？”
赫连聪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想了好一会，他笑了：“二哥若是指父皇，那我还真不信，二哥别忘了，他的皇位是怎么来的，他从上位前就是那颗心了，上位后又何曾变过，只不过更明显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