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比,宋玉致还是很清楚,在慈航静斋手里的性命,与在阴葵派手里性命的不同之处的。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因为长叔谋已经来了。
他一来,便嚣张,“跑不动了吗?没想到宋家小姐是跟着情郎跑出来的,也罢,我就送你们一对鸳鸯一起上路!”
方浪淡然道:“你话太多了。”
音节落下,鬼彻之刀被缓慢拔出,冲天的蓝色刀气明亮刺眼。
……
两人此时全神戒备的把婠婠放在担架上,就那样一前一后抬板载美疾行,他们刚刚打退了那个阴葵派的妖女,手里却还护着这位阴葵派的大姐,更是神经紧绷,浑身乏力。
此时已是残星欲敛,月儿暗淡,天将破晓。他们来到一座小丘之顶,极目四方,见西北方有一座小村落,可是草树滋蔓,应是早给人荒弃了,村后横陈着一列丘陵。
寇仲瞥了一眼板上的绝世佳人,叹了一口气道:“村内的居民定是逃到竟陵避难去了。村后似乎有路穿越山林,或许是到竟陵的捷径。”
徐子陵抬头观天,见到东北方乌云密聚,点头道:“看来又会有一场大雨,不知道大哥一会儿要怎么找到我们。”
寇仲苦笑道:“我看大哥是嫌我们杵在他和玉致大姐之间时间太久了,这次又有宋玉致因为婠婠吃醋,到是正好带她走人花前月下,可怜我们两个小鬼做这劳神的苦力。”
徐子陵摸了摸鼻子,也大有腹诽之意,“算了,我们还是先到那个小村子避雨,等大哥找来吧,和她……单独待在一块,感觉很不好。”
两人打定主意,抬着婠婠朝小村奔去。
这时天边本应露出曙光,但因乌云盖天,反比刚才更是暗沉,蓦地电光一闪,惊雷紧随,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由疏渐密,瞬成倾盆大雨。
他们刚穿过村口的牌楼,忙往最近的一家屋子掠去,屋宇残破剥落,木门应手而开。
此宅分前中后三进,以两个天井相连,家具一应俱全,虽是简单,却不残破,只是四周尘封蛛网,一片荒凉景象。
将美女婠婠连木板放在地上后,寇仲负责关门,徐子陵却去把窗子打开少许,让空气注进屋来,驱赶留在屋内的腐败闷气。
“啊!”
两人同时旋身。
婠婠仍是那长眠不起的样儿,但俏脸已多了点血色,使她更显娇艳欲滴。
寇仲见徐子陵朝她走去,扑过去扯着他低声道:“不要碰她!”
“大哥不在,我们怎么样也得想办法用其他手段制住这个女人才行,我可不想咱们休息的时候阴沟里翻船了。”
双龙争辩合计一番,终于下定决心,做出了和原著一样的决定,在他们用内力试探婠婠的时候。
蹄声响起,由远而近。
婠婠竟在这要命时刻,娇躯颤抖起来。
雷声轰鸣,豪雨稀稀拉拉打在屋宇的瓦背、檐篷、纱窗、天井和街上,发出层次丰富的各种声音,清寒之气侵体而来。
夹杂在这雨声的大合奏里的,是密集的马蹄声。
十多骑进入村内。
双龙丝毫没有空暇去理会外面呃事情,他们的内力陷在了婠婠的身上,神智清楚,却抽身不得,实在叫苦不已。
一道闪电,裂破了村子上方偏西的空际,接着天地煞白,惊雷震耳,那十多个骑士勒马停下,却没下马,似乎在等待着某些人。
又有蹄声在另一端的村口响起,竟是孤人单骑,缓缓冒雨往早先那十余骑驰去。
刀剑出鞘之声,连串响起。
来人显非那十多骑的朋友。
外面有人大喝道:“多情公子你果然有胆有识,明知送死也敢前来赴约,我们清江派佩服佩服。”
徐子陵和寇仲这时才知来者竟是近来声名鹊起的“多情公子”侯希白,但此刻正值行功运劲的紧要关头,一个不小心,动辄有走火入魔的大祸,都不敢分神去理会。
而方浪和宋玉致,也在解决了长叔谋后,一路寻觅着双龙的踪迹,来到这里,的确经过大雨的冲刷双龙的痕迹消散不少,宋玉致也达不到凭借气机寻人的能力,所以只有方浪遥遥的感应着他们,也感受到了多情公子侯希白。
“那两小子也太能跑了。”宋玉致撩开湿透的长发,秀鼻皱了皱,不开心道:“我带来的干净衣服都在马背上的包袱里,希望他们不要只顾着逃命,把细软钱财全都丢掉了。”
方浪看了她一眼,双龙旁边的是蛇蝎美人风韵十足,他旁边的竟也不差,宋玉致一双诱人长腿被湿透的衣裙贴身包裹,显出娇好的身姿。
他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多情公子吗?”
“侯希白?”宋玉致皱眉,“我听爹爹说过一次,只有一句,让我离他远一点,他是石之轩的徒弟,花间派的传人!你好端端的,提起他做什么?”
方浪耸耸肩,“他就在前面的荒村里,两个小子也在。”
宋玉致微微一怔,这时候方浪面对她,一边笑着,一边展开双臂,她俏脸一红,也便轻轻靠上去,还没心情平复,便又被方浪带着飞掠起来。
村子外面外面静了下来,显是侯希白勒马停下。
雷雨不绝,电光暴闪中,间中传来健马嘶叫之音而每当电光照亮了昏黑的室内时,婠婠如云的秀发都像会发光般,说不出的诡异神秘。
气漩由右腿内的阴蹻脉回归绛宫,再下左脚心涌泉穴时,一把清越朗耳的男声在外淡淡道:“废话少说,陈步云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