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倒是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带上自己的侍从,实在是不大习惯被不认识的人一路上这么跟着,即使知道他们并没有恶意,但还是有些不习惯。
而且,自己是不可能把他们赶走的。毕竟那可是会得罪商秀珣的,那样的傻事,自己又怎么会做得出来呢?
“好了,我到了。你们回去吧。”想着,李秀宁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不一会便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前面,对商秀珣的下人吩咐道。
“这”显然两人还是不愿意离开。按场主的意思,是要他们一个晚上都不要离开李秀宁的视线范围之内,以保证李秀宁的安全。
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们自是不敢违背商秀珣的命令。只是,一路上也是看得出来李秀宁并不大欢迎他们,夹在中间是最不好做人的了。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还是站在门外候着比较合适。
明日一早在离开也不迟。免得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可是万死不辞的。
“好好好,你们愿意站那就在这里站一个晚上好了。”想着他们也是受商秀珣的命令,李秀宁也不好做过多的纠缠。也好可以让小杨,也就是从李府带来侍奉李秀宁的侍卫休息一下。
两人倒是不说话,只是像木头一般立在李秀宁的门前。
李秀宁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便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让商秀珣站在自己这一边,只是看她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很不解。
昨天的事情她特派人打听了,看来她对鲁妙子收乐徐子陵做徒弟的事情很是不满,对他们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照这样看来其实两方的局势实际上只不过是差之分毫而已。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想着李秀宁不由得笑了笑,再加上只要自己用些心思,必定能让商秀珣站在自己这一边。
这边徐子陵被寇仲拉倒离鲁妙子住处不远的假山之后,还是那个地方。看来寇仲并不像他看起来的那样洒脱,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忘记李秀宁。
“怎么,还想着她呀?哎呀,世人都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来说的就是想你这种人呀。”夜太深,徐子陵看不清楚寇仲的样子,但想必他的脸上也是不会有什么笑容。只是,能做的他都会去做……
即使看不到寇仲的表情,但徐子陵猜也能猜到他此时必然是神情黯然地盯着潺潺小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吧。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寇仲有什么动作,徐子陵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连忙伸手探了探寇仲的额头。
寇仲直勾勾望着对崖,自言自语的道:“我确是过分了点,但当时真有种愈能伤害她,便愈是痛快的感觉。那是一种完全失控的情绪,使我自己心知肚明我仍是很看紧她。”双手紧紧握住了拳头,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的说辞的确是有些后悔了。
徐子陵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的。这是早就注定了的事情不是。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不大适合和寇仲说这样打击他的话罢了。
“爱情呢,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只是觉得就像是一条被拔紧了的橡皮筋。在橡皮筋的两头,你们各执一端。先放手的人一定不会痛。只不过,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先放手的莫不是李秀宁把?”徐子陵随着寇仲的视线往前看去,只是一片黑暗。
还好两人练了长生诀,即使在这昏暗的环境之中还是能把眼前的所有看的一清二楚的。
“还说你不懂,我怎么感觉被你这么一说,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呢。”说着,寇仲看向了徐子陵,两人你眼望我眼。忽然笑的捧腹出声,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徐子陵喘着气拍着他肩头辛苦地道:“你每趟失恋,都是拉着我来搞混,所以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上次在扬州,比现在要稍微好一些把。只是因为当时李秀宁并没有将寇仲看在眼里,所以他才没有伤的这样深罢了,这次可不一样两人是面对面地谈,对寇仲造成的伤害,不是当时的情况能够比拟的。
寇仲无奈地自嘲道:“失恋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我感觉这一次比上一次的还要激烈呢?!”
徐子陵苦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每见李秀宁一次,你们之间的感情无论怎么样肯定都会加深一份。你这次之所以会比上一次痛得更加的激烈无非就是因为你爱他爱的更深了一些罢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说的无非就是这个道理。
寇仲像完全回复过来,默然点头道:“你这话不无道理,时间久了,水也可滴穿坚石,所以现在我的心该是百孔千洞,与鲁妙子所言的万变即在其一异曲同工,因为李秀宁就是我那万变的一。所以即使商秀珣比她胜上半筹,我心中仍只有她。”想着,寇仲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来两人之间可能也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想此事了,那时你和我说的神秘蒙面人和那荡妇的事情还未解决,还是先办正事为好。”徐子陵对寇仲和李秀宁两人之间的事情已然没了兴趣,反倒是想起了那时寇仲与自己说得事情,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奇怪。
寇仲叹道:“若可逐间房去敲门就好啦。”
徐子陵皱眉道:“以你的绝世耳功,要偷听方圆百里内的一把荡声,该不会是甚么困难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