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寂静却无虫鸣。
草丛被夜风磨擦出沙沙声,低垂复又高高抬起。
隐在树影里的男人不动声色抬起手里剑,虽然贴着树干却低弓着身子,警惕着某处。而周遭参差不齐的树影峭愣愣如同山鬼般,有些许狰狞的意味。
“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来人才刚踏进月色之处,一把手里剑立即稳贴在木屐旁,“沢君?”
“哼,”被喊出名讳的男人待来人完全暴露在月色之中,看清了面貌后,这才弓直身子缓缓现身,审视了番来人才道,“……你太慢了。”
“啊,这也是没办法不是吗?”青年眯着眼笑道,“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机密也不是说偷就偷得到的啊。”
上野沢心里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困难程度,但是嘴上可不能说出来,而是发出短促的嗤笑声,眼神转了转,鄙夷道,“这说明你还差得很。”
“唉呀这样说真是不留情面啊,沢君,”青年双手抱臂,淡淡开口道,“好歹也是曾经合作过。”
“哼,”上野沢阴骛地撇了眼无留,没有接话反道,“如今的宇智波一族不同以往,若不是他们有死对头千手一族,代代都在相杀,也轮不到你钻了空子,也罢,当他们交战之时便是我等坐收渔翁之利的时机。”
“说得是啊,那么沢君,那份东西带来了吗?”青年倒丝毫不在意对方的粗鲁口气,顺着话问道,“比起我这份档案,你这活可相对轻松好多了吧。”
“这个当然,”上野沢斜睨着青年,表情暗声不动地打量对方:“但是,我要的东西呢?”
“喏,这里不就是了?”青年将夹在腋下的一袋文件袋,朝他挥了挥便抛了过去。
很好。
男人嘴角露出个残忍的弧度。
上野沢注意到对方浑身上下只带了个忍具袋和一把腰间的忍刀而已,心下有了决定。
对方向他要的是日向一族的军事布阵图,与这个相比,倒显得和宇智波的密函分量轻得多,但是交易就是交易,说到底,也不过是互相为雇主卖命而已。
上野沢在接到青年抛过来的文件袋的同时,也将一卷书籍扔着过去。
然后两人都在同时打开确认物件的真实性,双方抬眼给了彼此满意的眼神。
最后是例行的最后交待。
青年在收好这次的交易物品之后,率先朝着上野沢走过来,并毫无防备的说道:“合作愉快啊,沢君,我这边的雇主的要求是要求是:竹取一族的防卫图。”
上野沢眼眸里闪过一丝幽光,青年毫无察觉,他点了头开口道:“行了,废话少说,我们这边的要求则是:清理干净。”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还不待青年有所反应。
事情的变化也就在一瞬间。
上野沢突然爆喝一声,双手结印:“受死吧!尸骨脉十指穿弹!!!”
瞬间,上野沢的十指指骨瞬间像子弹一样发射出去,起速度之快不亚于现代的子弹而穿透力也是十分的强悍,这么近的距离之内,绝对是无法躲避的。
上野沢对这一杀招感到非常满意。
他看到青年错愕的表情还留在脸上,胸腔则已经被指骨穿出了洞。
但是随即上野沢立刻抽出一把手里剑,跃至后几米,对青年喊道:“不对!你是什么人?!”
只见原本心肺部位被穿出了好几个洞的青年的胸腔,丝毫血迹都没有流出来,而是闪现出来靛色的微小的火焰。
青年才停止了那副错愕的表情,而是够了勾嘴角:“哦呀哦呀,真不愧是竹取一族啊,这招要是常人用了,肯定先得自损八百吧。”
没错,这个青年就是方浪。
方浪将手一挥,那些靛色的火焰就从他身上消失了开来,而那些被伤害的“痕迹”也随之消失不见。
上野沢眯了眯眼,毕竟是拥有血继界限的上忍,这些年来拥有的经验并没有让他慌张开来,而是开口说道:“这是幻术吗?不对,我并没有看到你结印,哪怕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也并没有开眼,所以你到底使用了什么!”
“啊呀啊呀,真不愧是沢君啊,”方浪也丝毫不藏着掖着,右手打了个响指,腾地一下整个手都被靛色的死气之炎包围住了,解释道:“我这的确不是幻术,甚至连忍术都不算,所以哪怕说多少遍‘解!’都没有用哦。”
“哼,”上野沢冷哼了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啊姓名这种东西就不需要报了吧,不然沢君为什么要用化名呢。”
相比上野沢的准备攻势动作,方浪倒显得画风不对,双手插兜整个人更像是在散步一样的轻松自在,那卷文卷也只是随随意意的插在他腰包里,而且更是露外露了一大截。
没错,上野沢只是一个化名,他原本的名字是叫做竹取一沢。
是竹取一族里难得的好手,当然也必须归功于他稳稳当当地继承了这一脉的血继界限“尸骨脉”。
关于间谍这件事,竹取一沢并不是第一次干了,甚至是老手。但是对于方浪来说,却是一个彻底的生手,不过没吃过猪肉都见过猪跑,对于这种非法谍报活动的操作,自有宇智波田岛这个老兔子替他安排好一切,方浪只需要完成他的任务就够了。
也就是所谓的“黑吃黑”。
上野沢作为一个行业中的老手,对宇智波的事务尤其热衷并且通常没有失过手,而方浪的任务就是引出上野沢,并杀死他。
但是,令方浪万万没想到的是。
不仅引出了上野沢,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