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却不为所动,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摇椅上。看起来倒是一派悠闲的样子,鲁季现已年迈古曦,两鬓的白发倒显得眼前的人有些仙气飘飘的样子。
“鲁大师,纯阳来找你啦!”公主热切地扑了过去,两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熟稔的很。方浪和陆小凤对视了一眼,两人慢步走到老人的小院前。
丝毫没有在山下杀穆的气息,桃花的香味溢满了整个小院,不自觉地就让人放下心来。“大师,你再不理我,我可就把你的桃花酒挖出来喝了。”说着,纯阳还真的开始找起铲子来。
桃花酒?耳尖的陆小凤一听这酒名,几乎都要亲自过去挖了。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喝过这酒了,山下几乎不能买到,喝过的人都很难忘记它的味道。
特别是像陆小凤这般的爱酒之人,更是很难忘记这味道。果然,鲁季睁了开眼,一脸慈祥地看向了纯阳,丝毫没有当年叱咤风云的样子,要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很容易就能让人误会他只不过是个隐居深山的老头罢了。
纯阳一脸得意的看着鲁季,看来还是自己的办法奏效。鲁季最心疼的就是他的桃花酒了,毕竟要酝酿二十年之久,才能把桃花的香味完全地融合在酒里面,这样长的时间,很多人都是不能忍耐的,但鲁季就是能等,等到现在也是他收成的时候了。
“这两位,看着倒不像是一般人。”鲁季直接把目光越过了纯阳,直接落到了方浪和陆小凤的身上,虽然他早就知道今天会有两个不一样的人造访,只是没想到竟然是陆小凤和他罢了。
方浪的事迹,即便是已经在深山隐居的他,也是听过的。竟然让陆小凤这样的人都甘拜下风,想来实力定然不弱,今日一看竟是个如此内敛的人,倒也算是难得。
陆小凤先凑上前去,问道:“鲁师父,不知你的桃花酒我们能否一尝?”桃花酒,这样可遇不可求的极品,要是让他就这么错过了,那才是天大的遗憾。
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了。方浪伸手摘了一朵桃花,放眼望去,这里的确只有这一颗桃花树,但不知为何,那香味竟然如此渗人心脾,就像被桃花的香味包围了一般。
不知为何,这桃花的香味异常的浓烈,但却不让人讨厌,反而还有种让人彻底放松下来的魔力。鲁季看了看方浪,不自觉地笑了笑。
他亲手种下的桃花树,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能抵抗的了,无论是谁。只是,现在想来这棵树,少说也有五十多年了,看着这些朝气的年轻人,想不承认自己的年纪也是不行了。
鲁季慈祥地看了一眼陆小凤道:“客从远方来,不亦乐乎,当然可以。”语毕,自然地从纯阳的手中接过了他专门挖桃花酒用的小铲子。
酒埋得不深,不一会,一瓶桃花酒便被鲁季挖了出来。纯阳自觉地从里屋拿出了四个青瓷杯子,放在石桌上边。万事俱备,就欠那酒了。
四人皆闭口不谈江湖中事,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一小壶的桃花酒上。估计每人两小杯就没了,实在是有些可惜,这样的琼浆玉露,出品竟然如此的稀少。
“鲁大师,为何不用酒坛酿?”这样一来,也就不用喝的如此不尽兴。只是,一般高人的想法都比较奇葩,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但,这样的酒,竟然如此稀少,实在是有些可惜。
鲁季但笑不语,这个问题纯阳早就问过了,虽然身为女子,但她却是偏爱这酒。“鲁大师说过,物以稀为贵,若这酒多了,你也就不会这么稀罕了。”
方浪笑了笑,的确如此。就是因为得不到,你才会觉得这东西的珍贵,若是随随便便便能信手拈来的东西,又有谁会珍惜呢。酒是如此,人亦是如此罢了……
“客从远方来,不知所为何事?”鲁季喝了一杯酒之后,忽然开口道,在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没想到鲁季竟会如此主动开口,陆小凤不免怔了怔。
方浪却淡定自若地品着自己面前的酒,自然地应道:“我们此番前来,其实就是想请教老先生,不知最近可有人上来找您。”如果不是近来才找鲁季拿的暗器,那就是在很久之前鲁季就已经把暗器交给了那人,只有这两种可能性。
鲁季摇了摇头,最近自己在这里可是安静的很。当然,那是除了今天之外,他们也算不上是不速之客,毕竟自己的龟壳昨天已经做了预示,只是还测不出来是什么事罢了。
“既然如此,那不知鲁大师何时将那梅镖赠与何人?”那枚极其微小的飞镖,显然就是出自他的手笔,虽然当时已经深入了十三娘的眉心,但方浪还是能确定那飞镖上面的确是刻了一朵梅花,这样精巧的手艺,也只有眼前的人能做得出来了。
鲁季皱了皱眉,想来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倒是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当时他只不过是随手赠给了一个帮助过他的人罢了,应该没什么关系……
方浪认真地看着鲁季,这反应,应该是想不起来了。“这东西,早在二十年前我便赠与了人,即便是现在想了起来,说不定那东西也不知道被易了几次主了。”
当时鲁季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防身暗器之一赠给了一个书生,甚至连名字都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