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北无奈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我又何必沦落到如此地步?”只是,这么大的赌注,凭他的能力,已经是有些难以承受,再加上他的十九个儿子,最小的才两岁。都需要他的照顾。
陆小凤嘲讽地笑了笑,没想到堂堂白云观主,竟然做这般龌蹉的勾当,实在与他平时给人的感觉不大相符。但,其实即便是朝廷的重臣,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名面上看上去冠脉堂皇,暗地里不知道坐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只不过,两者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比较堂而皇之,而后者比较隐晦罢了。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二者若只能择其一的话,那还是前者比较好对付一些。
“这,倒也不失为你的一个好归宿。”方浪忽然开口道。比较李燕被已经在京城这么些年,这里对他来说就像自己的命一样重要,现在忽然之间,要他离开这里。
虽然心里会有些舍不得,但他的仇人也不少,现在已是不惑之年。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安度晚年才是正道……
陆小凤点了点头,似是认同了方浪的说法。只是,眼看着自己建造帝国,就在一夕之间拱手让人,说不可惜,那是骗人的,但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的无奈。年老了,顾及的东西自然就多了。
李燕北到了江南,那边只能隐居。想必只能在那安度晚年。这辈子的繁华,到现在剩下的竟然是远走他乡,就好像黄粱一梦般。只是,这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想必他的妻儿也希望能过上一段时间的安稳的生活。
李燕被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确是有些不甘,但又能如何,这条路自己已经选了,再加上当时和白云观主签下锲约的时候,可是有几位见证人,即便是自己现在想抵赖,恐怕也是来不及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需要想的,就不仅仅是他自己这么简单了。可能人老了,胆子就小了,现在做事情没有以前这么无所谓,事事都要顾及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若是自己出了个什么差错,想必他的仇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的。而且,在京城这样的是非之地,他最不缺的就是时时都想陷害他的人。
陆小凤绕到了李燕北的前面,一脸正经地看着他。每次陆小凤这个表情的时候,想必心中定是有什么疑问,他的这些习惯,早就被方浪看在眼里。
方浪没有说话,等着陆小凤出声。李燕被疑惑地看着他,果然,不一会便已经忍不住,开口道:“我脸上有什么吗?”说着,还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扶了扶。但是,依然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呀。
那么,陆小凤是在看什么?正奇怪着,陆小凤忽然开口道:“你真想知道?”一副我还不想说的样子,果然成功地勾起了李燕被的好奇心。的确,任谁看到他这幅表情,想必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方浪心中正在暗笑。这李燕北怎么说也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前辈了,怎么还会被陆小凤这样的小招数给骗着了?果然,人老了,脑子说不定就不那么好使了。
“是!”李燕北斩钉截铁地说了句。只是,心中忽然有些不怎么好的预感罢了,但想想现在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地盘都已经让给别人了,还有什么是可担心的了?
陆小凤狡黠地笑了笑,故作深沉地低吟了一声,随后便开口道:“若是你想反悔,那白云观主岂不是很吃亏?”的确,问出了方浪心中所想。
只是,看那李燕北一脸轻松的样子,方浪就知道这是不怎么可能的事情了。
果然。李燕北一出生,便轻笑了:“反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肯定的语气,想必是那白云观主做了什么手脚一般,但如果他不愿意的话,谁又能强迫他做些什么呢?
“为何?”陆小凤追问道。只是,心中已经猜的七七八八罢了。但还是要从李燕北的口中说出来比较好一些,起码能确认自己的想法是否是正确的不是?
李燕北倒也不是虚幻故弄玄虚的人,马上便开口道:“当时,白云观主可是请了黄山的古松居士,和道家的木道人亲自到场作证,我是不可能抵赖的,而且我真没这个打算。”
其实,这两位都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老前辈了,所以,他心里也是服气的。当时,见着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是很惊讶的,毕竟这么大的地方。
一般都不会轻易转让给别人,再加上自己的帮会,那京城的第一大势力,恐怕就要在明日,拱手让人了。只是,管理这里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帮派罢了。
想起,十几年前,他从帮主的手里把那令旗接过来的时候,那种雀跃的心情,到现在其实都还记忆犹新。只是,过去的都会过去,没有人愿意停留在过往。
“木道人和古松居士?”方浪问了句,显然是有些奇怪。只是,转念一想,这些天他的确是在没有见过这两人的身影,心中还有些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原来竟是去做这件事情去了。
李燕北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木道人和古松居士都与陆小凤是有些交情的。再加上陆小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和方浪两人总是终日形影不离的,即便方浪认识他们二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果然如此,这俩老头原来跑去游山玩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