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现在他并不在这里,也不知食人花的花蕊,有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这么好拿?
“我。”方浪自然地接了一句。随后便马上反应过来,这大夫恐怕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平时说惯了,一时之间还改不过来罢了。只是,没想到里面的人也没有多问。
只是,说了句:“进来。”实际上,刚才方浪来这里的时候,就发现只有活神医这里一间屋子的烛火是亮着的。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方浪猜测是里面还有病人,本打算先进去打探打探。
后来一想,也觉得不怎么好,于是便打消了这么个念头。既然得到了回应,那他自然也需要客气了,推门而入。神医正在泡着茶,丝毫没有一点倦容的样子,只是眼下的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却把他给出卖了。
显然,这就是他长期失眠的表现。晚上睡不着的人,通常早上的精神状态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再加上,他一天要治疗的病人通常来说都是数以百计的,还没有一个打下手的人。
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能不熬成这样才有鬼。神医似乎对方浪的造访,并没有意思惊讶的样子,也是这么多年来,半夜问诊的人数,其实也不算是少数,难道还差他一个。
只是,他也是有眼力的。看得出来,此人和一般的凡夫俗子不同,无论是从他的眼神,还是从他的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会让人自行惭愧。
只是,见惯了风浪的神医,自然是不会露怯。自然地为他泡了一杯茶,示意其坐下。方浪倒也没有客气,自然地坐了过去。只是,莫名地,他就有一种不见多年的朋友,现在忽然见到的感觉。
没有一开始见面的陌生,只有老朋友多年不见,现在忽然见到的喜悦。只是,这种喜悦并不是那种浓烈的感情,只是淡淡的,但却一只萦绕在心中,挥之不去。
实际上不仅仅是神医,就是方浪自己也有这种感觉。而且,他很肯定自己之前一定没有见过此人,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有待考究的事情了,只是喝了口茶之后,正题就要开始了。
“神医,此次我找你,是有要事。”方浪放下茶杯,认真地凝视这神医,看得出来他很重视在那边睡着的那个人,至于原因,竟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就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才让人疑惑。
神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只是脸上并没有明确的意思,帮?还是不帮?“我不叫神医,你叫我王大夫便可。至于你的事,细细说来便是,有能力的我定然帮你。”王易淡淡地说道。
这是他的本名,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很多人一说活神医,都知道说的人是他。但却没几个是真正知道他名字的,当我们叫一个外号习惯了的时候,就很容易把这个人最基本的信息给忘掉,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实际上,他也并不是很介意这件事情,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们之间不应该这么见外罢了。方浪顿了顿,没想到活神医竟然还愿意让人直接称呼他的姓,这倒是挺让他意外的。
活神医这个外号,就是他的荣誉,别人越是挂在嘴上,他能得到的回馈就越多,这是多好的事情。只是,方浪倒是无所谓,其实都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叫什么,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自己想要做的事成能达到目的便是。方浪点了点头,于是马上变开口道:“王大夫,我有一个朋友身中剧毒,看样子,应该是五毒门的丧命散,你可有办法?”现在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那人身上的伤,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当时自己见到的那人,现在恐怕已经死了。虽然唐门暗器是天下第一,但五毒门的丧命散也是不容小觑的,一不小心要是中了他们的毒,就是一时半会死不了,那滋味也是能让你一辈子刻骨铭心的。
王易听了之后,显然瞳孔微微放大了。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么名字了,五毒门,丧命散。上一次遇到的时候,恐怕相隔已经有十年之久了,没想到现在他们竟然重出江湖了。
这倒是让人很惊讶:“中毒情况怎么样了?”王易开口问了句。若是初级的话,施针还是可以解决问题的,要是更严重的话,那可就要削肉刨骨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来的。
而且,他这里现在的麻草已经全部用完了,新的一批,最少也要十天之后才送到,恐怕等到那个时候,人都已经死了,就是送来了也没什么用。麻草可以暂时麻痹人的神经,让你感受不到削肉刨骨的痛苦。
之前自己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类的事情,只是一般都是有麻草做药引,病人才会稍稍安稳些。
否则那种非人能承受的痛苦,可不比你身上中毒的痛苦减轻多少。但也有一好处。
如果你不用麻草的话,之后的后续恢复将会进行地非常快,基本一个月之内,就可以恢复自由行走了。但,前提是,你必须挺过来,在他开刀的时候,这是很多人都忍受不了的事情。
方浪凝重地看了看他,一脸庄严肃穆的样子。王易就猜到,此人的情况,一定不怎么乐观。沉默了大概有三秒之后,方浪便开口道:“晚期,血已经是黑的。”他也知道,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