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早日同居(1 / 1)

裴继州看他白净的面皮红白交错,分不清病理上的晒伤还是生理上的羞涩,毕竟被表白还靠装傻充愣抽身,结果下一秒就撞到亲老公怀里,对于易多言这种脸皮薄的人,基本是百年洪水。

他特别心疼:“我来接秘书的电话,公司有点事。”

易多言那炸了漫天的毛顺理成章地理顺了:“那你慢慢谈吧,要回去谈吗?你走呗,没关系,反正我们一群大人陪着小孩过生日,谁能放得开啊。”

裴继州说:“等你一起回去。”

易多言没什么想法,手机震得次数太多,发烫了:“有人找我,我打个电话就回,你先去包厢里面等吧,这里蚊子多。”

催猫撵狗的话,裴继州听在耳里,变了味,尽剩温柔缱绻。

易多言翘着尾巴,一步两台阶地往下走,放任手机嗷嗷叫了一分半,才接通:“爸,什么事啊?”

易咏明显在压火:“你弟弟过生日,你怎么不回来!”

易多言知道他是忌惮裴继州在这边,狐假虎威让他有种快意:“他过生日我回来干什么?他请我了还是您老请我了?没有吧。”

“你少跟我阴阳怪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易多言底气充足:“对不起嘞,不知道!”

听这语气,裴继州可能不在,易咏想通了,听着楼下的喧嚣,这真是他们家最盛大的一次家宴,本来以为裴继州会在晚饭前来,既然没来,也无妨,至少切蛋糕时在。但一等再等,易咏实在磨不过钱丽妍尖利的催促,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他是亲家,裴继州这么晾着他,肯定是受了易多言教唆。易咏怒吼:“少废话,你现在立刻让裴少过来!全家人就等他一个!”

易多言背靠墙:“等他一个?你直接找他?找我干嘛,我又有没跟他在一起,要电话吗?我只有他秘书的,当然他不止一个秘书,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

钱丽妍踩着高跟鞋上楼,推开房门,皱眉时挤出了深刻的法令纹,像是能把整张脸一劈为三:“你小声点,下面都听见了。”

易咏瞪了他一眼,钱丽妍想当然地以为他与裴少通上话了,赶紧关上房门走了,理了理精心打理的卷发,顿时美得不可方物。

“喂!”易咏把手机放在耳边,全是嘟嘟嘟——

易多言挂断拉黑两部曲,慢吞吞地上楼。

路非凡跟女朋友汇报行程,旁边忽的有人落坐,凭重量,他意识到可能要完。

没易多言夹在中间,路非凡怂都怂得没新意:“裴少……呵呵呵,回来了…….呵呵。”

裴继州仿佛挺满意他那低眉顺眼的怂样,手肘搭在膝盖头,震耳欲聋声中,问:“多多跟他爸爸关系还那么差?”

“就没有好过的时候,您想想,不到十岁就去读寄宿,嘴里说教育资源好,就算舍得,周末也得去接吧?他们家就没接过一次。”路非凡岂止是怂,还委屈,吸吸鼻子,“有一年过年,他回家,吃饭都不能上桌,跟保姆在厨房吃,保姆让他蹲地上吃。他直接翻窗跑了,晚上□□点吧,一个人在肯德基过了年,也没见谁来找过。打那以后,就再也不回去了。所以你就不用说‘还’,就没好过。”

路非凡瞥了眼人群中的易敏,“他是前妻的小孩,这还是亲闺女呃——”

——门被推开。

他每次中断,都像被掐脖子的鸭,做坏事就不能叫上他,抓内鬼叛徒第一个考虑他。

裴继州有心灵感应,嘴皮子几乎不动,警告:“别告诉他。”

易多言推门把自己挤进来,回座位时,目光落在裴继州身上,微翘的嘴角分明在问:“走?”

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易多言先坐在易敏身边:“今天吓到了吧,没事的,爸要是打电话你别理他。”

易敏以为是大哥是敲打自己别管那领证的事,拼命点头:“哥,你是要走吗?每回你要走,都得煽点情,跟难忘今宵似的。”

“.…..”易多言心情好,“点首难忘今宵?”

易敏崩溃:“才八点我不要曲终人散啊!还没唱够呢。”

易多言看了眼易敏毛糙的头发:“行了,回头带你去工作室剪头发去,别说出去啊。不过你得帮哥一个忙,你们那个班长,你懂的?”

“唉——哥我懂懂懂!你太好了!我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

“你太夸张了你!”易多言伸长脑袋,和早已等待的裴继州目光接壤,彼此都读出“可以走了”的信号。

他们说了再见,路非凡既不想继续坐,更不想跟煞神一路,没想到易多言却等着他,顿时感激涕零。

电梯里,易多言发现不对劲:“你怎么了。”

裴继州浑身散发极地的冰冷气场,单把易多言圈入怀中。

路非凡欲哭无泪:“我感动……我激动……我女朋友要回来了,我想她了。”

很好,有眼力见,裴继州第一次正眼看路非凡,正好省得有事没事缠着多多,都结婚的人了,还活成哈士奇,一心想着外面的天地,这种别人锅里的饭就是比自家香的心态什么时候能改改?他还得挤出时间,跟着盯着,那种觑着一切机会哄人回主卧的心情,谁能理解!

裴继州心里美脚步飘,揽着易多言的肩,怀里人又炸毛又扭捏,他视若无睹。上了车,还要亲手伺候系安全带,一切心意写在明面上,不怕体会不到,还有什么没考虑周到的?

裴继州冥思苦想,问:“我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吧,这几天留在家里休息。”

易多言被闲杂人等盯一路的毛躁感还没消,警觉:“干嘛?”

该不会记仇,趁此机会,把他的工作辞了。裴家少爷一句话,他得上全国设计行业的黑名单。

裴继州莫名其妙,多多真是随时都会生气:“你不是晒伤了吗。”

“不用,我们领导很开明,刚才就发消息请了假,给了好几天。”易多言缩回座椅中,吊起神经,没告诉他自己不要坐班。

裴继州笑呵呵地,满脸像哄小孩子打针:“我有私人医生,要不我们现在过去看一看,明天去也可以,不能再拖了。我早就想带你去一趟,。”

什么叫早就想?易多言脱口而出:“今天去的三甲医院,专业五年研究三年规培三年,医生也是经验丰富,别怀疑人家。”

蓦地,易多言血压瞬间飙升爆表,去看私人医生?真的是因为皮肤这点小伤?不是趁机让他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是怕他有什么病吧!

他话锋随着紧绷的上半身一转,仔细看还有半边屁股悬空,眸子真是犀利无比,整个人简直抵达到一种随时爆发的境界:“我没病,前不久做的入职体检报告在我租的房子里!我没有性病,我明天自己去医院做排除检查,不牢你费心。”

裴继州五雷轰顶,心力交瘁:“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

“嗯,我知道,我交一份,你也交一份吧。”易多言双臂一兜,背脊紧贴着座椅,转过去,“你不放心,我也不放心。不过你这要求是不是晚了点,马后炮!”

马后炮:“?!”

他怎么成马后炮了!

等等,他为什么怎么说都不对!

这一晚谁要再开口,大抵会一死两人。

幸亏是一对聪明人,懂得沉默到家,各自回房关门。

易多言能吃能睡,才骂人是马后炮,第二天就犯了间歇性失忆,睡得比婴儿还安稳。

来别墅打扫的保姆进门吃了一惊,她和这对先生完全错开,没想到少爷破天荒地没走。

裴继州在天刚亮时给秘书发了消息,内容只有言简意赅的四个大字——智能家居。

秘书处以为老板要开拓新领域,全员打完鸡血,顺便给公司上下因为老板新婚而松懈的氛围紧螺丝上发条,争取年底拿一笔厚实的年终奖慰藉吃狗粮的心。

当秘书终于弄明白,老板是想问问他作为婚房的别墅安装的是谁家的智能家居,这logo简陋抽象,商场里搜智能家居,弹出来一堆虚头巴脑的软件,排名第一下脸皮厚实,下载量只有区区二十八。

讨老婆与打广告,都要没脸没皮。

裴继州貌似学会一招。

跟裴继州的保姆姓李,生平的乐趣是学新科技,五十六了踩平衡车上下班,今年年假打算系统学习一下热气球驾驶技术:“唉,少爷,这有啥好看的,你看一早上了。”

裴继州略略侧身,让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几个房间的空调温度,他点着其中一个:“这个是客房的,多多睡觉的时候习惯把温度调到十九,醒来就会调回去。”

李姨把围裙叠成豆腐块,装铂金包里带走:“你想干什么?”

裴继州盯着圆滚滚的阿拉伯数字,一眨不眨,生怕错过:“等他醒了,我去给他擦药。”

李姨快没脸看了,这还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少爷吗?瞧这一脸骚包样,连带着她也被臊了一脸,捂着心口要走,直哀嚎酸得慌,又想起一句:“那你那么爱少姑爷,怎么现在还跟你分居呢。”

裴继州被踩了痛脚,啧了一声,收回手机:“我要是知道还用盯着!不给瞧了,您别老揭我伤疤成么。”

李姨走到门口:“那我祝你早日同居成么?这话怎么说起来那么别扭。”

可不是,哪有新婚夫夫第一晚,就把媳妇的惹毛的,裴继州不知从哪个七拐八扭的角度,正经地想。然而下一秒,裴继州惊喜:“他醒了!”

同时哐哐哐地爬楼梯,大力的声音像只恼羞成怒的居家版金刚。

李姨打了个“现代年轻人谈个恋爱都惊天动地”的哆嗦,轻巧地踩在平衡车上,赶紧把别墅让给小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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