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爷,凡事若是不争取一下,又何来甘心?”
此时冷贞贞的话总算是引起了席少城的一番深思,他半闭着眸子,看起来是在暗中思索着。
从小到大,席少渊从来都是最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那一个,他被冠之为神通,商业鬼才,万千少女的白马王子……
就连自己一直喜欢的女人,居然也会将最终的目光落在席少渊的身上,直至最后,阴差阳错,成为了自己的嫂子。
对于席少城来说,这是最大的滑稽,也是最大的羞辱。
想到过往种种,席少城的手忍不住攥紧,那分明的骨节也因此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若是认输了,你真的不后悔吗?”
冷贞贞见机再次问道。
席少城的眉头越蹙越深,许久,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终于再次将目光看向冷贞贞。
“我需要做些什么。”他缓缓问道,谁都无法想象,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席少城在心里究竟经过了多么激烈的挣扎。
这么多年来,他即使对席少渊心有嫉妒和不满,但始终也还是将他当做是自己的兄长看待,但是,当宋天星嫁给席少渊的时候,席少城彻底的崩溃了。
时至今日,他依然记得那天亲眼看见宋天星身穿白色婚纱和席少渊走进礼堂的情景。
席少城原本以为,她最终是会嫁给他的。
只是那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突然的猝不及防,让席少城毫无办法接受。
听到席少城的回答后,冷贞贞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微笑,她早就知道,席少城是一定会答应自己。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都不用做?”席少城有些讶异。
冷贞贞缓缓站起身来,明亮的桃花眼紧盯着席少城。
“我要的,只是你的人而已。”
说完这话,她的嘴角便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转身离去时,冷贞贞的背影尽是无限的风情。
席少城目光复杂的注视着冷贞贞渐渐从他的视线之中远离,那蹙起的眉头,始终都没有舒展开。
虽然这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要帮他,但是席少城并不是一个痴傻之人,这天上,哪里会有突然掉馅饼的事情,冷贞贞的目的他虽然并不知晓,但心中却总觉得这个女人动机不纯。
他很快按下一个号码,将手机放到了耳畔。
“在最快的时间内给我调查清楚程梧报社的主编冷贞贞,一定要快。”
话音刚落,他就毫不犹豫的挂掉了电话。
席少城的眼神,在这一刻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手机之中,还存留着大学时期和宋天星的照片。
那时候的她,明媚动人,正是最欢乐无忧的时候,那时候的席少城,曾经一度认为自己从此便可以一直这样守护在她的身边。
合照上的他和宋天星看起来关系很亲密,看着这些以往的照片,仿佛那些日子的美好时光再次重现一般,席少城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
只不过,当他翻到那张宋天星和席少渊婚礼上的照片后,那俊脸上本温暖的笑容立刻凝固起来。
明明应该是他的,娶走宋天星的人明明应该是他!
席少城的目光紧凝着照片上的人,深刻而冰冷。
“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天星,如果我得不到你,他也休想得到你!”
宋天星醒过来的时候,席少渊已经像往常一般离开了,只不过今天,她的枕边却放了一张纸条。
“早饭在餐厅,记得吃。”
寥寥几字,却掩饰不住席少渊对宋天星的在乎。
她轻轻放下纸条,洗漱一番之后便走到了楼下。
餐桌上果然已经摆放了席少渊精心准备过的早饭,那些,全都是宋天星爱吃的东西。
看到这里,她的嘴角牵起一丝微笑,就算他现在不喜欢自己也没有关系,她可以等的,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她不在乎接下来的时间。
只要,他还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就好。
宋天星细细品尝着席少渊为她做的晚饭,冰冷而干涸的心,似是悄然涌现一股暖意。
早饭结束后,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之中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外界对自己的质疑声丝毫没有停止过,似乎已经越演越烈,宋天星不敢打开手机,更不敢打开电脑。
她害怕在听到那些谩骂和指责声,她,是真的怕了。
饶是宋天星表面上再坚强,心里也最终无法承受这些外界铺天盖地的辱骂声,她不想在看到那些字眼,永远也不想。
眼下,一个人独自守着这坐宽阔的别墅,一切都是静谧无声,宋天星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她不想就这么干等下去,任由那无边的孤单将自己侵袭。
很快,她就拿起了抹布,认真而细致的擦拭着整座别墅所有的家具。
这似乎已经成为她的一个习惯了,每次只要心烦意乱的时候,宋天星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收拾着身旁所有的东西。
大概,这只是她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已,不然,宋天星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让自己混乱的脑袋冷静下来。
别墅很大,家具物品繁多,宋天星两个小时下来都没有休息过,她光洁的额头此刻已经渐渐渗出些汗水来,宋天星挽起袖子,只是随意的擦了擦,完全没有要停止下来的意思。
楼下突然而来的门铃声在这个时候响彻在宋天星的耳边,听到声音,一直忙个不停的宋天星才总算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呢。
她站在二楼的楼梯旁,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房门的方向,这个时候,席少渊应该还是在公司的,一般也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那么,会是谁?
宋天星紧张而小心的来到了门口,她的手在钥匙上犹豫着,始终还是不敢落下。
她的手机和个人资料以及完全被网上的那些人搜索出来了,很难保证现在他们也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地址,想到这里,宋天星心里满是忐忑。
她足足站在原地等待了三分钟,可是那门铃声始终不肯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