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她爱上你怎么办?”
宋蔓语扑哧一声,把外面的青杏吓了一跳。
宋蔓语问青杏“对了,上你说你喜欢的侍卫怎么样?”
“我,我没说。”青杏这下就真的脸红了起来,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
宋蔓语跟林琳讲“看,人家喜欢男的。”
林琳不搭理她,只是让她画下地图,只是一个大概的方向,到了那个地方后,她才能指路。
风华县
宋蔓语在纸上写下这三个字,风华县应该属于最偏僻的县,隔着一条河,像与世隔绝的人一样,那就是世外桃源。
“你确定要先去吗?你不先回京城?其实京城与这里出发是差不多的。”林琳很认真地问她。
“我不想跟他们一起回去,在路上不自在。”
“所以你是在躲宗少渊,还是依图娜?”
“也许都有吧!”宋蔓语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此时她能说的就是如此了。
林琳不再问下去,只是讲“带两个侍卫,我怕你保护不了你自己。”
“我宋府的侍卫一有一半会保护我离开,另外一半装着带我回去京城的样子,吸引宗少渊注意力。”
“真是用心良苦啊!他要是知道,不得心疼吗?”
林琳突然间觉得宗少渊有些可怜,但是宋蔓语反问“你不是讨厌他吗?别忘记了,我有一部分是顾着你的感受。”
“是吗?你是顾着我的感受,还是拿我当借口?”
“林琳,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吗?”宋蔓语有些生气了,当然其实这些原因或许都有,很难因为一个两个原因。
人就是那么复杂的,单纯的人根本不存在,除非是个傻子。
“对不起,我错了。”林琳赶紧道歉,接下来宋蔓语便把侍卫找来,挑了一些跟着她,然后另外一些人明天早早驾着马车离开。
“小姐,你不回去吗?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不会的,不是还有他们五个保护吗?而且我又不去什么可怕的地方,那是一个像世外桃源的地方。”说话的同时,宋蔓语想起什么,她从怀中取出几封信,厚厚一叠,每一封都是她亲手所写。
她的祖父,她的父母还有她的兄长。
“一定要把这些话交到他们手上,千万不要漏掉。”这是宋蔓语对他们的爱以及关心,宋蔓语不想漏掉一个人。
“请放心,小姐,卑职会用上性命守好这些信。”
“嗯,还有记住不要跟太子提一个字,如果明天他赶上你们,你们就说,是我让你们回去送信的。”宋蔓语把理由都想好了,所以他们不会为难的。
“是,小姐。”就这样宋蔓语交代好所有,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她换上男装,然后偷偷地离开。
当然,她在她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给宗少渊。她让宗少渊照顾好依图娜,而她提前回京城,他不用担心这样的话。
宗少渊看到信,立刻出门问“县主得马上什么时候走的?”
“回殿下,两个时辰前。”
“已经出发两个时辰了吗?”
“是的,殿下。”
“快,备车。”宗少渊要去追人,但是他的手下说“我们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好,公主还在休息。”
“那还不赶紧去休息东西?另外叫个小丫鬟赶紧去叫公主起来,不要再拖时间。”
真的好烦依图娜,天这么亮了,竟然还没有起来。
完全不能比,在他的心中宋蔓语才是最好的,没有任何缺点的存在。
下午的时候,宗少渊骑着快马连追四个时辰,追到后发现是空的马车。
“你们好大的胆子,县主了?”
“县主没有跟我们一起,她让我们回去先送信。”宋府手下拿出宋蔓语写得那么多的信,表句句属实,没有半点隐瞒。
“是真的,殿下。”另外一人也说道。
“那她人了?”
“不知道,小姐没有跟我们说。不过我们还留下了五个人保护小姐,小姐应该是想在万家村再待一段时间吧!”
“胡说八道,你们再不说真话,信不信孤当场杀了你们。”宗少渊拔出剑不客气看着他们。
他们吓了一跳,但是宋蔓语也知道宗少渊不会那么轻松相信他,于是就让他们说出准备好另外一套说辞。
“殿下,是这样的,小姐威胁我,如果我们不回去送信,就让我们永远不要回去。所以我们便回去送信了。事实就是如此,至于小姐在哪里,我们是真的不知情。就算殿下杀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铁令。”
宗少渊看着他们,宋蔓语这样安排,肯定是不会告诉他们目的地。宋蔓语为了躲他,竟然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他小看了宋蔓语,他怎么能小看宋蔓语了?
“殿下,在。”
“赶紧回去,我们要追上她。”
“殿下,我们已经出发六个时辰,现在再回去,估计……”铁令不想说丧气的话,但是事实正是如此。
“该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宗少渊快要疯掉,现在天已黑,依图娜的马车距离他们马车距离他们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所以就地休息,开始都晚上的食物,宗少渊坐在一边生着闷气,他根本没有办法吃下任何东西,心里除了难过还是难过。
一个时辰后,依图娜前来,看着宗少渊坐在火堆旁边,脸色耷拉着,她看了一眼宋蔓语的马车,怎么宋蔓语不在?
这两个人又吵架了吗?感觉复复杂杂,奇怪的得很。
“蔓语了?”依图娜直接问。
“她不在,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依图娜听到他话中的讽刺,她说“我为什么要开心?太子你是不是把我想太坏了?”
“我没有想你太坏,你只是有些嫉妒而已。实话跟你说吧,我喜欢宋蔓语,也只会喜欢她一个。公主殿下,你是高贵万金之躯,实在没有必要看我这样克妻的摇晃太子。说不定再过几天,我就不是太子了!你嫁给我,没有任何得好处,我希望你能明白,早点断了这条心,因为除此之外,你什么也不会得到。”
宗少渊现在真的是太气了,依图琳现在在这个时候跟她说话,实在得不偿失。
“你以为我是因为太子才喜欢你的吗?我是因为你的人,我才不在乎什么太子之位。”
当着这么多侍卫的面,说着这些事情。大家尴尬得很,都不知道怎么办,于是把头低得很低,在那里吃着食物,好好的食物在现在变得好像没有那么好吃。
“公主,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
“那你了?你不是在浪费时间吗?宋蔓语对你没有意,否则怎么会不停地躲着你,你为什么要去爱一不爱你的人?而不爱一个爱你的我?”
依图娜说话真的很大胆,这程度让在场的人想当场死亡,因为真的听不下去,实在让人脸红。
不过说实话,宋氏的侍卫还是支持宋蔓语的。太子府的侍卫也支持宋蔓语,南国公主只是因为身份尊贵,至于其他的真的比不过宋蔓语。
“感觉是不能勉强的。”
“是啊,感觉是不能勉强的,那殿下你什么勉强什么?我们才是一样的,最适合在一起的人。我不会放手的,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妻子,唯一的妻子。”说完这些,依图娜回到马车上休息。
丫鬟赶紧把煮好的食物送到她的手中。
“公主吃一点吧,不要饿着肚子。”
“放一边。”
“公主,放一边就冷了。”古丽很认真地说着,依图娜确实肚子也饿了,所以拿起来大口地吃着。吃好后,心情也变得她起伏。但是想起外面的宗少渊就生气,古丽拿来毯子给她盖着。
“公主,山里风大,不能着凉了。”
“知道了,废话那么多,你赶紧去休息吧!”依图娜透过那小小缝隙看着外面的宗少渊,宗少渊坐在火堆边没有离开过,他的眼神看着火焰,他想的是宋蔓语,烦的是宋蔓语从来都不是她,这种感觉实在太糟了。
宗少渊如依图娜所想,他的脑海里面全是宋蔓语的模样。
宋蔓语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也在问着和依图娜同样的问题,他以前感觉宋蔓语对他有感,可是现在这样一来,根本没有任何感情,费了这么多的力气,只是为了躲开他……
宋蔓语这边依旧在赶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她感觉一定要有人在骂他。
至于那个人是谁,她估计能猜到七七八八。
“小姐,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
“晚上赶路,能开心吗?”
“也是,晚上得仔细看路才行。”
宋蔓语以为宗少渊放弃了,但是吃过晚饭后,没有休息多久,他交待侍卫保护好依图娜,依图娜想阻止宗少渊离开。
但是依图娜阻止不了,这边宋府侍卫见他一定要去,便告诉另外几个人,“我陪着太子殿下一起,你们回去送信,还有保护好公主,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放心吧,这有上百人的侍卫,倒是你一定要注意保护太子殿下。你们只有两三个人。”
“放心吧,够了。殿下武功高强,而且……”
“嗯,不能耽误了,现在还有月亮,趁着月色应该可以赶路。”
就这样宗少渊带着两个人出发,在路上的时候,宋府侍卫告诉宗少渊。
“殿下,其实我有听到小姐的自言自语,也许我知道她去哪里。”
宗少渊感觉间感觉又有了希望,于是侍卫告诉他,“风华县。”
“风华县,那么远的地方,你确定没有骗我吗?”
“卑职不敢,但是卑职也不确定,那天小姐自言自语,还拿着笔在那里写着。卑职估计纸张还没有丢掉,我们回去时说不定能找到。”
“好。”
宗少渊有了目的后,快速骑着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万家村。
房间还没有打扫,在旁边纸篓里,果然找到写风华县三个大字的纸。
“找到了,我们出发吧!”
“不行,殿下,你得休息。马也得休息,跑不动了。”铁令摇摇头,阻止宗少渊继续前行。
宗少渊其实很累,他在路上一天一夜了,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殿下,我们已经知道地方在哪里,总会能到的。”
“好吧,孤确实有些累了,我就在房间休息,你们自己找房间休息吧!”
“是。”
现在是丑末时,大家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倒在榻上,翌日未时才起。
起来后,村民给他们准备了食物,吃过饭后与他们告辞,然后前行。
在路上时候果然发现了不少马车印,这条路走得人少,而且这马车印上面的有标记,依稀可以分别出是宋府的。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看着那个告诉他消息的侍卫。
“我姓单,叫单开。”
“单开,好,孤记住了。到回到京城一定重重有赏。”
单开赶紧说“殿下,卑职不需要赏赐,只希望殿下不要告诉小姐,是卑职告诉你殿下关于风华县的消息。”
“好,孤明白了,孤到时就直接从纸篓那里讲起。”看着单开,宗少渊向他保证。得到保证的单开轻松了不少。
“谢殿下。”
“你帮了我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宗少渊充满感激,如果没有单开,宗少渊怎么也不会想到风华县。
找上数月也不一定能找到,所以宗少渊不会说出来的。
他们随着印迹一路追踪着,那马车印越来越清楚,他们应该就在不远处。
第二天追了一天,因为宋蔓语这边赶路一天一夜必须休息,正在小树林睡着。
而且睡了五六个时辰,起来后继续赶路。
宋蔓语并不知道宗少渊已经离她只有半天的路程,宋蔓语现在让车夫放慢速度,因为在路上的时候她看到有些草药,便同青杏一同去采摘。
马车上都是草药,车顶也放满了,让太阳晒干,以便存放。
宋蔓语即使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停下来休息过,林琳告诉宋蔓语,她的身体受了严重的伤,需要特殊的药材,才能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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