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志道别刘宇以后就出了门,到了楼下往外走的时候,柳志拍了拍我的肩膀。
调侃的说道:“你厉害啊,刘宇这种省委副书记都能给你当盯梢的。”眼神中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崇拜。
我看了看柳志,轻笑一声说:“什么叫盯梢,只是协助而已,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帮手,有刘宇帮我看着,那简直不能在爽了。”
不过柳志说的也没错,能找上刘宇帮忙,也是在意料之外,看来今天来找刘宇这趟,没白来。
看了看时间,刚好是晚饭时间,我对柳志说:“咱们先去吃饭吧,我估计古天龙那边还得等一会才有消息。”
柳志听我说吃饭,眼神中直冒精光,抹了抹口水说道:“就等你这句话了,我这早就饿的头晕眼花了。”
本来柳志就是练武的人,平时的营养补充就比常人摄入量大,只是最近跟我办案子,吃饭也不是特别准时了,也是苦了他了。
柳志带我去了一家干锅店,这个点店里这会人有点多。
我和柳志刚一进去,一位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女性就迎了上来。
我大概看了看这女的,穿着很时髦,长发,还特意把头发拨到一边,看见我和柳志进了店,立马就走过来对我们很是热情的说:“哟,这不是柳大哥吗,听说你去四川授课要很久才回来,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看来柳志和这位老板娘认识啊,难怪刚刚开车熟门熟路的过来。
柳志也是笑着走了过去,说道:“龙姐,这么多天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龙姐这时候也走到柳志面前,故作娇羞的拍了拍柳志胸脯说道:“柳大哥这话说的,我这小店还多靠你照顾,不然怎么会有今天这生意。”
柳志哈哈一笑,搂着我的肩膀对龙姐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兄弟,四川过来的。”
龙姐打量了我一下,伸出手对我说:“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平日里都是柳大哥照顾,平时大家给我一个面子,都叫我龙姐。”
我心说这他娘是来吃饭还是来逛窑子,无奈的只好伸出手跟龙姐握了握手,客气的说道:“龙姐你好我叫李云哲。”
柳志看我们介绍完了,催促的说:“好了好了,龙姐赶紧给我们安排一下,都快饿死了。”
龙姐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包间,柳志说老规矩上一套。
我和柳志坐定以后,我好奇的对柳志说:“我看这龙姐不像是一般人,她这种女人,应该路子很广吧。”
柳志喝了一口茶,往我面前凑了凑,低声说道:“这个龙姐在这一片都是很吃得开的,我和她并不是很熟,只是经常来这里吃饭,久而久之就认识了,她的弟弟在我那里学习散打,现在我正在教他。”
我心说难怪,感情关系还是不错的,不过龙姐这种在我看来,更像是风月女子,应该黑道上吃的很开。
很快,龙姐亲自端着很大一盆牛肉干锅走了进来,一边放一边说:“来来来别客气,今天算我的。”
随后又抱了一箱啤酒上来,给我和柳志都倒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柳志狐疑的说:“龙姐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啊,头一次遇到你请客。”
龙姐也不客气,坐在凳子上,对柳志说:“那可不,我这小店就要搬了,换个大一点店面。”
柳志一愣,附和的说:“搬你在这做了这么多年,说搬就搬?”
龙姐把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说道:“不搬也不行啊,这个地方马上就要拆迁了,我估计最晚明年过完年,现在不搬等什么时候。”
听到这里,我倒是有些奇怪了,插了一句嘴说:“这个地方,不太像拆迁的样子啊。”
我和柳志来这里的时候,我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地形。
这个地方周边有很多新盖的小区,明明就是刚刚建好也就那么五六年的时间,怎么又要拆迁。
柳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
龙姐看了看柳志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可是政府批文都下来了,信不信,人家都要拆,而且我还听说,这次拆迁费给的比以往的都要高,不仅赔钱,还赔房子。”
“这么大方?”我不由得一阵心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一旁的柳志和龙姐寒暄了几句,龙姐就出去招呼客人了。
等到龙姐出了门,柳志对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我吃了一块牛肉,摇摇头说:“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很好奇,到底是哪家公司这么有实力,这个地方拆迁,又盖什么呢?”
柳志听我这么说,也放下心,“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吧,吃饱了再说,别人的事,跟我们也没关系。”
两个人很快就吃完了饭,酒足饭饱以后,我和柳志拿着牙签剔着牙,柳志还问我晚上要不要出去玩。
我刚想说不用了,却听见外面很吵,还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和柳志对望一眼,柳志立刻起身说:“出去看看。”
我和柳志来到门外,刚一开门,我就看见一个酒瓶子朝着我的面门就飞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动把我吓得都忘记躲闪,只好下意识抬手挡。
不过还好柳志反应快啊,一伸手就挡住了酒瓶子,只听见酒瓶子“嘭”的一声在柳志的胳膊上砸了个粉碎。
打碎的酒瓶子在我们面前顿时溅开,柳志抬手挡住自己的面门,以免玻璃渣飞进眼睛。
这一下把我吓得不轻,等柳志放下手以后,我这才检查自己身体,心说还好劳资刚刚反应快,不然鼻子都没了。
看了套自己没啥事,也就是头上有点碎的啤酒瓶渣,稍微清理了一下也就没事了。
我又转头看柳志,刚刚他替我挡了这一下,应该多少都受了伤。
只看见柳志的右手手臂上豁然出现一条长长的伤口,应该是被刚刚打碎的啤酒瓶子划伤的。
左手手掌刺进去一块不小的碎玻璃渣,顿时两只手都开始流出献血。
庆幸的是刚刚柳志自己用手挡住了面门,所幸脸上没事。
柳志这时候也来不及处理伤口,用右手拔出左手上的啤酒瓶碎片,把身上的衣服撕碎了,拿起面前吧台上的白酒就消毒。
我在一旁看着柳志把白酒倒上自己的伤口,也顾不上这瓶子从哪里飞过来的。
我看了看柳志有些铁青的脸,看得出这种伤口上直接浇白酒消毒有多疼。
不过让我佩服的是,就算这种钻心的疼,柳志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额头上黄豆般大小的汗水就像雨水一样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