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用尽各种办法想把林巧玲从陷进去的地方扯出来,可是越着急,越拉不动。
林巧玲这时候也慌了起来,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已经很明显了。
我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是这人要是倒霉起来,真是应了那句喝凉水都塞牙的话。
在我们的周围,那些在地下不停翻滚的泥土,这时候就好像老牛耕地一般,不停的往上冒。
而且整个五崖坡下的泥土,就好像马上就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样。
我们所处的位置离那些翻动的泥土,最近的只有一米左右的位置,而且很多地方已经有一些黑黑的东西冒了出来。
“是蛇。”林巧玲大声的叫了出来。
我也看到了蛇群正在往外面冒头,后背早已发凉,可是这个时候我心知不能慌,连忙安慰林巧玲说:“别慌,也别动,蛇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可是说归说,我看到林巧玲身体已经在不自觉的发抖,“不行啊,我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啊。”
这会能想什么办法,到处都是蛇,这些蛇到底从哪里出来的,难不成这地下真的有蛇窝不成,就算有蛇窝,我们又没有惊动它们,怎么会让这么多蛇不安分呢?
见我不说话,林巧玲又说道:“怎么了你,快想办法啊,它们快出来。”林巧玲语气明显已经发颤,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许哭腔。
我急得头皮发麻,因为我也看到了蛇群已经成片成片的出来了,离我们最近的那条蛇好像已经发现了我们。
看着这条蛇,我几乎快心如死灰,所有的蛇,最小的都有手臂粗细,最大的都有碗口大小。
这些蛇通体黝黑,头呈三角形,蛇信却是红色,一个劲的往外不停的吞吐。
“这些蛇有毒。”我有些颤抖的说。
而且附近的蛇群好像都发现了我们,正在往我们这边慢慢爬过来,速度并不快,就好像在观望一样。
林巧玲用手拉着我,不停的晃,眼泪早就从眼角处滑落下来,语气中透着一股恐惧气息,“它们过来了,云哲,它们过来了,怎么办,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我现在毫无办法,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林巧玲,低声说道:“你放心,如果它们要伤害你,首先得过我这关。”
我话音刚落,林巧玲却不在紧张,颤抖的身体已经停止住了。
我松开抱住林巧玲的手,却看到林巧玲的脸色有些发呆,愣愣的说:“好,我相信你。”
此时我们好像已经不在乎蛇群存在,眼神中只有彼此。
可是这种感觉仅仅只存在这一两秒的时间,因为蛇群已经快逼近了。
我将林巧玲护在身后,刚准备孤独一织,心说这下他娘的真的完了,事情没办完不说,还把命搁这里,我这大好青春,也只有来生在享受了。
正当我准备用枯树枝敲打快要逼近的蛇群,突然听见坡上的石田老人大喊:“小兄弟,别着急,用雄黄驱赶,这些蛇有剧毒,你要是粘上它就会立刻毙命。”
听见石田老人的话,我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心说,对啊,不是还有雄黄吗?
我收回跨出去的脚,转身的同时,石田老人的用布包装好的雄黄也丢了下来,刚好砸中我脚。
我抄起布包就打开,伸手抓了一把雄黄就撒了出去。
被我撒中的蛇,一下子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开始乱串。
这时候石田老人又喊道:“别乱用,在你们身边用雄黄画出一个圈就行,你们别着急,我把绳子丢下来。”
我也来不及回石田老人,情况紧急,也不知道他的办法对不对,眼下的情况,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我快速的用雄黄在我们周围画了一个直径大概两米的圈,刚好最后一点撒完,一直身长一米的蛇起身铺了上来,恰好碰到我撒的雄黄。
那条蛇一碰到雄黄,就像疯了一样,在蛇群中乱串,开始撕咬同类。
“这雄黄还有迷失蛇心智的作用?”我看的目瞪口呆。
我大概数了数,围着我们的蛇群大概有五六十条,黑压压的一片看的人触目惊心。
但是由于我们周围都撒了雄黄,这群蛇只是在周围徘徊,并没有靠近。
我和林巧玲都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道这下算是安全了。
“我丢绳子了,接住了我就往上拉。”说着,石田老人就将一根长长的绳子丢了下来。
我将绳子捆在林巧玲腰上,自己又站在了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
我在石头人用力的踩了踩,还算紧凑,这才冲着坡上的石田老人喊道:“老爷爷,可以拉了。”
“好,咱们一起用力,一定要一口气拉出来,中间不能换气,记住了。”石田老人嘱咐道。
我点了点头,嘴里喊着一二三。
当我喊完三的时候,我猛吸一口气。
和石田老人用力这么一拉,林巧玲一下就从泥土中拉了出来。
我连忙上前去扶住林巧玲,“没事吧。”
林巧玲这时候也有点精疲力尽,但是还是咬咬牙说:“没事,咱们快上去。”
我将绳子从林巧玲身上解了下来,让石田老人把林巧玲从下面拉上去,自己则扶着坡壁往上爬。
没过多久,我们便重新回了坡上。
林巧玲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直接坐在地上,脸色有些发白。
石田老人把水壶递给林巧玲说:“来,丫头,先喝点水压压惊。”
林巧玲接过水壶,喝了两大口,这才缓和了许多。
我又回头看了看坡下的蛇群,发现蛇群已经散了,各自又钻回了地下。
确保安全以后,我这才对石田老人说:“老爷爷,这些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像蚯蚓一样,还住地下的?而且还是成群的。”
一般在我的认知世界里,蛇这种冷血动物并不是群居动物,而且蛇一般喜欢在有杂草的山壁上打洞,或者是在草丛里待着,怎么会突然成群结队,难不成变异了不成?
石田老人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低迷的说:“这种蛇在当地较多,因为身性慵懒,且喜欢住于底下,所以我们都把这种蛇称之为赤懒,赤懒浑身上下都是剧毒,而且口中之物更是剧毒无比,只要被它咬中,基本上都会当场毙命,曾经我们也想过剿灭这种蛇,奈何赤懒毒性过大,而且喜欢群居,担心性命安危,所以并没有实施计划。”
“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我们一下去,就会惊动地下的蛇群呢?好像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吧。”我对于刚刚的举动还有些忌惮于心,故而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