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我对面的马朝庆估计肠子都快悔青了,一张脸惨白之及,哪里还有半点血色。
马朝庆满是后悔的对我说:“都怪我一时财迷心窍,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个结果。”
可是后悔还有用吗?
刚开始我还奇怪,怎么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嫌疑人,当我看到马朝庆本人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像这种人,稍微用点计谋都可以让他招供,哪怕你声音大一点,估计都能吓到他。
我冷笑一声对马朝庆说:“怎么样,有钱人的生活爽不爽。”
马朝庆听我这么一说,缓缓将头低了下去,根本不敢和我对视。
我又说:“马朝庆,你和那个女人联系了这么久,难道一次都没有见过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吗?”
马朝庆诚惶诚恐的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们只是最开始见过两次,后来都是电话联系,我做了事她就给我钱。”
“那她一次能给你多少钱,给了你多少次。”
马朝庆说:“大概给了十几次吧,一次差不多一两百万澳币。”
我诧异的说:“这么多钱你都用干净了?”
马朝庆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立刻又低了下去,点点头说:“对,她说等事情结束,就会给我五千万澳币,那样我就不用再这里面上班了。”
对于马朝庆拿了多少钱,我是没什么兴趣,这种人法律会收拾他。
我用手指轻轻在桌子上点着,“做人贪财很正常,不过有时候有些钱还是不能要。”
顿了顿我又对马朝庆说:“你和小刘怎么接头的?”
马朝庆有些眼神闪烁的看着我说:“什么小刘,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悠闲的看着马朝庆,继续说道:“你怎么会不认识,我知道你还隐瞒了很多东西,只是对我来说重不重要而已,但是你要记住,我在问你话,那就是很重要的事。”我用手指着马朝庆一字一顿的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马朝庆依旧一副天然呆的模样看着我说:“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小刘,李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冷眼看着马朝庆,马朝庆估计也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仅仅和我对视了三秒就把头又低了下去。
我对马朝庆沉声说:“马朝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认不认识小刘。”
“我,我…”
马朝庆很是犹豫的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
还没等马朝庆考虑好,我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喝道:“马朝庆,你跟我装呢是吧,视频监控我都看了,小刘先一步进了厕所你随后就进去了,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你也是在警局待了有两个年头的人了,警察没有证据会随便抓人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手铐脚镣双保险,你还不交代,你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
马朝庆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双手撑在桌子上,用一种极为冷漠的语气对马朝庆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怎么和小刘接上头的?”
马朝庆被我的话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剧烈颤抖,哪里还肯说话。
“行,你有种。”
说着我就走到羁押的警员身边说:“把你的枪给我。”
羁押的警员一愣,连忙捂着枪说:“李警官,这不能给你。”
“费他娘的什么话,让你给我就给我。”我怒目而视的看着羁押警员。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是命令,你想违抗命令吗?”
“不,不敢。”羁押警员虽然知道我拿枪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自己也清楚知道上面传达的命令,那就是我现在可以说是和范学军一个等级的人。
他一个小小的警员又怎么敢和我对抗。
羁押警员无奈只好把他腰间的左轮手枪递给我。
接过枪以后,我拍了拍羁押警员的手臂说:“放心吧兄弟,我不会乱来。”
我这么一说,这警员才稍下安心,只是对我点了点头。
我拿着枪,走到马朝庆面前,手指不停的转动枪上的轮环。
马朝庆吓得脸色更白,以为我要怎么样,连忙说道:“李警官,你要干什么,来人啊,有人要杀人了。”
还没等马朝庆喊出来,我一巴掌直接给马朝庆扇到脸上,喝道:“喊什么喊什么,没有哪条规定明确说审问犯人不能带枪了。”
马朝庆挨了我一巴掌,哭丧着脸说:“那你这是干什么。”
我笑了笑对马朝庆说:“咱们玩个游戏,这种枪可以放七颗子弹,我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只放一颗,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小刘你认不认识,如果你说不认识,我就上膛子弹对你打一枪,如果这发子弹没有打出来,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怎么样。”
“李警官,你不能这样审问,你要拿出证据…”
马朝庆话又没说完,我反手又是一巴掌:“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我告诉你,这也是在警局,换了其他地方你这种人我先就要打你一顿,你说你好好的工作你不做,非要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你觉得我跟你这种人还用得着讲什么证据吗?”
审讯室内此刻的气氛很是凝重,房间内充满各种气息,我的怒气,马朝庆的恐惧,还有旁边羁押警员的提心吊胆。
我将左轮手枪里面的子弹取了出来,然后又放了一颗进去,转动轮环以后,直接枪口对准马朝庆。
“小刘你认识不认识。”
说心里话,虽然我现在看着确实有些盛气凌人,但是我也知道,这一枪肯定不能开,因为我在赌,我就是想知道,马朝庆在我的威胁之下能不能说真话,如果说马朝庆这样都说不认识小刘,那么二人很有可能真的不认识。
现在就要看小刘到底怎么说了。
如果他说认识,那么小刘的行踪可能还能确认,只要小刘还在澳州,想抓他还是有机会的。
如果小刘先一步偷渡出国,那么在想抓他,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想要靠马朝庆抓到幕后真凶谈何容易,而且警局连夜审问法医的大动作,我估计外面的人早就知晓了。
马朝庆面如死灰的看着我手里的枪口,让他更恐惧的是,我的手指已经慢慢靠近扳机。
马朝庆的心里很清楚,这一刻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虽然只有一颗子弹,但是还是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时间如同马朝庆下巴的汗水一样在流失,马朝庆到底招还是不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