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很少见,警局一般能出动这么多警车,那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了。
在这七八辆警车和我们擦肩而过的同时,又有一辆车子停在我们面前。
“出事了,赶紧跟着我们。”说话的人是南池笙。
我看他火急火燎的,赶忙问道:“南局长,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南池笙脸色有些急迫,看了看远处的已经走远的警车,对我说:“你们先上我的车,我在详细的跟你们说一下。”
上了车以后,南池笙一边开车,一边对我们说:“阔海大厦发生了一起绑架案,据报警的人称,大厦里面有炸弹。”
“炸弹?”
我和化雨同时惊呼,这可不是小事。
化雨对南池笙说:“这阔海大厦是什么地方?”
“阔海大厦是风城市最高的大厦,也是最繁华的地方,很多中小型企业都在里面办公,人口大概在五千人左右。”
我有些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诧异的说:“这么多人,那阔海大厦里面安保设施应该很好啊,怎么还会有炸弹溜进去?”
南池笙也是纳闷,摇了摇头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啊,因为这栋大厦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市政府对这里基本上很严格的,上班的员工都是经过层层检测才能进入,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危险物品进入的。”
化雨继续问道:“那会不会是从别的地方进入的?”
“不可能。”南池笙直接否定化雨的猜测:“不管是人还是车,都会有严格的检测,如果是分批带进去,那制作炸弹的硝铵也是进不去的。”
我说:“那看来是别人的恶作剧了,现场怎么安排的?”
“现在已经被封锁了,据保安统计,大厦里面应该还有几十个人,其余的都撤出来了。”
虽然大厦里面有炸弹的事不一定是真的,但是那几十个人可不是假的。
阔海大厦是在风城市的中心地带,那里基本上都是属于商业区,也被称之为富人区。
再说阔海大厦本身,它建于二零零三年,刚一启用就被在风城市的中小企业疯抢,也一直到现在,加上大厦本身的作用,所以周围很快就有了相同的楼层建立,算是风城市最出名的地方。
我们车在距离阔海大厦还有五百米的位置就挪不动了。
南池笙说:“这条道路是一条主要的道路,阔海大厦出了事,一定会影响这条路的。”
说话间南池笙已经从车后座拿出了临时报警器,声音刚一想起,堵在路中间的汽车纷纷避让。
但是就是这样,我们都用了差不多十分钟才靠近大厦。
阔海大厦的周围已经被拉好了警戒线,四周更是挤满了人,和在荔和小区一样,媒体早已经到达了现场。
我笑了笑说:“我们这堵得这么凶,他们居然来的这么快。”
化雨提醒道:“别贫嘴了,先进去看看吧。”
进入警戒线以后,一名警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南池笙说:“局长,最后统计,阔海大厦里面还有五十三人没有出来。”
“五十三人,能确定吗?”
“能,因为都是最顶层的,所以一查就查出来了。”
我抬头看着高耸陡立的大厦顶端追问道:“那绑匪的人数能确定吗?”
警员摇了摇头对我说:“现在还不清楚。”
我一愣,诧异的说:“还不确定,没有和他们交涉吗?”
警员说:“没有,他们一直不和我们联系,就连顶层的监控设备都被关闭了,现在顶层就是个死角。”
那现在看来,在顶层的绑匪一定还在密谋什么,这么大的筹码,大动作是少不了的。
南池笙也不犹豫,带着我们进入了临时的指挥车里面。
车里面早就坐满了人,表情几乎都是一样的严肃。
因为我和化雨不算是风城市公安局的人,所以只能作为旁听。
南池笙对接下来解救行动做了详细的部署,不过在我听来根本作用不大,因为阔海大厦的外部结构属于半玻璃半建筑,人质全部都在顶层,其他区域进入着实有些困难。
当然,也不能说一点用都没有,介于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一时间根本无法安排人员进入。
听着他们的谈论,化雨借着这个机会小声对我说:“我感觉还是要和里面的绑匪取得联系,像这种大厦里面,一般都会有中控室,只要进入的人都会被发现。”
我说:“那能不能切断里面的监控呢?”
“可以是可以,这种中控室的监控一般都是公安局主要管理,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能随便去关闭吗?”
那照这么说,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等到南池笙安排完了所有的事情以后,手下的人员就开始各忙各的了。
他们的决定和我们想的一样,都是要去联系里面的绑匪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坐在车里,南池笙对我们说:“我们得试一下联系里面的绑匪,首先要确定里面的五十三名人质是不是安全的。”
我点了点头:“联系是肯定的,可是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好一点的主意吧?”
“所以我们要想想办法,先搞人摸进去,刚才我们对阔海大厦里面的监控位置有研究,并不是没有死角的,有些监控下面还是有盲区,只要利用得好,我们的人还是可以摸进去的。”
这个办法虽然好,但是风险特别大。
就在我们还在考虑怎么进去的时候,忽听见外面很嘈杂,很多人都在惊呼。
我转头望车窗外看了看,发现站在警戒线以外的群众都在抬头望阔海大厦的顶层看,我暗道一声不好,一个箭步就冲下了车子。
化雨和南池笙尾随其后,我就这么抬头一看,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头皮发麻,整个人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大厦的顶层正悬挂着一个物体,不注意的话是看不清楚是什么,但是看久了就能很清楚的看到,从顶层上被绳子拴住的物体不是别的什么,正是一个人。
南池笙从警员手里拿过望远镜看了看,随后又递给我。
我举起望远镜望大厦顶层看了一眼,被挂在顶层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此刻他正被人用一根绳子如同绞麻花一样,上半身都被密不透风的绳子捆住,被高处的风一吹,就好像在荡秋千一样。
顺着绳子的位置往上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绳子只是从窗户里面伸出来,整根绳子被绷的很近,眼瞅着就要有一种快断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