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欧阳天点点头。
两个人坐在花园里，花前月下，不聊天沉闷的气氛似乎有点浪费大号的时光。
“程方佳，你和我在一起，除了想让我帮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疑问句被欧阳天问起来说成了陈述句。
“哈？”程方佳没有反应过来。
待她缓过神，随即明白。
女人接近男人，有几种情况，一种是有所求，一种是为了钱，一种是因为爱，还有一种是其他。
她与欧阳天之间算不上是因为爱，但，是基于有所求，可是是不是为了钱或是其他的原因呢？欧阳天不清楚，可是程方佳清楚。
“我记得我曾经看到过一句话，是位老师写的——
男人请记着，
女人如果追求的是钱，你给她足够的钱，
她不会因为你去找女人而生气。
她追求的如果是感情，你给她足够的爱，
她不会因为你没钱而瞧不起你。
如果钱和爱你都给不了，你却要她包容你的花心，懒惰，撒谎。
那对不起，你需要的是个傻逼。”
程方佳并没有直接回答欧阳天的问题，而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跟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在表明你不是因为钱所以才来接近我吗？”
当然，如果不是想要表达这个意思，谁跟你无缘无故说这样一句话？
程方佳和欧阳天之间目前并没有爱，可是程方佳并非是因为欧阳天有钱才接近他，而是因为他手中的权力。
欧阳天手中掌握的资源，足够帮助程方佳去寻找父亲的死因，以及程氏破产的原因。
那句话说的，话糙理不糙。
“你说的有道理。”欧阳天肯定了程方佳的话。
她说的没错，他能理解。
程方佳看着欧阳天，突然笑了，性感妩媚。
“你现在的样子很性感。”欧阳天说着。
“什么是性感？”程方佳反问。
话题突然就跑偏了。
“个人觉得，女人的性感是一种态度，是你的眼神，是你在任何一个角落没有人注视你的时候你自己自信的那个态度，是性感的。你刚刚的表情很好。”
欧阳天这是在夸程方佳？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在夸我的意思吗？”
程方佳一直在笑。
知道欧阳天不那么生气以后，她的心情也变得不错了。
“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是在夸你。”
欧阳天毫不掩饰。
话题真的开始偏了。
“如果表现在外部也可以叫做性感，因为当别人不了解你的时候，看到外在是第一眼。但真正的性感是看到第五眼、第六眼，甚至第十二眼的时候还是性感的，那才是真正的性感。你看了我这么多眼才看出了性感，那说明我是真正的性感。”
程方佳就坡下驴，顺着欧阳天的话接了下去。
“还没看出来你有这么不要脸的潜质，很好，给点阳光就灿烂，像我欧阳天的女人。”
……
瞧瞧这话说的。
“知道吗，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你，羡慕你生活的那么好，羡慕你能够活的那么肆意潇洒，羡慕你活在一个上流社会，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程方佳眼神飘远。
她是真的羡慕欧阳天。
羡慕她出生在一个好的家族，羡慕他自己本身有足够的能力，羡慕他所拥有的钱和权，羡慕他拥有的一切。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们一个个只看到我在人前的辉煌。可是为了在人前辉煌，我背后付出了多少汗水，又有多少人知道？人不能只看表面，对每一件事情也一样，要透过他的现象去看本质。”
不管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羡慕着你，可是你并非自己也那样羡慕着自己，很有可能在别人羡慕你的同时，你也羡慕着别人。
也许别人羡慕着你的荣华富贵，可是你却羡慕着别人的平淡如水。也许别人羡慕着你的光辉荣耀，而你却羡慕着别人的平凡无奇。也许别人羡慕你有着一掷千金的豪爽，而你却羡慕着别人可以粗茶淡饭的浪漫。
这个世界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它给每个人不同的活法，跟每个人不同的人生。
这个世界上有多种活，如果命运将你推向任何一种层面都别奇怪，别怨天尤人。
它并没有剥夺你幸福的权利，在任何一种生活里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对于我们而言，做好自己就已经是在保持本心了。程方佳，我第一次听说你羡慕我。”欧阳天看着程方佳。
这应该是程方佳第一次跟他说这些。
“是啊，正好花前月下，而我刚好也有想法，所以我也就说了。”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以后你不用羡慕我，我拥有的就是你拥有的。”欧阳天说着。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程方佳内心无比的震撼。
欧阳天拥有的就是她拥有的，这是承认了什么嘛……
当你一无所有还要决意迎接一切挑战的时候，你的最后一张牌，也是最强的底牌，就是信念。现在，程方佳感觉自己还拥有了一张牌，就是欧阳天。
欧阳天的存在，给了她慰藉。不知道这份慰藉是不是真实，可是这一刻，程方佳愿意去选择去相信，去依赖欧阳天。
“在父亲离世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自己的内心是无比的孤独，每一次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父亲的死因我还没有查清楚，程氏的破产我还没有知道原因，我不能够倒下。”
程方佳回忆往昔，觉得那段黑暗的时光好像就在眼前，自己还是那个孤独迷茫的女孩子。
“具象的孤独是因为你存在的空间里，了解你的人很少。但心灵丰满的人，和一草一木都能有交流，根本不会孤独。热闹是别人的，孤独才是自己的。所以，你不孤独，你有我。”
温暖的安慰。
“我听说，女人的韧性和张力，都是改变世界的基础。每个女人都有两次机会改变世界：一是影响你身边的那个男人，男朋友或老公;二是教育你的孩子。我希望我是最特别的那种。”
程方佳一下子态度转变，她不能够沉浸在过往，往事不计！
“是哪种，依靠自己？”欧阳天问道。
依着程方佳的性格，她绝对是那种需要依靠自己的人。她能够信任一个人，很不容易，能够暂时选择信任哪一个人，也算是一种肯定。
“嗯，我觉得一个人靠自己所有的成就，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而且，这种靠自己一定要是坚强的，独立的。”
程方佳是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的人。所谓的坚强独立，就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很欣赏你，你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我很像，我们是同类。”
欧阳天看着程方佳，恍惚间看到了年少的自己。
“能够和总裁相似，是我的荣幸。”程方佳笑着。
她很清楚欧阳天是怎样的人。
“以后不要叫我总裁了，过于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