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哥，很久不见。”程方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心情。
明明是很不想见到赵清明，在转过身的那一刻，看到赵清明的时候说的却是这样一番话。
程方佳有点讨厌起这样的自己，这样的口是心非。
明明说着不想见到赵清明，可是在见到赵清明的时候，这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那种小期待。
“是啊，好久不见，自从上次发生一些不愉快以后，我们都没有怎么见过了，你是一直在躲我吗？还是说是真的忙？”赵清明问的小心翼翼。
其实那个问题并没有意义，两个人心里都知道答案，他们不见面才是最好的状态，见面了反而不好。
“最近是真的很忙，今天欧阳天不在，所以欧阳集团但事情基本上都是我在代理，听说赵家要跟欧阳集团谈合作，是你作为代表过来了吗？”
正好，都不需要助理那边给任何情报，程方佳自己就可以知道赵家派来的人到底是赵清明还是其他的人。
这样也好当面把话说清楚，当面说就不接待，如果真的是赵清明来谈的话。
“这次赵家派来的人确实是我。”赵清明说着。
程方佳没有反应。
“我们有一个合作案，需要跟欧阳集团谈一谈。在比对了几家公司的情况下，觉得欧阳集团才是最合适的。父亲知道我和欧阳天之间有一些嫌隙，但是还是坚持逼我过来，希望能够借助这个合作的机会，冰释前嫌。”赵清明说了一堆。
其实这些东西，程方佳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今天的日子太不巧了，欧阳天恰好不在公司，所以你还是没有跟他当面谈的机会，也许这次谈合作会让你们冰释前嫌，不过今天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要不你们改天再来吧。”
程方佳脸上挂着笑脸，说出来的话也是很直接。
这是在下逐客令。
“方佳，之前助理有安排我们去会议室坐着，难道这不是准备接见我们的意思吗？”
赵清明还以为助理把他们安排进会议室，是欧阳天这边准备接见他们，所以内心还是挺欢喜的，觉得自己有了机会。
虽然赵清明并不想来谈这个合作案，可是毕竟是倾注了父亲比较多的心血，赵清明也不忍心辜负父亲的意思，所以也想着在见到欧阳天以后会稍微低声下气些，会稍稍的改变自己的态度，让欧阳天觉得自己还是带着诚意来的。
在生意场上其他的事情就不再计较，谈工作的时候就认真谈工作，不要带有私人的感情。
外界传闻欧阳天是那种公私分明的人，所以赵清明也抱着这样的想法过来试一试。
如果我欧阳天真的的能做到公私分明的话，那么最后，如果不能的话，那么他也无话可说。至少他曾经为自己公司的合作案付出了努力。
“我想你是误会了，助理安排你们去会议室坐着，不过是为了不让你们尴尬，然后进去向我汇报罢了。”
程方佳纠正赵清明的想法。
程方佳是不是那种把人安排进了会议室就是一定要跟人家谈事情的。
这种太过于正式的场合面对的是那种成功了的合作案。
只有成功了的合作案才应该拥有那样的礼遇。
而正在谈的合作案，在办公室里面说一说就可以了，而且是自己一个人孤身奋战，也就没有必要走那么多的形式。
“那你给的结果呢？”赵清明看着程方佳，目光灼灼。
“你也看到了，整个欧阳集团就我一个人做决定，而且，这不是属于我的集团，所以很多事情我是没有办法处理的，因此我只能够请示欧阳天。”
程方佳把话说得很委婉。
很多事情程方佳是没有决定权的，只能够请示欧阳天，让欧阳天做决定。
只有我欧阳天点头的事情，程方佳才有资格去做，才会去做。而在没有汇报欧阳天之前，任何事情程方佳都没有办法自己去做决定。
赵清明笑了笑，也不知道是那种笑。
赵清明真的没有想到程方佳有一天也会这么乖巧，也会这么乖巧的听着另一个人的话。
“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这么听另外一个人的话。”赵清明说出这么一番话，意味不明。
“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没有见过的事情也多了。我敬你是我的赵哥哥，所以跟你说那么多。”程方佳这一番话说的也极为有水平。
程方佳是敬重赵清明是她的赵哥哥，才愿意说这么顿，让赵清明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这次的合作案有很大的可能，是谈不成了，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程方佳把事实放在赵清明面前。
这份合作案谈不下去，也没有人来和他们谈。
“嗯，如果是这样，那我知道了。”赵清明笑了笑，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虚弱的笑容。
“合作案做一份更详细的规划，说不定下一次的时候再见到欧阳总裁，你们成功的概率还能够大些。”程方佳好心提醒。
看到赵清明这个样子，程方佳还是微微有些心疼，可是心疼归心疼，不能够心软。
原本准备着自己谈一下这个合作案，体会一下谈生意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现在看起来也没有必要了。
不应该去招惹的东西，就离得远点儿。
“谢谢你的提醒，我自然是会的，如果真的是照你刚才所说，那我们也不好打扰，就先回赵氏了。”赵清明选择优雅的转身。
此时，赵清明的内心很难过，可是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走了几步以后，他转过身。
“方佳，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可不可以？”赵清明语气有点犹豫。
程方佳没有说话。
赵清明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程方佳真的不想回答。她很想直接转过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我也知道现在的场合不太合适，可是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已经埋了很久了，如果得不到答案的话，我会很难过的。”赵清明有些黯然。
看着赵清明这样，程方佳总归是有些于心不忍。
“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好，我会回答的。”
在看到赵清明出现黯然神伤的表情的时候，程方佳莫名的有些心疼。
她不知道这种心疼为何而来，她只是不想让赵清明再继续心疼下去。
“你跟欧阳天，真的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然后在一起的吗？”
赵清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手紧紧的握成拳？
他不知道程方佳会有怎样的回答，也不知道自己听完回答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是啊，如果我们不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呢？”程方佳回答着。
赵清明神色越发的黯然。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你还是回家琢磨一下你的合作案吧。”
程方佳不知道接下来赵清明会说什么，也不想听到赵清明接下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