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姬云看着那四处比试台,各种术法接连不断,心中也是跃跃欲试,却也知道以自己的实力,若是上去便是找死,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四处打量,姬云目光最终落在自己左侧一龙角妖童,此龙角妖童乃是东海龙王敖广之子,东海九太子敖骁。
眼珠子一转便是来了主意,笑问道:“敖骁贤弟,我倒是有一事不解?”
“金乌哥哥但问无妨!”
敖骁一脸天真灿烂,倒是不知自己被姬云盯着了,“弟弟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呵!”
姬云干笑数声,这才娓娓道来道:“我前不久途径天庭,为何那南天门左右两根石柱之上有着你族之人?”
敖骁不假思索道:“我金龙一族乃是气运种族!我族气运却强,我族血脉越强,如今人族兴盛,天庭势大,我族不得不借助天庭气运,镇守南天门便是为了得天庭气运。”
“龙族乃是妖族大支,那天庭焉能让你龙族分的天庭气运?”
“嘿嘿,金乌哥哥,你这倒是不知!”
敖骁故作神秘,解释道:“龙、凤、麒麟三族,皆为气运种族,所谓气运种族,便是气运越强,实力越强。虽需气运,但不是独占,而是相得益彰,我族借助天庭气运,但我族镇压四海,亦有气运反补天庭!”
“原来如此!”
姬云一解心头疑惑,却又摇头叹道:“哎,此是幸事亦是不幸!”
敖骁不解道:“金乌哥哥为何这般说?”
姬云面露难色,摆手道:“不说也罢!”
“金乌哥哥,话说到一半为何有不说,倒是吊人胃口!”
“这倒不是!”
姬云这才娓娓道来,“我见不少人族修士,强大之辈多是收复龙族为坐骑,心中颇有好奇,倒不是讥讽贤弟!龙族虽然相貌堂堂,但却一身有鳞无、毛,那乘骑焉能舒服?如今才是知晓,竟然是为的气运!”
姬云正了正色,未等敖骁开口继而道:“我也有养过不少后天妖族,自然也多有骑过,这些鳞甲妖族浑身冰冷,远比不上那些走兽骑的舒服温暖!”
“哥哥,你此言却是有些以偏概全!”
敖骁颇有些不悦,起身道:“我且化身为龙,哥哥再试上一试,看看到底是我鳞甲一族骑的舒服,还是走兽一族骑的舒服!”
姬云双眉弯起,嘴角一咧道:“如此甚好!”
……
青鸾无意扫过天际,却是看见一五爪金龙在空中腾飞,诧道:“咦,敖钦那不是你侄儿么?”
诸妖闻声看去,便是见不周山顶的上空,十余丈长的金龙腾飞。
“哈哈哈!”
便听白面妖怪突的一笑,指着那天空中飞舞的金龙道:“敖钦侄儿脖子上还有一人,倒是有趣,想不到这么小就开始学怎么当坐骑了!”
敖钦原本铁青的脸色,顿时一黑。
一太乙境妖族舔舔嘴唇,旋即站起道:“倒是好久没有吃过小孩了,待我去…”
“那是我儿!”
便听一道冷声传来,那太乙境大妖愣在原地不动,一拍脑门转而笑道:“今天天气挺好呀,我就说怎么小太子有兴趣骑龙玩呢…”
陆压眼中倒是划过笑意,这小泼猴,到哪里都能闹腾起来,见那敖钦黑着脸,淡然道:“这些小顽皮,就爱胡闹,不过这也正常,毕竟都是孩子。”
“殿下说的是!”
敖钦阴沉的脸颊看不出半丝血色,话罢便默然不语,双手扣在扶手之上,清晰可见十指之下出现出现了不小的凹槽。
诸妖朝着敖钦看来,脸上神色各一,不过绝大多是却是幸灾乐祸。
这一件小插曲很快过去,不过诸多大妖却是暗暗记下姬云形象,心中却也是颇为好奇,为何这小太子修为全无!
…
陆压亲口承认,再有便是金乌袍可隔断元神探查血脉。
金乌一族血脉精纯,可以说就没有外泄,一方面是妖皇除了羲和之外,不近女色,除此便是因为对隐藏金乌血脉颇下功夫。因而诸妖倒是没察觉姬云人族身份,反倒是觉得大为欢喜。
自从巫妖大劫之后,三界之内便只有陆压一人身怀天帝血脉,诸多昔日天帝心腹,也为陆压多多物色良人,但陆压一心向道,也就一直没有应允。
想不到如今已然有了子嗣,可见妖族气运不绝,指不定下一次量劫之后,妖族便将再为天地主角。
从天空落下,姬云直呼过瘾,大为赞许的拍拍敖骁肩膀,一番说辞更是让敖骁有些热血沸腾。
这番手段熟能生巧,显然不是姬云第一次做。
“贤弟,是为兄谬言了!”
姬云一副认真的神色,颇有几分愧色道:“为兄这才知道,原来龙族鳞片冬暖夏凉,难怪被人族觊觎。”
敖骁还傻乎乎摆手笑道:“所谓不知者无罪,兄长不比在意!”
“哈哈哈,好兄弟!”
姬云朗声一下,倒是绝得这小金龙甚为有趣,目光忽的落在其脖颈上,问道:“贤弟,你除了龙角之外,倒也寻常人族无异,为何还有此处一道鳞片?”
敖骁愣了愣神,半晌未做回答,反倒是泛起一丝羞涩道:“我也是不知,不论是我父王还是伯父,其化行为人此处皆有难以化为人皮,我便以为人族脖颈上也有鳞片,今日见兄长和几位姐姐,也是头一次知晓人族脖子上没有鳞片!”
“哦?”
姬云愣了愣神,双眼珠子一转,心中已然有着思量,自忖道:方才骑它之时有些得意忘形,忘记用影刻石录下证据,这般回去向那些傻蛋麻瓜吹嘘,也没有什么证据。
姬云干笑几声道:“我看贤弟相貌出众,昔日有缘一见东王公,便是比那东王公也差不了多久,只可惜…”
姬云口中这东王公乃是上古天庭之前的男仙之首,天下有名的美男子。敖骁眼中放光,摸摸自己的脸蛋,颇是自满,见姬云欲言又止道:“兄长,有话你便直说,光是如此吊人胃口!”
“嘿嘿,是为兄考虑不周!”
姬云拉住敖骁回到玉椅坐下,这才侃侃而谈道:“这普天之下能被誉为俊美男子,你可见有任何一身上有鳞片?”
思索半天,便见敖骁摇头道:“这倒是没有!”
“所以我才只道是可惜!”
姬云微微一顿,解释道:“贤弟这一对龙角,别填一分俊朗,便是那东王公也有所不及,但可惜这一处鳞片,如此显眼,倒是落得下乘,为兄这才直道可惜!”
貌比东王公,却是因此一处鳞片落得下乘。
敖骁抬手招出一面铜镜,打量自己相貌,愈发觉得姬云言之有理,连道:“兄长所言极是,渡我!”
姬云忍住笑意,心中暗道:你的傻蛋麻瓜,活该你被人骑!
姬云凝眉不语,半晌摇头叹道:“我倒是有一方法,便是将你这枚鳞片拔下!”
见敖骁犹豫,姬云眼珠子一转,又补充道:“你想啊,你父王乃是罗天境强者,若是能炼化便早已炼化,如此想来你便是迈入道祖,倒是有那么几分几率炼化这枚鳞片,但…”
“拔!”
未等姬云继续挑弄,敖骁便一脸决然道:“兄长言之有理,我父困在大罗无数载,我有几分几两我还是知道的,不过一枚鳞片,焉能毁我形象?”
敖骁说的义正言辞,倒是让姬云有几分动容。
敖骁话罢,便伸手去拔,只将将那令牌微微翘起,便已面目扭曲,看起来颇为疼痛,便想放弃,却又见玉椅其余八人看来,此时此刻焉能停止?
所谓是头可断血可流,唯有面子不能丢!
尤其是当一看见铜镜那张俊俏无双的脸,想想就有些激动,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倩影,朝着孔乐和姬云打量一番,不知觉双眸便有些火热,当即道:“几位哥哥姐姐,还请你们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