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老子还就是趁人之危了!”王庙科气的就冲着宴毅鸣冲了过去,可惜还没挨到宴毅鸣的衣服,就被一直当背景的宴毅顺一把提溜了过去。
“行了,天色不早了,看样子今晚怕是要下雨,你们也早些下山去吧,不然明天山路不好走!”宴毅顺说的很是理所当然,直接岔开刚才的话题。
噎的王庙科胸脯气的一股一股,鼻孔的出气声都变得大了许多。
再三衡量,王庙科终究没有在继续纠缠,重重哼了一声“算你今天走运,下次小爷定不会放过你!”
面对王庙科的威胁,宴毅鸣嘴欠的道“好,我等着,只是下次见面王兄也要拿出一个像样的赌注才是,听说最近王兄新得了一匹蒙古马?”
说完宴毅鸣意味深长的看向王庙科。
“你做梦!”王庙科简直被宴毅鸣的无耻快要气疯了。
那可是他那岳父投其所好,废了不少功夫从蒙古买来的军马,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就是这蒙古马耐劳,不畏寒冷,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他看到以后,恨不得捧在手心里,至今也就舍得骑了一回罢了,没想到就被这个小人盯上了。
王庙科气的眼睛都发红了,但看到一边的宴毅顺,终究没有在纠缠下去,狠狠的甩了一下衣服袖子,主动搀扶起江靖豪,重重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喂,宴毅鸣,以后我们在比划比划!”江靖豪走出去几步,赶紧回头说了一句,先前撕成布条的衣服,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
也幸好天黑,哪怕不穿也不怕被人看到。
宴毅鸣嘴角抽了抽,这个野蛮子,当真力气大的要命,要不是他仗着花样多,今天说不定就真的输了。
看着王庙科拉着江靖豪气咻咻的离开,宴毅顺接过流胜手里的灯笼,就近看了鼻青脸肿的三弟一眼,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宴毅鸣的肩膀道“走吧,回去擦点药!”
谁知宴毅鸣迅速躲开自家大哥的手,顿时一阵呲牙咧嘴“疼疼疼,轻点,轻点!”
噗嗤,宴毅顺看着自己弟弟这番模样,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该,也让你知道知道,人外有人!”
宴毅鸣瘪瘪嘴“这个江靖豪还真有膀子力气,至始至终我都不敢跟他硬碰硬,在战场上倒是冲锋的一员虎将!”
这一点宴毅顺确实无法反驳,点了点头道“是个副将的好材料!”
宴毅鸣听出自家大哥话中有话,想了想,嘴角勾了勾“确实只能当副将!”
为将者,不是勇猛就行的,别看江靖豪打斗动作虎虎生风,但性子过于直白,明显不善于勾心斗角,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即是实力的比拼又是头脑的碰撞。
而有勇无谋也只能是个副将罢了!
但能上阵杀敌,即使副将,他们也是愿意的。
两人缓步走到屋子里,泉海手脚麻利的脱去宴毅鸣的衣服,露出肩膀上拳头大小的青印,看的宴毅顺微微皱了皱眉头,怪不得三弟疼成这样,每个三五天,怕是好不了!
好在他们日常练武,受伤早就司空见惯了,泉海熟练的抹药,处理伤口。
宴毅鸣疼得直抽抽,呼吸都急促起来,不过好在泉海速度快,一盏茶的时间,就处理妥当了。
宴毅顺挥手让他们退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坐在离冰盆最近的位置,缓缓开口道“水车明天就会做出来,但父亲来信,怕是明天会在郑家小汤山去试水,听说宫里那位也要派人前来!”
宴毅鸣拧着眉头,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盯着自家大哥,表情有些意外。
没想到新皇竟然也要派人前来,看来水车之事影响力确实不小啊!
宴毅顺点点头,继续说道“父亲让二弟前来慈恩寺顶替我们,我们明天一早就下山。”
“二哥?”这又让宴毅鸣意外了。
宴毅顺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看见流胜把守在周围,这才压低声音道“静如表妹被送去了别庄,这是母亲的意思不想让二弟知道!”
“所以把二哥忽悠来慈恩寺?”宴毅鸣挑了挑眉,但也在没开口说什么。
宴毅顺却道“东太后那里一直没有动静,估计这事出了以后,郭郡主母女三人也该回府了!”
宴毅鸣垂下眼眸低低哦了一声。
反正回府都是迟早的事,他如今反而对自己二嫂更感兴趣。
“大哥,你说这水车要是真能成,二嫂那功劳会不会太惹眼了一些?”宴毅鸣眯着眼道。
宴毅顺扫了自己三弟一眼,看不出来他到底在琢磨什么,很干脆的道“这事静如表妹要是没有插手,只怕这功劳还不一定被谁顶了去,如今这事闹的沸沸扬扬,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全部知道了,若是成功,功劳谁也夺不去,不过二弟妹如今既然嫁入咱们侯府,她得了好处宴家总是要跟着喝汤的!”
潜台词就是,惹不惹眼不重要了,宴家跟着喝了汤,就有了庇护许春娇的责任,这个时候,侯府最渴望得到的大概就是民心了,有了水车带来的好处,不愁得不到部分民心。
而有了民心,宴家就算交出兵权,也不是新皇说杀就能杀的。
宴毅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半晌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二哥那怎么最近没有点表示?毕竟这事说到底是二嫂掀起的风浪!”
宴毅顺看了自己三弟一眼,没好气的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明天别拿这事激你二哥,他向来心思细腻,免得跟你二嫂在慈恩寺吵起来,让别人看了笑话。”
他们都懂,二弟自从上次跟二弟妹吵架,听说到现在,两人都没和好,如今母亲态度放软了,反而二弟拧着性子来,不过他们夫妻二人的事,如今谁也不好开口劝。
宴毅鸣贱兮兮的把脑袋往自家大哥身边凑了凑,嘿嘿笑着道“我猜二哥这次来,又要跟二嫂吵一架!”
宴毅鸣说的很肯定,他太清楚二哥的性子,二嫂这事说到底没有跟二哥商量过,就自己琢磨的做了水车,还闹腾的满城风雨,昨儿他还见到有人因为水车的事去巴结二哥呢,啧啧,怕是二哥当时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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