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好久不见啊,哥哥!”源稚女格挡住源稚生的攻击,声音学来越沉,似乎在诉说着十年不见的思念。
他神情幽怨,但杀意纵横,下起手来丝毫不心慈手软,招招置源稚生于死地,风间琉璃状态的他无疑是个疯子。
“我弟弟已经死了!”源稚生暴喝,“蜘蛛切”与“童子切”成犄角之势向源稚女杀去。
是啊,他本应该死了,在十年前,被自己一刀洞穿了心脏,埋藏在那废弃的古井里,从那以后,自己坐上了八家之一源家家主的宝座,再也没有任何亲人,现在站在这里的,仅仅是猛鬼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龙王”,是敌人,是死敌!
“王权”言灵发动,大地开裂,但范围却只有一米有余,源稚生并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绘梨衣还在这里就能让他投鼠忌器,可源稚女有何尝不是以虚弱状态进行的战斗?正面经历了一次爆炸,他的背后早已伤痕累累,龙血的迅速恢复也不能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最佳状态。
表面看上去源稚女承受这个能够让死侍骨头都被压断的言灵毫不费力,可实际上他的移动速度被削弱了许多,原著中兄弟二人两败俱伤的结局可能由此发生转变。
“还真的是……笨蛋哥哥啊。”知道了橘政宗就是王将的事实后,源稚女已经能推测出王将的计划了,但是他没有告诉源稚生,因为他听不进去。
不约而同的发起了冲锋,没有试探,也没有任何诡计,两人毫无保留的释放自己内心深处最深的恶意,双方的交锋正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进行,各种有名有姓的刀法不要钱般的被他们施展,击破,生死厮杀,惨不忍睹。
源稚女没有拿绘梨衣去做挡箭牌,他不屑这么做,正如源稚生所想的那样,这是他们二人的决斗,真正的宿命之战,能够从红井中出去的只有一个。
源稚女被暴怒的源稚生杀的节节败退,之前面对八岐大蛇和海量的炸弹,带给他的消耗确实不是一星半点,见自己落入了下风,他悍然发动了自己的言灵“梦貘”,白色的光芒将二人笼罩,于是乎,兄弟二人的精神战斗就此展开。
“啧啧啧,好一个兄弟相残,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想的。”
两个拼死战斗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战斗进行到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人蹲在红井外沿成为了观战者,暴雨将他的体温降到了一个极低的程度,外加废墟的阻挡,在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到来。
龙绝拉开了身边的布袋,里面的陈墨瞳正在昏睡,以她a级混血种的血统浓度,还挡不住众多的麻醉剂,要是路明非看到这样的情况,非要和自己拼命不可,龙绝笑了笑,为了稳妥起见,他又给布袋中的女孩打了一针。
他也是刚来不久,这也是趁着混乱的战场他才敢露面,否则以他一阶的身体素质,被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发现他都有生命危险。
龙绝把布袋中的女孩拽了出来,此时陈墨瞳的身上,正穿着一件和绘梨衣相同的巫女服,被麻醉剂麻醉的她睡姿有种不同于往日的安详。
这是龙绝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在偷梁换柱这一方面,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可言,能否迷惑王将,就只能看运气了。
源氏而兄弟此刻因为中了“梦貘”的缘故倒地不起,大约十几分钟后才能起来,而原著中唯一起来的源稚女因为人格变换成了往常,从而没有一点战斗能力,王将趁此坐收渔翁之利,利用梆子声控制绘梨衣,一举成为白王,只可惜,发生了这么多变化这个计划完成起来一定不轻松。
龙绝无法保证赫尔佐格是否在此偷窥,也不能保证赫尔佐格还有没有那种拥有转化能力的帮手,赤血龙骑还没有击杀八岐大蛇,他们余下的人也会成为自己的阻碍,龙绝盯着红井中的绘梨衣,究竟是等还是不等?
算了,不等了,要是克罗艾那女人回过神来恐怕还要徒增变故。
龙绝咬了咬牙,咬破了自己的左手,右手抓住陈墨瞳的衣领。
“基因锁,开!”
突如其来的力量让龙绝一阵痉挛,即便是经历了上千次他也无法适应这样的痛苦,每一次疼痛都好像在刺激着你的精神极限,每一次开启都能感受到全新的变化,每一次使用完毕都会让你与死亡的大门越来越近。
雨水的声音掩盖了龙绝的低声嘶吼,冰冷的雨丝让身体骤然升高的体温降低,在“基因锁”状态,一切细微的变化在龙绝的眼中都会放大,现实生活中的基因锁,远比无限流小说中所叙述的要强悍的多。
龙绝一把拽起陈墨瞳,一个侧身就闪入了红井,由于爆炸的破坏余威,井壁上仍然保持着岩浆一般的颜色,上面附带的恐怖高温和锋利弹片,每一个都能要了普通人的命。
可是这一切,在开启了基因锁的龙绝面前都小菜一碟。
即便左手不是龙绝的惯用手,他也能轻松的抓住井壁,将两个人的体重牢牢固定在一点,不动如山,什么弹片,什么高温他全部无视。
这才是基因锁的真正威力,第一次被绘梨衣秒杀只是措不及防,第二次面对王将只是不愿消耗,唯独这一次,他的基因锁才是真正的完全状态。
在下落的过程中,他甚至能通过直觉来判断落点,精密的思维在他的脑中组成一个网状回路,闲暇之余,他还能感受外面的战斗,真的是,太爽了。
如果没有副作用的话,他甚至愿意一直这样开下去,不再变回凡人,“一旦你站在了高处,回到低谷的时候你便会越发的不适应”这句话,应该能作为解释吧。
几个呼吸的时间,龙绝便带着陈墨瞳落在了绘梨衣的旁边。
不得不说,这样的天气,是一个像让人做坏事的天气。
再见绘梨衣,龙绝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不单是因为她虚弱至此,更多的还是龙绝对她的无所适从。
就在这时,龙绝的头脑中传来了“危险”的警告。
“有人偷袭!”龙绝下意识的就往前扑,前面没看见敌人的话,那么敌人有很大的可能就在背后,回头去看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
不过这个敌人很会把握时机,刚好停留在自己刚落地看着绘梨衣思索的时刻,这时候的自己警惕性无疑是最低的,能够在这种时候对自己进行攻击的,是王将么?
龙绝像一只爬行生物一样攀爬在井壁上,瞳孔中的红光在雨中折射,双手的指甲正在慢慢变尖,全身心都进入了战斗状态,每一寸肌肉都活跃起来,准备着下一刻的雷霆一击。
果不其然,龙绝看到的是一张鬼脸的公卿面具。
“arthur君还真是狡猾,如果不是我在这里的话还真让你唬弄过去了。”王将站在场地的正中心,源稚女、源稚生、绘梨衣和陈墨瞳都在距离他不到两步的位置,他想拿哪一个做人质龙绝都不能阻止。
“本体还是分身?”龙绝冷哼一声,手腕处立刻掉出一把手枪传递到右手,枪口又直接指向王将的身体。
为了让王将更加清楚现在的处境,龙绝还对此做出了补充说明:“贤者之石子弹。”
这是龙绝手里的最终杀手锏,十颗贤者之石子弹,这是黑石官邸中神秘老板给自己的物资中最珍贵的一个,龙绝只给自己留下七颗,其余三颗都留给龙俏刷怪去了,由青铜与火之龙王龙骨十字打造的贤者之石子弹,效果对每一个拥有龙族血统的生物都是致命的,龙绝相信,在最终对阵白王的战场上,它无疑会释放出最璀璨的光彩。
即便是经历了那么多危险,龙绝也没有将这十颗子弹提前暴露,唯一一次想用还是想要杀掉绘梨衣的时候,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王将的瞳孔一缩,即便面具阻挡的很好,但是龙绝还是能感受到他害怕了,畏惧死亡,这个王将,很可能就是本体。
“什么是本体?什么又是分身?”面具之下是一个苍老的声音,看样子对方确实对自己的贤者之石子弹害怕了,直接采用拖延时间战术,“你所见的每一个王将,都可以算是我的本体,也都可以算是我的分身。”
“废话少说。”龙绝知道自己的基因锁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但他想要先了解到王将出现那么多的秘密。“再敢说我听不懂的话,我就毙了你。”
“用我的言灵。”王将接下来说的话无疑是掀开了他庞大计划中的一角,“我的言灵能力是记忆更改,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别人的记忆。,”
王将深深的看了一眼龙绝,欲言又止,继续开口道:“猛鬼众的所有人都注射过混有致幻剂的血统强化剂,长时间服用下他们会完全忘记他们原有的记忆,到时候再配合上我的言灵,将他们催眠成我的傀儡或是我自己都轻而易举。”
他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漫长计划深以为荣,“到时候再将催眠成我的人进行整容,每一个傀儡,都可以成为王将。”
他摘下了面具,面具之下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外国老人,正是赫尔佐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