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镜内。
“你别逼我!”
乐于吕被拉斐尔逼的上窜下跳,崭新的道袍被炎之剑烧的破破烂烂,此时的他似乎重回了自己十来岁的青葱岁月,被自己的老娘追着屁股打。
他一边闪躲,一边还没有风度的大喊大叫。
在乐于吕看来,自己纯属一个刚来无尽世界几年的“小年轻”,这个活了不知道老怪物纯属是在为难自己。
当然,之前倚老卖老的事情已经被他选择性遗忘。
这不是双标,而是为自己的情况找一个站在道德制高点的理由。
拉斐尔的手腕一停,倒不是被乐于吕这几句废话唬住,而是它感知到在它面前的位置出现了一股不逊色于七阶的能量。
由于身处天空之镜的缘故,拉斐尔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否则的话它就会看到此时在外界的莫邪刚好激发了构装的梦轮回状态。
果然不能放松对这个道士的警惕,对方这故意把它往这种危险的地方引。
“再逼我就不要怪我出绝招了!”
乐于吕趁着这个功夫一下又窜出去老远,让拉斐尔怀疑对方是不是还有什么遁术神通。
拉斐尔抿了抿嘴,如果对方口中的绝招还是这种外界的突发常态,那么再来几下也没什么,以她的防御力,就算是正面承受了谢书山的攻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天空之镜的力量上限才是外部环境,对内部的破坏力绝对要比外部要小。
就在此时,天黑了。
骤然来临的黑暗并没有引起拉斐尔的警惕,在谢凤瑶的记忆中,谢书山刚好有一招与之对应。
夜光之璧么?
一个神阶被几个非神阶逼迫的使用领域,若是放在过去那个年代就算是编故事都不敢这么编。
不过在亲眼见识到这个年代的天骄之后,拉斐尔又不得不承认他们有这个能力,后生可畏啊。
这种黑暗于同为七阶的拉斐尔而言无效,它全身环绕着一层圣光,手中的炎之剑像是一把烧红了的烧火棍。
神阶的精神力牢牢地将乐于吕锁定,甚至连对方身上有几根汗毛都可以观测得到。
“都说了别逼我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乐于吕接住对方挥过来的炎之剑,叹了一口气,两只眼睛随即开通了天眼。
伴随着天眼的出现,他成为了这片天地里第四份光明。
如果不是后两者位于并不会被观测到的话,外界生命就会发现现在的环境其实还蛮亮的。
乐于吕的光芒并不恒定,他的双眼在不断变亮,由五十瓦的电灯泡蹭的一下飙到了五千瓦。
自乐于吕身上诞生的气场,将炎剑带到了一边。
拉斐尔皱了皱眉头,它在眼前这个身穿道袍的家伙身上感受到了许久没有感受过的大恐怖的气息。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乐于吕向四方各行七步,每走一步,他的气势就会陡然上升一截,到最后竟上升到一种无与伦比的程度。
这几个字,原本是世尊如来佛诞生时所说的第一句话,带有无上的霸气以及无边的禅意。
一个道士连续引用佛家的语言,正常情况来说怎么也得露出一点违和感才是,但是放在乐于吕身上却是怎么样怎么恰当。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衣着也发生了变化,时而是道袍,时而又是袈裟,再看上去,两者居然一模一样。
佛本是道,大道相近,殊途同归。
天地开始发生变化,无论是天空之镜还是外界,法则之力弥散其中,这是天劫,更为盛大的天劫。
不同于绘梨衣的法则之雪,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甚至于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天劫的一部分。
这就是修炼天地法则的神阶天劫,举世皆敌!
他睁开眼,口吐金莲。
“今日方知我是我!”
一瞬间,他明悟了自己的出身,自己的经历,以及自己的使命,怅然若失。
终究是走出了这一步。
“也罢,今天就为这些后辈做一些事情吧。”
他翻手,一朵功德金莲出现,镇压寰宇。
也不知道是怎样就听到这句话的舒心撇了撇嘴,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不就是认了自己的命。
突破成神固然能够活着,但在这场战斗之后,乐于吕又要回到自己的命运轨迹。
能够成为自己志同道合的同伴又少了一个。
拉斐尔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炎之剑失去了威能,在那朵金色的莲花面前,它感觉自己重回了被后土研究的那段日子。
天地动荡,天劫随即消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到底是谁!”
拉斐尔心中的震撼无语附加,它还是头一次见到一招便可击破天劫的人,身形不断的后退,它的声音不再柔和,带有一丝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