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娘娘，您没事吧？」
我察觉到冥河女帝的气息很是微弱，一点都不像破命境的强者。
要知道我见过的破命境强者，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活蹦乱跳的？
到了这个层次，灵魂才是根本，身体反倒是其次。
冥河女帝气息不稳，身上的三魂七魄都略微散乱，明显是受了重伤。
秦广王和A00001这两个废物，真的能把冥河女帝给伤到？
冥河女帝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欣慰。
她摆摆手，说：「不要紧。」
「但我可能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无法参加战斗了，我们可能帮不到中土了。」
我心中很是感动，冥河女帝现在都这副模样了，还想着要帮助中土。
而且她做的已经够多了，不但好几次亲自离开英灵殿去中土帮忙，甚至还联合生死城的张家弟子，给堕落者和酆都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要不是他们，中土在地面上的战争会更加艰难。
我忽然抬手，一缕玄黄色的气息直接包裹住了冥河女帝，这时候我才发现，冥河女帝的灵魂已经处于散逸的边缘。
她没有身体，身都是依靠三魂七魄凝聚阴气而成。
但现在的他，三魂七魄虚弱到了极点，凝聚的阴气已经渐渐散逸。
阴气每散逸一分，冥河女帝的身体就虚弱一分。
我深吸一口气，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已经悬浮在了冥河女帝的头顶上，依靠着温和的玄黄之气，这才暂时稳住了她的伤势。
我轻声说道：「他们怎么做到的？」
冥河女帝摇摇头，说：「是堕落王。」
我恍然大悟，早就知道秦广王和A00001这两个废物不可能伤得到冥河女帝，原来是堕落王亲自出手了。
她神色严肃，说道：「堕落王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似乎已经跟天地融合，又似乎保持有独立的思想。」
「他潜入进英灵殿里面的时候，我竟然半点都没察觉！」
「而且，他很强！我不是对手，跟他一对一的话，我可能会死！」
我心中狂震。
按照冥河女帝的说法，现在的堕落王分明已经是开始融合天地意志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正走在通往永恒的道路上！
永恒啊！有史以来，唯一达到永恒境界的人就是魔王。
因为魔王本就是天生地养！
而未来有可能达到永恒的人是我，因为我同样是阴阳气息滋养而成，只不过被老爸抱走了而已。
除此之外，世界上谁想永恒，谁就必定会渐渐消散自己的意识，渐渐变得没有感情。
大道无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曾经以为，除了我之外，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人达到永恒，但现在看来，堕落王却是个异数！
是了，严格来说，堕落王也不是单一的魂魄所凝聚而成。
他是无数的残魂，依靠堕落者中最强悍的一具身体所凝聚成的。
这具身体不断的吸纳灵魂碎片，又不断的把灵魂碎片融合在一起，这才形成了堕落王。
他完是有可能达到永恒境，并且保留自己的主意识！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心里面却沉甸甸的。
本以为魔王就是中土最强大的敌人了，可是现在却又冒出来一个堕落王。
难道真的是天要灭绝中土吗？
冥河女帝见我沉思，轻声说道：「堕落王现在还不曾永恒，但若是不阻拦他的话，他很可能会顺利的走完这一段路。
」
「小九，你得阻止他。」
我苦笑一声，阻止他，怎么阻止？
我又不是永恒。
忽然间，我抬头问道：「堕落王为什么没有杀您？」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如果堕落王真的变得这么强，为什么不杀了女帝呢？
只要杀死了冥河女帝，还用得着秦广王个和A00001这两个废柴吗？
冥河女帝微微一笑，说：「在英灵殿里面，他若是强行杀我，会崩散自己的魂魄。」
「堕落王不曾真正的永恒，他在害怕自己魂魄缺失！」
我恍然大悟，原来堕落王现在也在害怕。
他怕女帝拼命，自爆英灵殿。
要知道这是冥河府邸存在的唯一根基，既是一座府邸，又是一件神器。
若是逼急了女帝娘娘，会影响到他走向永恒。
这样看来，堕落王也并非没有弱点。
但若是让他真的彻底融合了天地意志，估计就真的再无人能治了。
正在那想的时候，冥河女帝忽然正色道：「小九，我已经无法再继续战斗了，你是大巫的巫王，也是冥河的少主。」
「有些东西，你必须得接收，并且带领麾下的英灵们在这个乱世之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