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混沌区域,散发出一股隐隐约约的力量波动。
众人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远处,丝毫不敢有所松懈。毕竟这一次,他们三大家族和五大圣地,费劲辛苦打开古神之地,最终却不仅毫无所获,反而是损失惨重。
就连三大家族的家主,乃至于他们五大圣地的长老。都受到了重创。逃出那古神之地后,第一时间退走,回去疗伤了。
如果真是人为,他们倒是想要看看,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
敢在他们三大家族和五大圣地面前,虎口拔牙。
"嗯?"然而片刻之后,他们的眉头便是皱了起来。
因为那混沌区域的力量波动,只是出现了一瞬。很快就消失无踪了。而其中,却是根本没有人出来。
"莫非,刘师兄猜错了?真的是那尊古神,并未完全死去?"那些洪崖圣地的弟子自语一声。紧接着脸色全都白了下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刚才混沌区域的动静,必定是因为那尊古神?
难道,古神将要苏醒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留在这里,简直是自寻死路。一尊活着的强横古神,即便只是一颗唾沫,都足以让他们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
"走,快走!"当下,他们再不敢有半点停留,连忙向着远处远遁而去。
与此同时,在距离那些洪涯境弟子,数千米远的某处,一男一女二人走了出来,正是萧尘和风灵儿。
萧尘早就怀疑,三大家族和五大圣地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所以,并未直接从那片混沌区域出来。
而是让吞兽,吞噬出另外一条通道,绕到了更远处。果然看到有人在一旁窥伺古神之地的入口。
再加上萧尘的强大神念,早已经将他们的话,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又是刘皓轩!"萧尘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冽杀意。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亲手宰了刘皓轩,不过却不是现在。他的实力,还不够。
"如今,我必须要得到足够的修炼资源才行。"萧尘自语。
用太虚一炁,凝聚出这具身外化身,他的天赋和资质必然属于顶尖之列。现在,他最缺的,便是修炼资源了。
只要有足够的修炼资源,用不了多久,最多三年,萧尘就有把握超越刘皓轩。
"此处地处神州域,在神州域中,以五大圣地为尊,而刘皓轩出自洪崖圣地……"萧尘的目光微微一闪。
"而当初,不少宗门曾经前往下界。其中弟子,都认识我。那些宗门,绝不能去。"萧尘沉吟着。
"所以。我的选择。要么,去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低调修炼。要么,干脆直接去五大圣地。"
片刻之后,萧尘还是决定,先找一个小宗门。
毕竟以他如今的修为,还不需要太大量的修炼资源。一般的小宗门,应该足以满足他的要求。
圣地之中的修炼资源固然更多,可萧尘却不太清楚,刘皓轩在洪崖圣地中的地位。
若是他的地位足够高,萧尘也不敢肯定,那些圣地愿意为了他,而交恶洪崖圣地。
萧尘并没有,将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的习惯。
有了决定之后,萧尘直接和风灵儿。一起走出凌烟谷。
……
皓月宗。
皓月宗乃是位于神州域南方的末流小宗门,宗门之内的最强者,乃是老宗主柳正,达到了入道第二境。元胎境。
在柳正之下,唯有他的亲孙女柳绾绾,修为达到入道第一境,天人境。
至于其余弟子,修为尽皆都在入道境之下。哪怕是门中长老,也大多不过是神通境,或者鱼跃境修为而已。
此刻,皓月宗正笼罩在一种背上的氛围中。
在柳正的房中。柳绾绾以及皓月宗的三名长老,全都围绕在床边上。而床上,则是躺着一名,看上去身材瘦削,奄奄一息的老者。
正是柳正。
柳正的脸色苍白,胸口处有着一道狰狞的伤口,直接伤及命脉,眼看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爷爷!"柳绾绾的眼中垂泪。咬牙切齿道:"炎阳宗欺人太甚!我们皓月宗,就算是要灭门,也一定和他们拼一个鱼死网破!"
一旁的三名长老,脸上也露出悲戚之色。
其中一人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炎阳宗背靠齐家,远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
另外两人,则是满脸不忿,"不就是因为,咱们皓月宗,是当年帝禹圣地的下属宗门吗?当初咱们辉煌的时候,区区炎阳宗,便是他们宗主跪在门前,也未必有资格,见咱们的核心弟子一面。"
"如今帝禹圣地没落,咱们皓月宗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遭到多方打压。那些跳梁小丑,也直接蹦咱们头上来了。"
虽然这样说着,他们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一抹凄凉。
叹英雄迟暮。
"不要哭。"柳正艰难伸出手。为柳绾绾抹去眼角的泪水,"我相信,帝禹大人,绝不会是什么叛徒。他。一定不会抛弃我们的。"
"绾绾,扶爷爷起来。"
柳绾绾强忍心中悲伤,将柳正扶了起来。
"我已是将死之身,如今就让我用这残躯。为皓月宗,再尽最后一分心力吧。我,一定要为皓月宗,算出一线生机。"
说话之间,他盘膝而坐。
"以我魂魄之力为引,皓月生机,何在?"柳正低吼一声。
他的魂魄,瞬间燃烧了起来,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消散。
冥冥之中,他仿佛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向着这边走来。
那两个年轻人,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柳正看向那男子眉心之时,却是瞬间变得呼吸急促起来。因为他的眉心之处,赫然有着整整九道鼎形印记,层层重叠在一起。
九鼎印记!
帝禹传人!
"来了……"柳正忍不住豁然睁开眼睛,激动无比地惊呼起来。
可,几乎两个字刚刚落下,他身上的生机就已经全部消逝,魂飞魄散了。
嘭!
只有一具尸体,无力地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