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了苏招娣的信之后,苏颜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于是她便起身去找来了纸,并且磨起了墨,准备也回一封信给苏招娣他们。
苏颜一边写一边想,估计太难的字眼苏招娣也不认识,再加上孙嘉和苏兰秋又都不认字,所以她准备把信写的越简单越白话越好。
由于思念实在是非常深,不知不觉她就写了整整好几张纸。
苏颜看了一眼,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把信给装进了信封,准备明天去找找看有没有人能帮忙带回村里。
一开始写起了东西就忘记了时间,等她装好了信之后再抬起头,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
“写好了就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秦阑刚刚打了盆水进来,也提醒苏颜道。
苏颜这才觉得在外面瞎逛了一整天着实有些累了,便匆匆洗漱了之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依旧是一大早。
秦阑和苏颜都不约而同的很早就起了床,今天又要开始干活儿,自然是睡不了懒觉的。
两个人起来之后蒸了几个馒头,给秦氏在锅里留了两个,然后自己吃了一点之后便出门去做工了。
到了喜福楼。
“阿颜早啊!”休息了一整天的大家看起来都比平日要有精神多了。
“早啊,小月!”苏颜也笑着对李月挥手问好。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昨天做什么去了?”李月问苏颜。
“和家里人一起出去随便逛了逛,你呢?”苏颜回答,然后反问李月。
“哇,真好,不像我,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没处去”,李月瘪了瘪嘴,故作可怜道。
苏颜听了之后有些心疼了起来,刚准备出声安慰,就听到从旁边走过来的小齐说道,“你信她才有鬼,昨天我们几个一起出去玩去了,她一个人在屋里睡了一天!”
“你少胡说!”李月见自己被当场拆穿,气急败坏了起来,追着就要打小齐,小齐也连忙抱头鼠窜起来。
苏颜在一旁被他们逗乐了,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几个人玩乐了一会儿,忙碌的一天便也开始了。
休假过后的喜福楼生意只增不减,大家忙起来之后也就没有空再闲聊了。
中午,吃饭的高峰期过去了之后,大家都这才有空又聚到后院歇上一歇。
“照这每天这么劳累下去,我怕是年纪轻轻就要积劳成疾,哎”,李月在一旁叹了口气,十分无奈道。
“这酒楼生意不好的时候你盼着它好,现在生意变好了你也愁,你说说你想怎么着吧?”苏颜在一旁看了她一眼,很是无情地吐槽道。
“这生意好当然是好的,生意好工钱就变多了,哎,不过我还是希望什么也不干也能拿工钱”,李月幻想道。
“那你去问问张老板,看他同不同意”,苏颜笑着揶揄道。
“诶!我给你们说!”李月刚准备说些什么,就看到从门口风风火火跑进来的小齐,一看到他们连忙说道。
“怎么了怎么了?”看到小齐一副有大事的样子,大伙儿连忙来了精神,站直了问道。
“我刚刚听说了一个重大消息!”小齐又开口说道。
“诶我说你别卖关子,什么消息你倒是说啊!”李月皱着眉就催促道,也很是着急。
“我听说我们老板要走!”小齐也不再卖关子,对几个人神秘兮兮的说道。
“走?!走哪去?”大家听了脸上都是惊讶,连忙继续问道。
“好像是要离开县里,听说是要去京城还是什么地方……”小齐继续对众人八卦着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的风声。
“京城?这么远?!”李月很是惊讶。
“那老板要是走了我们酒楼怎么办啊?”苏颜也连忙问道,这事情来的太突然,大家都很震惊。
“那就不知道了”,小齐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说你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到底可不可靠啊?我怎么没听说过?”李月又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要凭良心说,虽然小齐嘴又碎话又多,但是他打听到的消息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你没听过是你见识少,不信就拉倒吧!”说他什么都可以,要是有人要质疑他打探消息的能力,小齐这就不乐意了。
“要是老板真走了,我们怎么办啊,我们不会都要流浪街头了吧……”李月往后面石磨子上一靠,瘪着嘴就说道。
要知道他们有几个年轻人,在这县里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一直都在酒楼里待着,这酒楼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就是他们的家了。
“不会的,你先别想这么多”,苏颜连忙出声安慰道,虽然她也没有料到张建会突然要去这么远的地方。
“没有张老板,我们这酒楼还怎么开的下去啊!”李月哭丧着脸说道,他们能遇到张建这样又是善良对帮工也很好的老板,可以说运气真的很好了。
而且对于大家来说,张建就是喜福楼的主心骨,不管什么时候出了事,几乎都是他来摆平的,要是他真的走了,不知道这个酒楼以后会怎么样。
“张老板为什么突然要去京城啊?”一旁的杜宇也开口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想去京城做生意了吧,毕竟我们这儿还是太偏远了”,小齐也很是无奈地回答。
虽然相比起周围什么小山村,这个县已经算是这片区域最大的城了,但是这也只是和这一整片比起来。
毕竟他们现在在的这个位置本来就处于南部比较偏远的地区,要是和京城这种真正繁华的地方比起来,不知道差了多少。
“大家先别想这么多,老板这不是自己都还没告诉我们这个消息吗?要是他真的会走,肯定会给我们说的”,苏颜同周围几个人说道。
“也是,要是真要走,我们也没办法,我们这些人也做不了什么决定,还是好好干活儿吧”,小齐也叹了口气,对大家说。
于是几个人纷纷都叹了口气,又四处散开去干自己该做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