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屋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小孩本来是不想来的,他白天刚走晚上就过来,是不是有点太没面子了。
但转念一想,他都是她主人了,怎么能跟奴隶计较呢。
毕竟是他唯一的奴隶,偶尔纵容一下也无妨。
这一天不吃饭,万一把那小病秧子饿坏了怎么办?
他脚步轻快了几分,大步走进小屋里。
然而当看到屋里空无一物的时候,黑小孩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为数不多的细软都被她带走了,就连昨天采回来的草药也空空如也。
油纸包着的开花白糕被他紧紧的攥着,甚至因为力气过大而变形。
而后,黑小孩又斯条慢理的松开手,将开花白糕扔在地上。
他眸色幽深的看着那开花白糕,好像看着辛幼慈一般,小病秧子算什么,应该叫她小兔崽子才是。
真是没良心。
不过,奴隶跑了,他这个做主人的总要抓回来才是。
黑小孩眯着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不听话的奴隶,不惩罚一番怎么会乖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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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幼慈和槐花转悠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既容易被客人看见,又不会太出挑的位置。
她们初来此地,还是要避避风头的好。
等天完全浸没黑暗,这黑市上的人就多了起来。
辛幼慈满怀希冀的看着好几个向她们摊位走过来的人,问知是中草药后,又讪讪离开的客人。
果然这个世界对中医一点也不友好。
她暗暗哀叹,这群人真不识货,西医怎么配跟华夏传承千年的中医作比呢。
正要狠狠吐槽一番的时候,一位身着破旧皮衣、目光锐利的寸头大叔走了过来。
“小姑娘,你们卖的是什么,中草药吗?”
大叔说着伸手拿起一株草药,先细看了一番,又放在鼻子下闻闻,眼中一抹满意之色闪过。
“这种草药你们有多少,我全要了!”
“好,好!”槐花激动的就想把剩下的草药全都拿出来。
“等等。”
她没看见槐花诧异的眼神和微张的嘴巴,辛幼慈认真的观察了这个人面色,笃定地说,“你应该是有暗疾未愈吧,这种药虽然能快速治疗的你的新伤,却会加重你的旧伤。”
大叔瞳孔微缩,不敢再小看这个五六岁的病怏怏的小姑娘。
但他还是露出更温和的笑容,“你是怎么知道?那你觉得叔叔应该换那种药材呢?”
辛幼慈看出了他的警惕和慎重,却懒得理会。
就如同前世看穿那些想要她当枪手却蓄意哄骗她的人,她一样懒得理会。
在她眼里,这些人身上都有着她看不懂的,没什么不同。
“不用换,这已经是治疗你新伤最好的草药了,只要和这味草药同服,就能很大程度上缓解它带来的副作用。”
辛幼慈把另一味草药递给他。
大叔眼中几次神色变换,却没有接那味草药,转而问她,
“你们是几区的孩子呀,我叫葛启,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一声葛叔。小姑娘,你的本事是跟家中长辈学的吗?”
葛启下意识认为,这么小的孩子却会一身医术,身边定是有高人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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