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婶婶重新抓住她的手,眼里尽是心疼,欲言又止的样子。
二叔和叶瑾伦叶瑾唐三个人已经完全被问住了,陷入了沉思,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我知道,”她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
她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殷殷切切的目光看着在座的几个人,“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伦哥哥、唐哥哥,你们有那么大的交际圈,有那么多的朋友,是不是每个朋友都是对你们无欲无求的真心朋友?这样的朋友,何来的共同话题?这样的友情,能维持多久?”
叶瑾伦和叶瑾唐回答不出来,他们心里清楚,他们身边哪有这样的朋友,大家都是互惠互利地交往,觥筹交错之间的往来,彼此需要而已。
“二叔,您的朋友更是遍布整个圈子,这其中又有几个人会在空闲的时候过来陪您纯粹地喝茶下棋呢?就连跟您认识这么多年的吉叔,你们之前都有人情债往来。”
“为什么唯独我不能拥有友情呢?”
“是不是所有存在交换,存在利用的友情都应该被斩断,还是只有在我身上时才需要被斩断?”
她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得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自以为是为她好的处处插手竟是做错了?
“二叔,哥哥姐姐忙的时候,没空理我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孤单。我希望能有个朋友可以聊聊工作,谈谈兴趣,看看电影……”
她也是年轻的小姑娘,怎么会不喜欢逛街,不喜欢聚会,只是整天让自己宅在家里呢?那不过是掩盖自己没有朋友的一种方式而已。
“惜惜……”二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涩意,“二叔……二叔……”
他磕磕碰碰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
今夕发出一声苦笑,默默地站起来,“二叔、婶婶、伦哥哥唐哥哥,我吃饱了,想起来晚上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叶瑾伦急着拦在她身前,“我送你!”
“我也送!”叶瑾唐也站起身,急切地说。
今夕摇摇头,淡淡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开车回去。”
她落寞的背影把大家的心弄得像针扎一样疼。
“惜惜……”二叔在身后喊了一声。
她转过身看着他,坚定地告诉他,“二叔,我不想放弃徐沐这个朋友,他很好,我跟他相处得也很开心。如果你们一定要针对他,我也不介意用我的方式支持他。”
这是第一次,这是今夕第一次想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
“惜惜,你误会二叔了。二叔叫住你不是想让你放弃徐沐这个朋友,而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或许以前真是二叔想错了做错了,二叔保证,以后一定尊重你的意见,不再干涉你交朋友了。”
她脸上的低落瞬间变成了诧异,“二叔……?”
二叔说完这句话之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小脑袋。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力了。你说得没错,就算互相之前存在利益交换,也不能说不是朋友,换一种说法叫朋友间的合作。”
“所以……你不会为难徐沐了对不对?”她问得小心翼翼。
二叔哈哈大笑,“看来你真的很在意他这个朋友,行,二叔答应你,非但不会为难他,还会在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这样总可以了吧。”
今夕的小脸上这才重新扬起笑意,重重地点着头,应了一声“嗯”。
“那现在可以继续吃饭了吗?二叔刚刚可看了哦,你晚上吃进肚子里的可没有平时的量。”
她跺了一下脚说,恢复了娇嗔的模样,说,“哪有,我明明吃了很多了。”
“好好好,吃了吃了,那……陪二叔下棋去?”
“改天嘛好不好,人家晚上是真的还有一点点事没办完……”
二叔无奈地妥协,“怕了你这个小丫头了,那让他们哥俩送送你。”
今夕看到他们两个殷殷期盼的眼神,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就送到门口,你们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家。”
叶瑾伦和叶瑾唐哪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惜惜,以前是哥哥们没有意识到你已经长大了,管束你太过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叶瑾伦一出门就开始自我反省了。
其实他完全不是个喜欢反省自己的人,还不是怕她以后都不搭理他了。
“我哥说得对,惜惜,我刚刚也想开了,不会再跟你计较你让昭哥出马设计陷害我的事情了。”叶瑾唐也紧随其后,他的担忧跟叶瑾伦一模一样。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啊?”今夕左瞅瞅有瞅瞅,不敢相信地猜测,“你们两个不会是打算以后再也不管我了吧?”
“想什么呢?”
她的话刚说出口,左右两边脑袋同时被拍了一下。
而后他们两个还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不愧是亲兄弟。
“以后谁敢欺负你,我照样折腾得他死去活来。”这是叶瑾伦。
“没错,动手的事交给我,我找人打得他满地找牙。”这是叶瑾唐。
今夕笑开了,她摩拳擦掌地说,“我的武力值也不差啊。”
叶瑾伦和叶瑾唐再次不约而同地退离她两步之远,摇摆着手说,“行行行,我们知道了,以后有事只要你召唤就行。你是我们最爱的妹妹,还是像以前一样,随叫随到。”
“嗯呢,知道啦,我的两位好哥哥。我走啦……”
今夕的红色小跑车快速地消失在夜幕中,穿过一路的明灭灯火,很快就回到了家。
她看到了门缝中来自徐沐家里的温暖灯光,不知道怎么地,这一路上,她心中都涌现着一股冲动,想见他,很想很想,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她没有去按门铃,而是轻轻敲响了他的房门。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他的声音和动静,她的手指停在门铃上,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
纠结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终于还是放下手指,算了,他可能在忙着什么事情,否则不可能没听见敲门声,也不可能不来开门的。
她转身打开了自个儿的家门,正要往家里走,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还有他独特的低沉醇厚的声音,“夕夕……”
她一转头便红了脸,眼前的他只在腰上为了一条浴巾,露出健硕的上半身,头发上还不停地滴着水……
sy舒一说
接下来上一点肉渣,脖子以下不能写,请大家自行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