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搭理的严梓轩环顾了下客厅,然后,嘴角一勾,轻轻一抬脚,就往早已瞄准的方向走去。
拧住门把,轻轻将门打开一条小缝。
借由窗外照射进来的清辉,可以看到不大的榻上躺着一个人。房间里还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可能是因为房间的空间比较小,这里的酒味比客厅里的还要浓郁,闻起来不太好闻。
轻轻将房门关上,严梓轩甚至还不忘将那个小圆圈转上一百八十度,这才慢慢朝房间里走。
面前的这间房间真的很小,小到可能连自己那间主卧的一半都没有。
靠窗是一张目测约莫有1.5*2米的榻,紧邻着榻的,是一张写字台,再过去就是一个衣柜,然后另一面,靠墙而立着一个大大的柜子,上面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光线太暗了,看不清楚。
写字台跟榻之间,只留出一条宽约一米的通道,整个房间给严梓轩的感觉就是小跟窄。
这样的房间,要是换成是其他人的,别说是踏进来了,估计就站在门口那往里一看,严梓轩就要出口巴拉巴拉地嫌弃起来,然后掉头就走。
可关键是,这可是方晴方的香闺。凡事,只要是跟方晴方打上等号,那即便是臭的,严梓轩也会觉得是香的。
清冷的月光透过不大的窗户慢慢地洒落进来,柔软的榻上,一个睡美人就那样仰面躺着,双手交叉放在腹部,脸上还带着一抹恬淡的笑。
榻边,一个男人侧身而坐,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睡得正香的女人。很神奇的,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就觉得自己那颗纷乱嘈杂的心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就好像是小船找到了可以靠泊的港湾,那种安定、平和,是在其他人的身上从来没有过的。
这边,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后,方沛帆就觉得屋子里静悄悄的,往客厅那一看,很意外地居然没看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难道是,回去了?
想着方沛帆又往鞋柜那走去,却发现那双鞋子还在。
兀地,想到一个可能,方沛帆脸色突变,转身,以一百米的冲刺速度往老姐的房间冲去,到了门口,伸手一拧。
纹丝不动的门把手,已然告诉方沛帆他的猜想是对的了。
这个卑鄙、无齿、可恶、下流的老男人,居然敢趁自己不注意,就偷偷溜进姐姐的房间。
“姓严的,我劝你最好是赶紧把房门打开。”
门口传来方沛帆那道明显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严梓轩还是能听出来他的声音不是很平稳,气息也有点紊乱。想也知道,这小鬼现在八成急得都快跳脚了吧!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房门被人轻轻敲打了几下,再然后,就能感觉到门锁处传来细微的响动。
严梓轩好看的剑眉轻轻一挑,随即嘴角微微一勾,要是熟悉他的人,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指定是要使坏了。可惜,站在门外的方沛帆连人都看不到,更何况是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