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被外星人入侵前,外星人多次在地球做调查走访。许多濒临灭绝的动物把外星人当救世主,他们控诉人类的罪行。也不是所有的动植物都反对人类,希望外星人把人类驱赶出地球。这里面难免分出派系,亲外派和亲人派。
亲外派的种类占比最多,亲人派数量占比多;两派一直无法达成共识,仅凭一方之力难以反抗人类,因此多少次密谋起义最后因武力不抵而胎死腹中。
斯里哥会议是外星人入侵地球前动植物没开的最后一次会议,这次的会议主要是罗列出人类长久以来的种种罪行,以动物为主,为了不让后代们忘却历史的痛。
因为各个大陆的和海洋的动物所在地不一样,而且如果大会召开地只开在一个地方容易引起人类的注意;因此,大会选几个分场召开会议同一天晚上举行。
陆地动物们按各大洲就近开,海洋动物按大洋开。
亚欧大陆开会地址选在地广人稀的西伯利亚平原,非洲大陆选在非洲草原上;北美洲在主要在西部,南美洲在亚马孙雨林里。
海洋动物,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北冰洋、在某小岛屿附近开的海域开。还分野生动物和非野生动物,乡下和城市。
乞力马扎罗山下温热的风像是柔和的水面徐徐游动的水纹,鬣狗对月低吟发出集结讯号。树枝上站着格式鸟类,橘眼猫头鹰白脸角鸮作为代表参会。狮子、斑马、长颈鹿、犀牛、大象、羚牛、野猪、大猩猩等,蛇、蜥蜴、鳄鱼、乌龟。
狮子作为草原之王主持这次会议,它站在中间让大家踊跃发言。橘眼猫头鹰先念开幕词,它立起两耳理理胡须咳嗽两声瞪大眼睛一本正经:“长久以来,我们和人类共同生活在地球上。地球是我们的家园也是人类的家园,可随着人类的不断发展,它们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生存。它们为了自己的私欲杀害我们的同胞,我们的朋友。
为了得到犀牛大哥用来防卫的角,它们残忍杀害他。”
猫头鹰读到这里,下面的一头刚刚年满一岁的小犀牛突然跪地哇哇大哭。
“爸爸,爸爸。它们杀了我爸爸,我生日那天他说要给我生日礼物,可是他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小犀牛摸摸自己生日前一天父亲给他打断的角,想起和父亲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母亲为了救父亲跑去攻击人类,可惜还没冲到人,一声枪响后就被藏在草丛里的人打死。
旁边的母猩猩抱紧怀中吃奶孩子潸然泪下,小犀牛依偎在舅舅的身旁。大家低头讨论窃窃私语。
“安静,安静。”狮子提醒大家。
猫头鹰继续道:人类不仅杀害我们的朋友,连环境也难逃他们的毒手。
“是啊,我远在南美洲的朋友金刚鹦鹉写信告诉我,说他们在雨林中家园被毁了。他们无家可归,只能寄人篱下。”一只灰色的鹦鹉向旁边的鸟类讲述朋友的事,它的朋友是一只名叫波妮托(葡萄牙语:bonito)的母金刚鹦鹉。
“那一年,热恋后的我们有了爱情的结晶。”波妮托声情并茂地讲述她和自己爱人的事,她这时在里约热内卢离人类较远的森林中开会。
两鸟在一个夏天相识,丈夫用艳丽的羽毛和别出心裁的舞蹈在树枝上向同龄的其他鸟儿发起求爱信号。许多情窦初开的母金刚鹦鹉纷纷过来围观,一开始那些家世显赫的“千金小姐”们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可经过一番打听后知道他没房子;于是千金们被家里逼迫不能和他恋爱。
波妮托虽出生贫寒但是用一双灵巧的手,她喜欢打扮自己,偶尔还会放声歌唱。因为求偶不成而失魂落魄的丈夫在回家途中听到了波妮托的歌声,那歌声不算优美动听但是发自内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跑去偷看。
波妮托头戴自己编的花环在湖边唱着歌:“哦,花儿,你可知道。
我多么喜欢他,他有亮丽的羽毛,所有鸟儿为他倾倒。
他并不认识我,我没出众的美貌,没有鸟儿陪我到老。
哦,花儿,你可知道。”
蜻蜓伏在草尖上听她诉衷肠,水里的鱼儿难过地泪落两行。
“一无所有,家里一无所有,如何让你陪我长长久久?
我心忧愁,为你不眠不休,亲爱的你是否愿牵我手?
为你守候,与你高飞远走,世间因你变得如此温柔。”他脚下抓着一束花,同样用不太悦耳的歌声回应。低飞贴近水面,花划破平静的湖面。翻飞舞蹈,水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波妮托止住泪呆呆地看他在水上为自己舞蹈,随后他呼哧带喘地把花递到她面前。有情鸟终成眷属,波妮托家人尊重她的选择。丈夫带着她找合适的树洞成家,波妮托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丈夫常从外面给她花儿回来装饰房子,一时间它们成了这一代有名的模范夫妻。爱情的结晶也顺利破壳而出,它们生了三个孩子。
孩子们茁壮成长,羽翼渐丰。但一切美好随着人类的到来而戛然而止。丈夫因为亮丽的羽毛被人类抓捕,波妮托跟着追了一路最后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孩子们找到了她。母子四鸟踏上了寻夫之路,但不幸的是,继承了父亲优秀基因的孩子们也在途中被人类抓捕。
孤立无援的波妮托回到老家想让娘家人帮忙,可是当她回去时森林已被人类砍伐殆尽;昔日的家园成了种植园。她曾几次试图了结自己的生命,可是命运之手让她一次次活了过来。
她四处游荡只为找寻丈夫和孩子们的踪迹,躲避人类的耳目历时两年来到边。一向以坚果和虫子为食的她开始学习捕小鱼小虾,除了满足自己的生存需要外,更重要的是她要送给海鸥。
海鸥帮她打听丈夫和孩子的下落,她给海鸥小鱼小虾作为回报。波妮托曾和海鸥上过人类的船,可是最后还是克服不了晕船的生理问题而中途折回。
海鸥漂洋过海在东非大陆找家族的鸟层层联络,最后牵上了非洲灰鹦鹉。在亚欧和北美大陆上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没有鸟儿真的会去仔细帮她寻找线索。大家都是因为听了别个鸟儿嘴里“千里寻亲”的感鸟故事才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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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帮忙留意。
也许丈夫和孩子们早已不在鸟世,又许早已忘记她忘记。身边的鸟类朋友们刚开始也尽力帮她,但时间慢慢流去,她发现自己似乎渐渐变成了“祥林嫂”类的鸟。她及时发现边远离朋友的生活圈,只是和海鸥们一直保持联系。
一次她被人住,和别的金刚鹦鹉在人类家里。逃走的时候她试图劝说那只鹦鹉跟她一起逃走,可惜对方并不想离开。那只鹦鹉还是一枚蛋时就在这个家里,它虽然也向往同类们在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它离不开这里衣食无忧的生活。它甚至对人类产生了感情,波妮托无法理解它行为,甚至觉得荒谬。
波妮托无论是从金刚鹦鹉的古老传说鸟类起源,还是个鸟情感以及人类的丑陋面目劝说都无济于事。对于这只鹦鹉而言,波妮托说的这些东西似乎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除了同样身为金刚鹦鹉外。
最后她只好无奈离开,逃走的时候那只鹦鹉还帮她把了风。
“我躲过猛禽的利爪,猎人的箭从我头上两厘米的地方飞过,在一个人类小孩的鸟笼里虎口逃生。”她以平淡的口吻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树下的其他动物都感叹她是一只被上帝眷顾的鸟儿,她的鸟命真大。
“人类是地球的破坏者。”波妮托见地下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于是大喊。
“人类是地球的破坏者。”参会的动物们喊着,寂静的森林里传出一阵阵反抗的声音。可惜这些声音除了它们自己没人知道。
“人类是地球的破坏者。”
“我不同意这个说法。”一只宠物狗发出了反对的声音。这是在西伯利亚平原上召开的会议,集结了野生动物和非野生动物。
“如果没有人类,我们不可能发展到至今。”这只狗表达自己的观点,与会的支持者来由猪牛马羊等生畜。它们都是在人类的保护下得到发展壮大的族类,当然前提是它们向人类提供所需。
蟑螂和老鼠同样支持狗的看法,因为人类的饲养,现在的猫对老鼠已经不感兴趣。见到老鼠会追只是先天基因里残留的一点点本能而已,狗和猫也是,不再是冤家。它们可以欢乐地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支持者还有已经适应了人类环境的麻雀,它们表示自己和人口一起发展,见证了人类城市的兴起。它们的数量比以前增加了数倍,天敌还少了。
在太平洋的某个无人岛附近,海洋动物们正在秘密举行会议。一条背鳍被螺旋桨打伤的海豚用一种历尽沧桑的语调讲起自己不为人知的过去,这只老海豚叫伊鲁卡。
伊鲁卡年轻时是他们家族里游得最快跳得最高的,经常和小伙伴一起在比赛;海洋是他们玩乐的天堂,更是他们的家园。二十岁时伊鲁卡亲眼目睹小伙伴的母亲因为误食海洋垃圾在痛苦中挣扎着死去,那时他们已从父辈口中耳闻了关于人类的恐怖。
六月末,伊鲁卡和家族的人在近海海域捕食。这是人类划分的所谓某国国家的海域,称之为公海。老章鱼曾在茶余饭后和伊鲁卡他们这些年轻鱼吐槽过,人类真是厚颜无耻,海洋动物世世代代在海里生活从来没自私的认为哪片海域属于自己;而这些人类则私自划分出离自己陆地最近的海域为自己的海域。
中午,他们看见人类的船开来。伊鲁卡和家族的人赶紧逃跑,他不小心被一张漂浮在海里的破网网住。他怎么都挣脱不开,破网被他感谢,他只是个例纵然感谢科学家也不会消除他对人类的仇恨。
他四处躲避人类,虽然保护区安全,但他也不去,因为保护区有时变相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提供了信息。他无依无靠,也曾在不同的海域交过许多其他的海洋朋友,但是他的内心始终孤独的。
活到现在伊鲁卡已经看透鱼生,活着只是想看看这个海洋世界还能被人类祸祸成什么样。他清楚地知道就算自己再聪明和恐怖的人类相比,自己什么都不如。海豚没有手,不会使用工具,离开海洋就会死。
水族馆里的海豚是人类的宠儿,它们被人类选择;地球上的人类是造物主的宠儿,它们被造物主选择。
如果造物主选择了海豚,海豚会不会也和人类一样。
苟活至今,伊鲁卡居然还有见到海洋动物们打算联合反抗的一天。虽然这样的行为目前于事无补,但是只要从他们开始觉醒,也许海洋动物们还没灭绝的某一天,能有一个种族起来主宰地球。
这便是伊鲁卡生命最后想做的事情,他在水族馆是有机会老死,在人类的照顾下。但他始终坚信,在人类眼中他只是拿来取悦用的玩物罢。非他族类其心必异,何况他们自己对自己人也这样。
“讲我的故事,不是要你们同情我。而是让你们看清人类这个恐怖的物种,海洋是我们的家园。”伊鲁卡宣扬道。
“海龟先生的孩子,因为海面上五彩斑斓的垃圾而英年早逝。海豹兄弟被网活活缠死。”伊鲁卡看着旁边的海龟和海豹。与会的代表大多都有类似的经历。
大会的前一天还有些海洋动物因为吃了海底管道里的垃圾而感染病菌导致死亡,有的动物受核废料辐射变得畸形。离“哥斯拉”们的出现越来越近,伊鲁卡的远房亲戚长江江豚和白暨豚都已濒临灭绝。
“要不告诉人类,以后大海就当垃圾场好。”其中有鱼大骂。
“真的成垃圾场了,河里全是他们乱排乱放的工业肥水和生活垃圾。”河里的鱼儿哭诉,旁边的小龙虾对此毫不在意。
“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橘眼猫头鹰念到后面。本来开始时大家决定让每个支持反抗人类的动物们按“手印”,但是后来聪明的小猴子说这是人类的行为,因此被取消了。一直默默旁边看的外星人把这些其他动物对人类的指控都记录下。
犀牛大哥的儿子,金刚鹦鹉波妮托,海豚伊鲁卡,还有高原上的藏铃羊以及许许多多动物和植物控诉人类。
“罪名成立,我们将会提你们主持公道。但我们不能像人类对待你们一样对待地球人,我们要带你们中每一个种族的一部分和人类去另外的星球。在那个星球,你们会暂时配合人类,假装你们是被我们俘虏的。在星球上让人类存活下来,而你和地球人被暂时带离地球的这段时间,我们会用宇宙最先进的科技恢复地球的生态平衡。”外星人对各个地点的与会动物们承诺。
它们承诺地球恢复生态平衡后就把动物们接回地球,而留人类在新的“家园”上生活,动物们问外星人这么做图什么。外星人回答它们是宇宙秩序的维护者,不能让某个星球畸形发展。当然它们不免费,就是这个点让动植物们相信了外星人,没人白干。
带地球人和地球其他生物离开地球还有一个目的,为了给地球上的人类定罪,需要有地球其他生物出庭作证。
作为回报,动植物们要去外星进行对外交流,促进星际之的关系。动物们一听这么简单的事,和赶走人类比起来简直是占了很大的便宜。只要能赶走人类,怎么样都可以。
宠物狗宠物猫家畜们和老鼠蟑螂以及清道夫鱼等不愿意签字,它们是人类发展过程中的既得利益者,它们发誓与人类共存亡。它们心里的那杆秤暂时偏向人类一方。
“我们向星际法庭递交你们的诉状,法庭一定会给人类定罪。之后我们会按星际大会的安排时间来地球带走地球人和你们其中一部分,作为证人出庭。”外星人交代最后的事宜。
一切结束,外星人驾飞船离开故意让人类查到蛛丝马迹。动物等待着外星人的到来把人类带走,日夜盼望的救世主到来了。还来了神魔两界的,这人界地球好不热闹。
波妮托在昏暗的树洞里用从海边捡来的砂质石头磨脚爪,马戏团里的老虎泰哥和其他动物们等待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