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心河轻蔑一笑,心道:
用钱打发没门是吗?呵,我活了几万岁还没见过钱收买不了的人呢。如果有,那就是给的钱还不够!
想着,从掌中变出一张泛洲央行的提款支票,扔在油腻男脸上,潇洒地说:
“拿去,随便填!”
油腻男吃了一惊,大约是被采心河的豪横震住了,半晌才开口问道:
“填多少都行?”
“多少都行。”
“取不出来咋办?”
“随时回来找我,师兄可以为我担保。”
说着,采心河看了看郎心酒。
郎心酒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油腻男见郎心酒都担保了,心想真要是取不出来钱,大不了再来凡间天上闹,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短暂权衡之后,他俯身捡起支票,说了一句“信你一回,敢骗老子试试”,便走了。
在场众人无不满头黑线:
不是说好用钱打发没门的吗?
油腻男走后,郎心酒不无担忧地问采心河:
“你难道不怕他狮子大开口,填个几百亿?”
采心河冷笑了一下,说道:
“师兄怎么忘了?德不配位之人若得横财,必有栽秧。他如果老老实实填个本钱还好,要是太过贪心,那就是自己找死了。怎么吃下去的,就得给我怎么吐出来!”
郎心酒听了不觉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这招怎么有点钓鱼执法的意思?小师妹不愧是你!
宿心湖在一旁冷眼旁观,看采心河如此得意很是不爽,便盘算着如何再给她使个绊儿。
而源将明晓若扶到沙发上坐下,转身正色对郎心酒说:
“郎老板,你这凡间天上虽然做的是酒肉生意,但也不能逼良为娼啊!”
郎心酒赶紧解释:
“我们对待艺人,一向本着双方自愿的原则。之前我问过明晓若了,她答应陪客人出台的,谁知道怎么又反悔了?我可没有逼良为娼啊!”
毕竟郎心酒的徒弟在场,源要给他留点面子,不好往深里训斥他,便说:
“你好自为之,希望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第二个明晓若。”
郎心酒应允。
宿心湖却是看不惯源教训人的样子,想着如何揶揄他一番。
但就在这时候,沐震天小声问她:
“胡总监,可否借一步聊聊?”
宿心湖脑子转得很快,马上猜到沐震天想问她什么。
“好啊。”
她面不改色地答应下来,心中已有对策。
两人转到隔壁茶室去谈,沐震天面色严峻,开门见山地问道:
“昨日是不是你安排了渔记,去拍池远和我家烟烟?”
沐震天到底爱女心切,嘴上对沐烟烟说胡欣不会这样做,心里还是存有疑虑,要问个清楚。
没想到,宿心湖摊摊手,竟然承认了:
“是我做的。”
“好啊,你居然承认了!”
沐震天将手中茶杯一摔,怒得站了起来。
宿心湖向他摇摇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可以解释,你想听就先坐下。”
沐震天想了想,还是坐下了,心想既然这么容易就承认了,那就听听她怎么解释。
宿心湖又给沐震天递上一盏茶,然后自己恭敬地举杯,说道:
“这杯茶,算是我给令嫒赔罪了!之前我不知道她是沐总的千金,这本是我和池远间的恩怨,连累他人实在不该。”
沐震天想,这胡欣态度倒还算坦荡诚恳,于是问:
“你和池远到底有什么恩怨,要这样陷害他?他是我家烟烟的爱豆,你若是再做这种事,我断不会坐视不理。”
宿心湖假装痛心疾首,瞪大眼睛说道:
“沐总,你怎么能让令嫒喜欢池远这种人呢?”
沐震天挑眉问道:
“喜欢谁是她的自由,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宿心湖叹了口气,回答道:
“追星当然没问题,问题是不能追一个人品有问题的明星!”
沐震天蹙眉,半信半疑地问:
“你说池远人品有问题,何以见得?”
宿心湖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知道我们潭星儿为什么跟他离婚吗?”
沐震天摇摇头。
于是宿心湖开始危言耸听:
“因为她被池远pua了!你想想看,如果不是用了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我们星儿这样的明是要利用令嫒烟烟啊!”
这下,沐震天终于被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