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老者便是白玉散人的师父焚天道人。
只见他红发红髯,面色也朱红如火,看起来挺不好惹。
说话也是瓮声瓮气,声如洪钟:
“胥先生,这妖道定是那两只妖兽的同伙,还不叫人将他们统统拿下?”
廖不道感觉好笑,嘲讽他道:
“你不是‘高人’吗?连你都打不过我们,还想让谁来拿下?”
焚天道人面色一哂,不服气地辩解道:
“你这妖道,伙同妖兽使诈。吾乃正派之人,万万学不会那些旁门左道!有本事你与我单打独斗!”
廖不道深知自己并非这老头的对手,也没有什么可疑对付他的法宝灵器,未敢轻易应战。
但源却开口对焚天道人说:
“若廖师傅胜出,又当如何?你还有脸面留在胥先生身边继续做什么军师吗?”
这话本身也是说给胥其志听的。
胥其志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焚天道人和被锁妖圈捆绑的白玉散人。
焚天道人被激得没办法,只得梗了梗脖子,说道:
“笑话!我若输了,便回南荒闭关,再不复出!我这人大度,绝不欺负晚辈,若我赢了,你们就一起跪下喊我一声焚天祖师,怎么样?”
廖不道见源引着焚天道人打赌,估计他心中定是已有成算,于是也胸有成竹地说:
“好是好,就怕你承受不起。”
源按住廖不道的手,笑容腹黑地对焚天道人说道:
“哎,这算什么赌注?要赌就赌大一点,那样才有趣。”
焚天道人一愣,见源年纪轻轻,自己也没听说过他的名号,便没怎么放在眼里。
况且他刚刚在打斗中已经大概摸清了廖不道的路数,不觉得自己会输,因此放松了警惕,无所谓地问道:
“那你说赌什么?”
源伸手指了指讹兽比言,说道:
“若你赢了,他的内丹便归你,这讹兽的内丹可以治愈薇姐的妄言之症,胥先生定是需要。但你若输了,便将你那徒弟白玉散人的内丹贡献出来,做复活风狸之用。胥先生,你看如何?”
胥其志一想,无论那方胜出都于他有利,自然高兴地点头应承:
“我看可以。”
焚天道人倒也觉得无所谓,只有白玉散人觉得吃亏了:
凭什么师父跟人打赌要拿我的内丹做赌注?
但他又不能直说,显得忤逆又小气,只能祈祷自己的师父不会输给对面奇怪的老道,以及万一师父真的输了,要怎么去抵赖。
就这样说定了,焚天道人和廖不道两人便摆开了架势。
这时,源却又说:
“此处空间施展不开,不如我们到楼道:
“承让了。”
“这不可能!你、你使诈!”
焚天道人不甘心,指着廖不道喊道。
白玉散人更是着急,跳起来就要去和廖不道撕吧,帮师父讨个公道。
他这么做也不为别的,主要是师父输的赌注可是他的内丹啊!
然而,这白玉散人的道行明显不及廖不道,随随便便就被收拾了。
胥其志见自己一直尊崇的军师,所谓的“高人”,竟输得一败涂地,而且十分不光彩,也觉得脸上无光,有些愠怒地斥责两人: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枉我好吃好喝供养着你们,原来就这点本事!”
焚天道人老脸丢尽,但毕竟有着千年道行,受不得这般折辱,只想赶紧一走了之。
于是他伸手便将白玉散人的内丹掏了出来,扔在廖不道的面前,说道:
“愿赌服输,这内丹是你们的了!还有,我焚天道人从此闭关,再不出南荒半步!”
白玉散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师父揪着带走了,留下一串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