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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棕发少年脸上和他如出一辙的懵逼茫然,川森萤罕见地开始怀疑起自己。

难、难道真的是他走错门了吗?睡五条悟睡得太久了脑子变傻了?还是说夏油杰给他吃的咒灵有毒?

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回想了一遍今天的回家路径。

出校门左拐、直走、拐弯、拐弯……右数第六家……为了求证,川森萤甚至退后几步,严谨地对比了门口铭牌上的姓氏。

铁质地铭牌上清晰的刻着几个字。

川森家。

没错,这就是他家啊!那这群人怎么回事!他只是出去了几天,为什么他家里就长出了一堆陌生人!还有个奶牛变的小孩子在玩手.榴.弹?!

而沢田纲吉只比他更慌——站在门口的几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一个比一个人高马大,面色不善(被成绩气的),眼冒杀气(被成绩逼的),完全就是一副下一秒就会挥拳头打人的样子!

他欲哭无泪:“那、那个……”噫!瞪他!他们在瞪他!好可怕!

身后的狱寺隼人敏锐的察觉到自家十代目的不安,顿时杀意满满:“你们这群人想对十代目做什么!”

川森萤的目光刚从自家铭牌上移开,被蒙头盖脸地一顿问,顿时失语:“……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吧?你们谁啊?这是我家啊!”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你就是——”

他的身后,穿着一身工装的中年男人终于从某种回忆中挣脱出来,眉眼中带上了感动:“你回来了啊,小萤。”

“嗯?哎……”川森萤本能地循着声音望过去,回应的话语瞬间卡在喉咙里。

亲昵的唤他小萤的男人长得有点眼熟,一身灰不拉几的打扮像是刚刚从哪个工地上跑回来,他眉眼温和,正用十分感动地表情看着自己。

川森萤:“……”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但是:“你谁啊?”

第一次见面叫这么熟,不太好吧?

“……”中年男子感动地笑容僵在了脸上,过了几秒,他暴怒跳脚,“我是谁?!我是你爹!!!”

川森萤:“?”

川森萤:“??????”

川森萤大为惊讶:“你怎么骂人呢!?”

身为一个大人居然还和他这个十四岁小孩子——

……嗯?

川森萤突然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想通了,他表情空白,好像一只突然被没收了猫粮猫罐头猫厕所的猫,只能在恶作剧的铲屎官面前露出了懵逼的飞机耳。

天、天上掉爹?棺材诈尸?人体实验?这是哪个诈骗团伙的新骗局吗?还有外国人,草啊跨国诈骗集团?

他看着对方那张陌生又眼熟的脸,好半天才找回失去的语言,大脑空白的问道:“你……挖不动南极的石油所以辞职回家了吗?”今天那笔钱是遣散费?

沢田纲吉神色复杂:“南、南极挖石油……这种理由一听就是假的啊!”为什么这个人还一副相信了的样子?!只有他觉得这不对劲吗?!

川森爸的神色顿时就不对劲了,沢田家光害人不浅!他当时信誓旦旦的拍胸脯跟他保证这个理由没问题的!

……虽然说他儿子好像是信了,但这表情为什么像是看到了有人诈尸??

对川森萤来说,独居这么多年,从来只给生活费不见人影的爸爸突然出现,也确实跟诈尸没什么区别。

父子俩的气氛僵硬得像是带着一屋子的人去南极旅游,冰冷得让沢田纲吉恍惚觉得他和他爸感情原来还算不错。

“咳、咳咳,”现场气氛太僵硬,川森爸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找话题,“刚刚那几个是你同学吗?”

川森萤犹豫了一下:“嗯,网球部的同学。”

他爸努力和颜悦色:“是来家里玩的吗?怎么不留下来多坐一会儿?”

川森萤木着脸扫了一眼被人挤得满满当当的客厅,礼貌道:“他们是来给我补课的,现在……不太方便。”

看到这么一大屋子的人之后,网球部的大家就礼貌地跟他再见了,并和川森萤约定好明天正式开始补习。

话题顿时陷入僵局,场面再一次沉默,沢田纲吉坐在一边,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得像个筛子。

气氛太尴尬,川森萤瞥了眼旁边你追我打的两个小孩子,一边想还好家里的储备咒灵都被吃光了,一边努力地试图找个话题打破尴尬气氛:

“那个……你们不叫楼顶上的人下来吗?”

这句问话好像一下子把某种薄冰一样的平静打破了,川森爹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不用管他。”

然后他继续说道:“小萤,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

川森萤更加紧张了,他和他爹那双沉重的眼睛一对上,下意识道:“失业了也没事,我养得起你的。”大不了重□□手党旧业!

与此同时,他爹沉重道:“其实我是黑手党。”

气氛再一次沉默,几秒后。

他爹感动落泪:“呜!”为父的好大儿!

川森萤一脸懵逼:“哎?”

他瞠目结舌的巡视了一圈:“这、黑手党、这个……他们都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他缓缓了打量着其他的人。

几个一看就没满15岁的国中生,一个年纪也不算大的女孩子,三个五岁婴儿。

就这?黑手党?说是郊游团队还差不多好吗!

他曾经以为港口黑手党招揽他、中也和太宰治当15岁童工就已经很不道德了,没想到他爸更狠!连五岁婴儿都不放过!

万恶资本家.jpg

然而川森爹说这句话所想表达的重点不在于他是黑手党,而在于他为什么是黑手党。

川森爹当黑手党,是因为川森萤的母亲是彭格列的血脉,只是比沢田纲吉这一支更远一些。

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

这么多代过去,彭格列那边也没动让残存在日本这两支血脉继承位置的心思,就算不打算让他们沾上黑手党,也总不能真的让这两支血脉从此失联,所以彭格列才会辗转的让川森爹加入彭格列。

而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现在彭格列就剩两个继承人,一个是在场的另一个人沢田纲吉,一个是他。

整件事离奇得像是他以前在港口黑手党工作,工作一年后突然知道自家小伙伴中也有个外国哥哥要带他回家一样。

总之就是目瞪口呆,川森萤都数不清今晚到底失语了多少次,找回声音这件事都被他练熟了。

他缓了缓神,迅速扭头对未来的黑手党首领表明真心:“你放心继承,我对这个位置一点想法都没有。”

刚刚高兴彭格列有其他人可以接班的沢田纲吉:“?”

他大惊失色:“我、我其实也没有想法的!”

“闭嘴,”穿着黑西服的五岁婴儿用不知道哪儿掏出来的大铁锤往沢田纲吉头上砸了一下,然后镇定的站在他头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川森萤,“这次来是有正事的哦,川森萤。”

被五岁的小朋友这么郑重其事的念全名,川森萤一时觉得有点奇怪,他盯着看着这个小孩,答非所问:“你也喜欢礼帽吗?”

reborn矜持点头:“这是绅士的礼节。”

这顶礼帽让川森萤有些亲近,他撑着头,态度温和了一点:“有什么事?”

reborn看着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中午加个菜:“加入阿纲的家族吧。”

川森萤:“……”

这用词,这语气,这说法——

他明白了!他悟了!

川森萤转头,十分严肃的看着他爸:“周围是不是有传销的人在监视你?爸你不用回答,我都懂,要真的是,你就继续呼吸。”

川森爹:“……???”

七嘴八舌的解释了半个多小时后,川森萤总算弄清楚了大概。

来的人的确都是黑手党,但准确的来说是黑手党后备役,除了白头发的不良、不良他姐和奶牛变的小孩子及一个不在这里的凤梨头(狱寺隼人语),其他人在此之前几乎都跟黑手党没什么关系。

他以为的小孩子也不是普通的小孩子,而是难兄难弟沢田纲吉的家庭教师,不良少年他姐则是这位娇小家庭教师的第四任情人。

川森萤:“。”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觉得贵圈很乱。

但这一点也解决了一些川森萤的困惑,他进门的时候就觉得房间内萦绕这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但是又没有发现咒灵的痕迹,所以就没当回事,现在看来——

“原来如此,”川森萤说,“你被诅咒了啊。”

reborn平静的点头:“算是吧。”

他没问川森萤是怎么知道的,根据彭格列调查,川森萤和日本咒术高专的学生有过接触,知道这些事情也很正常。

对方身上源源不断的香味刁钻的钻进鼻子里,川森萤克制住馋意,抬头望向粉色头发的碧洋琪。

第四任情人……

“你、我……”川森萤犹豫半响,最终敌不过良心,看着碧洋琪衷心劝告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很想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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