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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娴贵妃有孕(1 / 1)

直到走进大殿,才意识到那守门的太监所言不虚,果然是乌泱泱的一片,大殿里坐满了皇室宗亲,除了和璟王平辈的几位王爷之外,就连身为晚辈的萧王夫妇也位列其中,这场面还真是壮观啊!

君彦卿笑着看向她,随后握住她的手,两人一齐向大殿中央走去。

“微臣携王妃参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微臣见驾来迟,还请皇上降罪。”

说完,欲要行跪拜之礼,皇上收回眼底的冷意,忙叫免礼,干咳两声笑道,“先祖曾立下旨意,璟王府世代忠良,不必拘于这些繁复的礼节,璟王,你身体不好,更无须行此大礼,况且......昨天晚上想必一定累坏了吧,和璟王妃多休息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一片哄笑声中,各府的王爷们拍腿大笑的同时,眼睛也意味不明的在大殿中央的两人身上来回穿梭,似乎生怕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女眷们则不好意思地或低头饮茶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担忧地看了凤九一眼,被人当众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虽然没什么恶意,但还是让人十分难为情的,若是一般脸皮薄的新嫁娘子,恐怕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不过,她们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因为凤九既没有半点窘迫害臊,也没有因此就失了分寸,仍旧嘴角含笑端庄地站在那里,众人不由地在心里默默称赞,果然是一位沉静优雅的女子,就凭这份处变不惊的气质也能压凤家那二小姐一头。

想到凤家那二小姐,众人的目光又不由地转向坐在萧王身后的那名女子身上,明明长相十分柔美可人,可眉眼间隐约暗藏的哀怨神情,总让人喜欢不起来,这哪里像什么名门闺秀啊,连最基本的礼数也不懂吗?

能够坐在这里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非宫嫔,那必然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对各府后院那点事儿,早就摸的透透的,恐怕了解的比自家院子里的事儿还清楚,那凤二小姐在萧王府天天和小妾们争风吃醋也就算了,和那位董二小姐更是斗的你死我活,闹的满城皆知,惠贵妃娘娘为此事可生了不少气呢,如今想来,倒是萧王自作自受了。

凤九对这些八婆们的浮想连篇是不知道的,更不知道这些女人只要看见她就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凤灵,当然,她也没有兴趣知道这些,因为皇上说的那翻话已经够让她怄气了。累坏了?可不是因为他这个畜生累坏了嘛!

君彦卿眸色闪了闪,看向凤九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温暖,“多谢皇上体恤。”

“赐座吧。”

虽然璟王和璟王妃来的最晚,但是璟王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因此大殿最前面凌驾于众王之上的座位始终空着,显然是专程为他们而留。

两人携手坐下,看得出来璟王对这位新进门的王妃十分体贴,女眷们又不由地羡慕一翻,不过一想到璟王的身体,心里又觉得平衡了许多。

“璟王妃,在璟王府住的可还习惯?”皇上笑问道。

凤九起身行礼,“多谢皇上关心,王爷照顾的十分周到,因此还算习惯。”

这才进门第一天就问习不习惯?皇上脑子没烧坏吧。

“看来璟王和王妃相处的十分融洽,这样哀家和皇上也就能安心了,你们两个要尽快生一个小世子才是正事,不枉你们父母在天之灵。”太后道。

凤九窘然,好吧,看来皇家人的脑子都不怎么样,这才成婚第二天就被逼着生孩子?他们怎么也不怀疑,君彦卿到底......行吗?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凤九还是很好地施展了她的表演天赋,低头做羞怯状,任由某人脸不红气不喘地点头回应,并且还时不时地对她......微笑。

“现在璟王和萧儿的婚事都办妥了,朕也就放心了,今天早上内务府收到了几国使臣的书信,说再过几日便打算班师回朝,朕想昨日你们夫妇二人定然是累了,所以朕打算到时候再设宴款待,璟王,你意下如何?”

“自然是一切由皇上做主。”

按照大禹习俗,皇室大婚,第二日皇宫便要设宴款待众宾客,可是,皇上此举意欲何为?是想借此打璟王府的脸吗?遥想当初萧王大婚,仅仅是娶两位侧妃,皇上还十分隆重的在宫里举行了宴会,而璟王无论是辈份还是身份都要高萧王一大截儿,皇上却假意为璟王着想,推迟设宴时间,这样的举动未免太令人寒心了吧。

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突然间变的有些紧绷,众人不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皇上眼底冷冽的视线,心里默想,要是老琦王和卓老国丈在的话兴许会提出异议,奈何这两位都年事已高,昨天又折腾了一整天,此时自然是卧床在家休息的。

皇上和太后又嘱咐一翻,最后许是因为太后有些乏了,才命众人退去。出了正阳宫,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凤九,你给本王站住!”

两人慢慢转身,淡淡地看向君莫萧气急败坏的从台阶上下来,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凤灵和董倩雅正气喘嘘嘘地朝他跑来,显然萧王殿下并没有打算顾及这两位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是否能跟上他的步伐,风一般走到两人面前,抬着下巴以鼻孔看人的姿势冷声斥道,“凤九,别以为前天的事本王会忘了!你竟敢对本王下手,你知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难道你不怕治罪吗?”

前天的事......凤九用她那张健忘的脑袋想了半天才突然灵光一现,原来他指的是她在假山后面把他打晕的事啊,这人脑子没病吧,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藏着掖着的吗?他倒好,还好意思乱说,难道不怕被人笑话吗?更何况还是当着他的死对头以及两位侧妃的面儿。

君彦卿自然也想到了前天暗卫们的汇报,一时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夫妻两默契地看了看彼此,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被人这样无视,而且还像看笑话一样的被人嘲笑,君莫萧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怒道,“你们竟敢嘲笑本王?真的不怕死吗?”

君彦卿轻咳一声,淡笑道,“萧王,既然你知道什么是以下犯上,那现在又是在做什么,阿九可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而且还是你的皇叔母,你不仅直呼其名毫无半点长幼之分,还要治她的罪,到底是谁在以下犯上,难不成真要本王去皇上那里评理?”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怒意,可越是这样云淡风轻,君莫萧就越气,他们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啊!简直岂有此理!

凤九似乎还犹嫌不够,柔声道,“虽说按照王爷的这边的辈份本妃确实要大你一辈,但是按照娘家辈份来算,本妃还要称萧王殿下一声‘妹夫’,但无论从哪边算起,萧王所谓的以下犯上,恕凤九不敢随意领受。”

“......凤九!”

如果说君彦卿所谓的皇叔母他还能不当一回事的话,那凤九口中的妹夫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人还有这么毒舌的一面?

君彦卿点头笑道,“王妃不说本王倒是忘了,这么说来本王岂不是要随王妃降一辈儿了?”

“王爷过虑了,都说女子嫁夫随夫,自然是本妃随王爷的辈儿,安安心心的做皇叔母了。”

一旁路过的宫女太监似乎听见了三人的对话,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君莫萧涨着脸,一双满含怒意的眼眸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两人,眉心紧锁,拳头紧握,像是要随时打算出手的样子。

凤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好意’劝道,“今日我和王爷是专程进宫向皇上谢恩的,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萧王殿下这般纠缠,难道是想留我们在宫里吃晚饭吗?”

君莫萧冷哼一声,慢慢松开拳头,即便他圣宠不断,但在皇宫禁地还是不敢太造次。凤九勾了勾唇,说了声告辞便和君彦卿手牵手慢悠悠地离开了正阳宫。

“阿九,委屈你了。”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竹林处,君彦卿才十分抱歉地说道。皇上那么明目张胆地推迟设宴,不就是想以此来羞辱璟王府吗?

“说实话,皇上此举倒是正合我意,如果可以选择不参加的话,我倒宁愿待在府里。”

“阿九不喜欢那种场合?”

“王爷不也是吗?”

君彦卿无声的笑了笑,他倒是不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只不过担心委屈了阿九,如今看来,他的担心倒是多余的。

“咦?你看那里。”凤九指着不远处的一群宫女,个个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宝贝朝崇德殿走去,虽然离的不甚很近,但是拥有好眼力的她,很快就发现了异常,“按理说皇上偏宠娴贵妃,送点宝贝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后面那几个宫女手里拎着的似乎是补药,还冒着热气呢,难道娴贵妃生病了?”

君彦卿自然也注意到了,对于他这个药罐子来说,药味儿是最熟悉不过的东西,只是,听说娴贵妃在进宫之前也是颇懂药理的,就算要喝什么补药,也用不着内务府的人去置办吧,崇德殿里难道没有宫女吗?

“听说,娴贵妃进宫一年多,如今一朝有孕,皇上龙颜大悦,因此还加封了娴贵妃的生母为二品诰命夫人呢,这下宫里有的忙了。”

“我刚才也听说了,惠贵妃得到消息后脸色都变了,自己的儿子和八皇子斗就已经够累了,没想到娘家送来固宠的妹妹也给她添堵,唉,这皇家人的日子啊,不好过。”

“你懂什么,再不好过也比咱们强,人家好歹是主儿,咱们是什么,连个粗使的丫头都不如,算了算了,赶紧去干活吧,一会儿嬷嬷见不着咱们又该发火了。”

目送两个小宫女离开,凤九若有所思地看着崇德殿门口那颗高大的梨花树,幽雅的清香随风飘散,若非她对气味敏感,恐怕是很难察觉到其中一缕淡淡的麝香,如此,娴贵妃又怎么可能怀孕呢?

君彦卿自然也记得凤九之前和他说过崇德殿的麝香之事,娴贵妃怀孕恐怕另有蹊跷,看来这件事不能瞒着尘风,娴贵妃之于他来说到底与别人不同。

回到璟王府,刚下马车,陈管事便躬身等候在门口,禀报道,“王爷王妃,晚膳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不知是在藤春阁用膳还是......”

不久前暗卫来报,说宫里并未设宴,把陈管事气的直骂皇上不是东西,王爷昨日刚大病一场,今日又去皇宫折腾半天,他自然很担心他的身体,再说,王爷和王妃从大婚到现在还没有正而八经地吃过一顿饭,所以连忙让人准备了各式菜肴,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藤春阁吧。”

陈管事连连点头,忙命人安排去了。凤九顿了一下,脚步便慢了半拍,“王爷不去暖阁用膳吗?”

君彦卿转身望着她,笑道,“阿九,你在担心什么?前阵子府里请的厨子还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味口,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

“我不挑食。”

君彦卿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才道,“不挑食还这么瘦?折腾一天都累了,你放心,用完膳我就回暖阁,不会和你抢房间的。”

像是心事被人看穿,凤九窘然地瞪了他一眼,她有什么好担心的,若论蛮力,他还不是她的对手呢。

不知道是府里的厨子做的菜太好吃,还是这两天实在太饿了,凤九竟然吃了两碗米饭,两碗啊!长这么大她还从未吃过这么多的饭,要是平时,够她吃整整一天的了。

意识到自己似乎吃的太快,而某人还在慢条斯理地用膳,平生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吃相是不是太丑,凤九尴尬地笑了笑,谁知下一刻更令人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打嗝了!

君彦卿失笑,轻轻拍了拍了她的背,然后十分体贴地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笑道,“看来阿九很满意,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都没吃几口,不合味口吗?”

君彦卿摇头,招手命人进来伺候,“书房里还有些事要处理,阿九,你早点休息吧。”

“那你也早点休息。”

刚出藤春阁,君彦卿便猛然吐了一口鲜血,陈管事大惊失色地上前扶住他,“王爷!”

君彦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好像生怕惊扰了院子里的人,低声说道,“本王没事,一会儿便好,不要让王妃知道。”

她已经连续累了两天,不能再让她费神了。接过陈管事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唇角,暗红色的血液在洁白的丝绢上显得犹为刺眼,君彦卿无声地苦笑,“尘风来了吗?”

“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陈管事有些无奈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到嘴边的规劝又默默地吞了回去,他是看着王爷长大的,对于他的脾性深以为然,一般人的劝诫他能听进去才怪,所以他很识趣的闭了嘴,免的说多了给王爷添堵。可是,难道真的没人能劝得动他吗?或许王妃的话他还能听进去一点,看来得想个法子尽快让王爷回到主院才是正事。

“上次蓝雀给的药,肖大夫怎么说?”

“肖大夫说与王爷目前所用的药并无相冲,蓝公子不愧是名绝大师的徒弟,所用的药材都是珍贵难得的材料,只不过这种药的药性极强,非必要时候不能随便乱用。”

蓝雀的药自然都是好药,要不是看在凤九的面子上,就凭他们小时候见面就要打架的关系,那个小气鬼能舍得给他才怪,不要个万把两银子都算便宜他了,“等会儿把药拿到书房吧。”

“是!”

书房里,卓尘风不似昨日那般无力,心悸似乎也好了,看着某人服下一粒药丸后,才吊儿郎当地说道,“刚才我去牢里见了特木勒那个傻子,没想到他比前阵子更傻了,说话颠三倒四,一会哭一会笑,还在地上打滚喊疼,本公子又没打他,他疼什么,难不成他是故意装给本公子看的?”

“阿九说五皇子可能被人喂下了一种名叫活佛丹的丹药,这种药服用后会使人精神焕发,只不过药效持续时长不超过十二个时辰,一旦药性退去,五脏六腑就会陷入间歇性痉挛,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他已经发病了。”

“原来是这样!”卓尘风眼睛一亮,猛然间豁然开朗,难怪那个傻子昨天能像个人一样说话,“说起这个,听说金沙国的使臣打算明天就动身回去,说是他们王上下旨的,刚才还递了辞柬给了皇上,说是等不到皇上设宴了。看来,他们也没打算找五皇子啊,这家伙就算死了,金沙国王想必也不甚在意吧。”

君彦卿冷笑一声,气色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对于蓝雀的医术,他还是十分信任的,“金沙国最不缺的就是皇子,他们的王上有三十多个儿子,其中有文才韬略的就有十多个,剩下的即便不是翘楚,也绝对不是平庸之辈,所以这些年金沙国内乱不断,兄弟之间争储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少了一个五皇子对于皇子们来说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争宠人的罢了,而对于金沙王上来说,正好可以除掉这个让他颜面扫地的傻儿子。”

“难怪金沙国会派这个傻子来做使臣,一来可以趁机羞辱一下璟王府,二来还可以借机除掉这个傻子。不过我在想,特木勒要是真死在了大禹,日后金沙国会不会以此为借口挑起事端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再说,他们自己的事都像一团乱麻,如果还有精力找别人的麻烦,那倒是本王低估他们了。”

卓尘风抚着手中的扇子,十分自恋地甩了下额前的碎发,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朝着书案前的某人眨道,“想必陈管事都已经跟你说了吧,嫂子不愧是女中豪杰啊,昨晚来了那么多黑衣人都没把她吓倒,就是男子也很少能这般临危不乱的,阿彦,这次你是真的捡到宝了。”

想到那个行事间从容淡定举止端庄的少女,温婉的眼神里总是夹杂着让人为之震动的坚毅和果决,君彦卿唇角忍不住翘了翘,俊美无筹的脸上飘过一丝难得一见的温柔,平静地说道,“本王是让你查黑衣人,不是来评论阿九的。”

卓尘风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阿彦,你不会吃醋了吧?好好好,我说我说,那群人都是死士,虽然没有招供,但是本公子知道他们都是我大禹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宫里那位派来的。”

接收到某人警告的眼神,卓尘风不得不收起玩笑,将今天下午在牢里搜集到的信息大概说了一遍,那些人无论是长相还是口音都是大禹的人,除了宫里那位,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能悄无声息的养这么多死士。

君彦卿不置可否,这个结果和他料想的差不多,“说到宫里,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于是君彦卿把今天在宫里见到的一幕以及两个小宫女的对话说了一遍,原本还嘻皮笑脸的某人,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眼神也变的十分深谙,片刻后才一言不发的消失在了书房里。

*

崇德殿。

“娘娘,该喝药了。”

一个小宫女将一碗刚刚晾凉的汤药递到脸色苍白的娴贵妃面前,正打算喂她,谁知下一刻,眼前一晃,啪的一声,汤碗顿时摔碎在地上,小宫女大惊失色,慌忙跪下求饶道,“娘娘!”

“本宫不喝这些苦药,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珍珠呢,让她来伺候本宫!”娴贵妃厌恶地闭上眼睛,原本就消瘦的身子因为气息不稳越发显的孱弱不堪,脸色更是苍白的没有一点血丝。自从昨天被皇上做成人盅以后,珍珠以及她身边常使唤的丫头一夜之间都不见了,皇上是故意安排他的人来监视她的吗?

那小宫女诺诺地回道,“珍珠姐姐伺候娘娘有功,皇上特许她晋升为管事姑姑,现在珍珠姐姐已经调到内务府打理一些重要的事情了,贵妃娘娘可以安心了。”

内务府那种鱼龙混杂勾心斗角的地方,莫说是管事姑姑,就算是正儿八经的管事,每天遇到的糟心事也是千头万绪,珍珠向来胆小怕事,在那些人精面前,不把她生吞活剥了才怪,皇上是怕她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泄露出去吗?所以才对她身边的亲信赶尽杀绝,将她软禁于此吗?她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心理扭曲还是别有用意?

“你下去吧。”娴贵妃闭上眼睛,无力的吩咐道。

“是,奴婢再去准备一碗汤药。”

待小宫女退出殿外,偌大的崇德殿就只剩下青纱帷幔以及摇曳的烛光,娴贵妃低笑一声,两滴眼泪悄然滑到嘴边,她舔了舔,苦涩无比。指尖摸到一把剪刀,想了想,又重新放了回去,她竟然连结束生命的勇气都没有,她的母亲刚刚被封为二品诰命夫人,偌若此时了断自己,皇上定然会拿她的母亲开罪,她不忍心,也不能这么自私,更何况还有他......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尘风......她还有什么脸见他呢?

正出神间,烛火突然间全部熄灭,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漆暗,陡然而来的黑暗让娴贵妃心里一跳,“是谁!”

微弱的月光从窗口洒进殿内,留下一圈圈斑驳,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在月光之处,“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娴贵妃心中一喜,所有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她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直到平复情绪才淡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卓尘风一身黑色劲装,从月光处走来,很快与黑暗融为一体,“我来看你,兰儿,你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她想说,但是出口的话却是,“当然,皇上对我很好。”

卓尘风停住脚步,一股莫名的冷意从周身散开,沉默了片刻才笑道,“你是真的怀了......皇上的孩子......还是......”

“我母亲刚刚晋为二品诰命,你应该知道,若非如此,皇上又怎会随意加封?”

娴贵妃咬着牙,她知道,哪怕她说一句软话,眼前这个男人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带她离开这个肮脏之地,可是,离开以后呢?整个赵家和卓家都会受到牵连,就连皇后娘娘都未必能全身而退,更重要的是他会因此背上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我听说你院子里的梨树掺着麝香......你怎么可能......”

“那不过是我为了掩人耳目罢了,我自知药性,自然懂得如何解它。”

卓尘风连说几个好字,原来是他想多了,“那你,幸福吗?”

“自然,皇上对我很好,而且现在我有了孩子也有了依靠,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卓尘风欲言又止,这时殿外隐约传来宫女的脚步声,娴贵妃冷声道,“你还不走?难道要等皇上来了自取其辱吗?”

“娘娘,药好了,奴婢可以进来吗?”

脚步声由远及近,娴贵妃大惊失色,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仍然屹立在大殿中央,忽然一阵冷笑,“卓尘风,你对我不会还没死心吧,我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了,在宫里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年轻时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年少无知,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呵!请你快点离开,我不想被皇上误会,从此失去大好的前程。”

卓尘风用力点了点头,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黑暗中犹为清晰,随着殿门打开,人影瞬间消失在黑夜中,看着空旷的大殿,娴贵妃猛然吐了一口血,然后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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