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毛不拔应声跪地,低三下四道:“真人,请恕我冒昧之罪!”
几个聚宝会的伙计也都跟着跪下了,一个个吓得如同蝼蚁。
他们可不想被于不凡一剑劈碎了啊!
任天横心中这叫一个爽,差点大喊出来。
于不凡看了任天横一眼,突然大脑中灵光一闪。
既然已经和魔教结交了,就一定要把关系打牢了,让这个大靠山好好保护本尊啊!
于是,他再次淡淡说道:“毛不拔,魔教欠聚宝会的债务,一笔勾销吧!”
任天横愣了,真人,你牛逼是牛逼,可这债务不是你一句话能搞定了啊,你托大了啊!
毛不拔这才起身,艰难说道:“于掌门,这个恐怕不合规矩,这笔账数目巨大,怎能一笔勾销?”
西方失败看了一眼于不凡,心中也充满了感激。
本来她对于不凡充满了敌意,甚至一度想杀了于不凡。
可是,看到于不凡这么帮魔教,她心中的敌意也一点点消散了。
只是,她也不知道于不凡为什么敢说出这句话来。
“大师兄,这笔账和你无关啊!”任水寒小声道。
“闭嘴。”于不凡脸色一沉。
任水寒顿时不敢说话了,以前她只听她爹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大师兄。
于不凡仍旧安坐在宝座上,俯视着毛不拔,道:“毛不拔,本尊说一笔勾销,还是抬举你聚宝会了,聚宝会和我万劫门的陈年旧账,不该清一清吗?”
“真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我们和万劫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啊!”毛不拔还在争辩着。
虽然打心眼里惧怕于不凡发威,但毛不拔还是欺负他太过于年轻,很多陈年往事他根本不会知情。
于不凡冷笑了一声,突然冲着鬼子六说道:“小六子!”
鬼子六很懂事,快步走到于不凡身旁,单膝跪倒道:“掌门师伯,请吩咐!”
于不凡从有容乃大袋中慢悠悠地拿出了一个蓝皮账本,扔到了鬼子六面前,跟他小声说了几句。
鬼子六会意,拿着账本便走到了毛不拔面前,冷笑着展给他看了一眼。
“看到没有毛掌柜!”
毛不拔仔细看了一遍,顿时吓得冷汗淋漓。
好家伙,这笔账天秀老贼怎么还留着呢!
说到这里,不得不再提一下于不凡的师尊钟天秀。
钟天秀,万劫门上一代掌门,人送外号不死真人,又被人称之为不死老贼,一个活了至少两百岁的老妖怪。
钟天秀修为极高,在他在位期间,万劫门达到了鼎盛状态。
而钟天秀年轻时,聚宝会才刚进入萌芽期。
那时钟天秀在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下,曾经资助过即将破产的聚宝会。
创始人当时千恩万谢,表示自己欠了钟天秀一个莫大的人情,并写下了一张欠条,表示自己会还以千金相还,每年还会支付给钟天秀两成利息。
但是,钟天秀一直没要这笔钱,事情不知不觉就过了很多年。
这件事,聚宝会分会的掌柜们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众人讳莫如深,从来不提。
毕竟这笔钱利滚利至少有一百五十年了,相当于1000金乘以12的150次方!
这到底是多少钱?
说出来吓死人。
753万亿金!
别说本金,就是零头聚宝会也还不起!
所以,聚宝会的会长一直都用“老而不死是为贼”来形容钟天秀,这个老东西,实在太缺德了,这个大招,他居然憋了整整一百五十年!
不仅如此,这张字条上还有聚宝会创始人的签字画押。
这就是于不凡那天在藏宝阁中的收获之一。
于是,于不凡开始对这位又好色又猥琐的师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
他还活着吗?
为什么整个万劫门的人全都神秘消失了?
这一切都是一个未解之谜。
于不凡扫了眼毛不拔,看到毛不拔都快哭了,他心中一阵得意。
他也知道见好就收,自己也不能把聚宝会得罪的太死了,毕竟还要在这个世界上混。
于是,他冷声一笑道:“我师尊曾说过,他和贵会祖师爷是至交,这笔债不着急还。
今日本尊斗胆替师尊做个主,给你们把零头抹去吧!
今年内如果贵会可以还钱,只还750万亿金就可以了!”
毛不拔几乎要泪崩了。
大爷,别说750万亿,就是750亿我们今年也还不起啊!
一时间,毛不拔很想改名叫“毛不易”了,他感觉自己今天活得太不容易了。
天秀老贼,毛某从未见过像你这种无耻之徒!
“真人,恕毛某斗胆,此事兹事体大,毛某不敢自作主张,能否报于会长大人,由他定夺?”毛不拔颤声道。
于不凡眼皮都不抬:“速去。”
毛不拔连忙拱手告辞,灰头土脸地走了。
“他娘的,邪门!”下山后,毛不拔气得全身哆嗦,“老子也不知道为啥,一看到那个于不凡,我就全身紧张。”
账房在一旁说道:“掌柜的,我看对方在虚张声势,咱们不如去千怒山近处瞧个仔细!”
毛不拔点头:“先生说的是。”
“掌柜,另外咱们在魔教不是还安插了眼线吗,可以问个究竟。”账房先生又支了一招。
“好,就照先生说的做!”
几人并没有离开万劫门这片区域,而是很快来到了千怒山上就此考察。
当他们看到瀑布处的数不清的剑痕时,全都吓尿了。
“这真的是剑痕啊!”一个有些修为的小弟咋舌道。
“阿华啊,这人的修为有多高,能看出来吗?”毛不拔急切问道。
“掌柜的,恕小的修为低微,真的看不出来,总之,很高就是了!”小弟郁闷道。
“混账!”毛不拔怒骂了一声。
几人失魂落魄地朝着山下的旅店走去,谁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步伐变得很快,像是在逃命。
好不容易回到了山下旅店住下,一盏茶的功夫,账房就带着一个蒙着脸的汉子走进了毛不拔的房间。
这人,正是他们安插在魔教的细作。
“那山是于不凡一剑劈开的吗?”毛不拔问道。
“是!”细作直接道。
“啊?”毛不拔差点把茶杯摔在地上。
“不过,事情不像西方失败所说那样,那山是于真人和任教主文斗时,被于真人一剑劈开的。”
细作是个很认真的人,很客观地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毛不拔的腿再次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连喝了几口茶让自己稳下心来,便说道:“你退下吧,我知道了。”
对方一走,他便冲着账房先生道:“准备飞鸽,研墨,我要给会长写封信,陈明一切!这个于大魔头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