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少女作认真状的歪着脑袋想着。
“也许你是我的蓄谋已久吧。”少女眉眼弯弯自言自语道。
“不许胡闹,我这辈子,除了她,不会再爱了。”南宫衣咬着下嘴唇,神情庄重的说道。
少年的爱忽如其来的粉身碎骨。
可偏还执迷不悟。
“哦···王爷,将来遥远的事,可无绝对哦。”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分外的迷人。
“你真的决定进宫一搏吗?”南宫衣想起和少女的赌注,还是有几分的不安。
虽然她有几分小聪明。
可那样天大的事情,是她那瘦弱的肩膀可以抗的吗?
简直是痴人说梦。
“反正我在离王府过得也是人厌狗弃的生活,云家又把我驱逐去族谱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大不了一无所有的我,连命也给玩丢了,如果前怕狼后怕虎,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的话,想来这样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离王你说对吗?”少女眨巴着大眼睛,脸上却是气定神闲。
少女虽然是在说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而且是不好的事情。
可脸上哪里有哀戚的神情。
南宫衣眸光缓下。
语气也软了些“已经准备妥当了,但是你放心,你毕竟救我一命,我会保你这条性命的,至于云家其实不足为据。”
“再说了,你的娘亲已经仙逝,云家待你也不好,那里都是你不好的记忆,你不必因为他们的态度而耿耿于怀。”
云水月听到南宫衣提起云家,哼了一声,非常傲娇道“虽然云将军重权在握,可想来先皇一定有制衡的办法。”
“有离王在,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其实那个制衡的办法,便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骑兵”。
闻言,南宫衣刻意看向云水月,一脸试探道“你好像知道的不少···”
少女敛起思绪,那双凤眸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她说“知道的不多,刚好都关于你。”
要是以往,有人敢直言不讳的这么说话,南宫衣一定会杀得她措手不及。
可是对上少女,那双明亮而真诚的眼睛,他只是淡淡道“到了宫里,你要谨言慎行,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南宫衣说这话的时候有着浓郁的伤感。
云水月纤白的手指划过南宫衣的下巴,微微翘起樱桃小唇道“我知道,但是我不怕。”
少女略微霸气的话,让南宫衣情不自禁地陷入了往事。
记忆中,也有这么个女人,她长相明艳,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在深宫的淤泥里,她一尘不染。
别人却嫉妒她得宠。
嫉妒她的容颜。
她总是给莫名其妙的栽赃陷害。
可女人总是抚摸着尚还小的他,一脸傲娇道“没事,不过是些魑魅魍魉,母妃还是有办法处理的,你只要做好皇子应该做的事情就好。”
“我的皇儿你要知道,争权夺势不是目的,最重要的是要保持一颗初心,对于贫苦老百姓而言,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只要吃饱穿暖就好了。”
“你生来是皇子,肩上的任务比一般人都要重,你更加要勤奋学习,懂道理通天下,做个造福百姓的皇子。”
“母妃相信我的皇儿一定能铭记于心的。”
可那个女人还是活埋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了。
如同要凋零的百合花,怎么挡也挡不住。
“离王你有心事?”少女出言打断了南宫衣的思绪。
“没有···你不要自作聪明,走吧。”南宫衣说着大跨步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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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
因为这次是单独约见,并不是宫中设宴。
而且这天的日子也是有些特殊。
所以,无论南宫衣提什么样的要求,只要不是动摇社稷根本,皇上都会睁一眼闭一眼。
就当是弥补当年那个女人了。
别人都道他爱极了那个女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不是那样的。
不过是……
因为皇帝政务繁忙,她先去见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虽然已经是半老徐娘了,可因为保养得当,虽然年近五十的人,依旧看着风韵犹存。
她不怒而威道“听说哀家赏赐到府里的歌女,你不甚满意?”
居然敢打杀她精心培养的人,这个云水月怕是疯了。
今天一定要好好杀杀她嚣张气焰。
云水月睁大眼睛,无辜道“那真的是皇后娘娘赏赐吗?我还以为旁人妒忌娘娘恩宠不断,恶意诽谤的。”
皇后娘娘微微抬眸道“你不要狡辩。”
“皇后娘娘明鉴,那个舞女一开始就嚣张跋扈,直接要我的命,还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我也是不想她败坏皇后娘娘的名声,才小惩大诫····”
把人家乱棍打死了,轻飘飘的说成小惩大诫,怕东洲国只有云水月一人了。
“这么说,你还是为了哀家好了?”皇后娘娘一脸的怒气。
这个云水月幸亏没有成为她的儿媳妇。
要不能把她···活活给气死。
“皇后娘娘大可以着人去府里打听一下,要不是我快刀斩乱麻,怕皇后娘娘贤良淑德的名声都要给她败坏了。”少女一脸的真诚。
好似真的为人排忧解难一样。
皇后娘娘缓缓地喝了口茶道“皇上还召见你去御书房,你先去吧。”
等云水月退出后。
皇后娘娘把手里的陶瓷杯摔了一地,这个云水月简直是目中无人。
如果不是皇上这几日有意无意说起云水月在南方的功绩,她一定会除之后快。
可眼下还是动不了她,也不能动她。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御书房里····
“你说你能养活朕所有的部队。”饶是见多识广的老皇帝都不可思议。
一个国家最大的支出便是军需物资和庞大的作战部队。
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大言不惭。
真当是疯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庞大的部队要养,他忍心让南方年年水患,不敢彻底根治,只能小打小闹的修修补补吗?
如果真的能·····那该多好啊。
国富民强,指日可待。
云水月美眸微微眯起,福礼道“只要皇上能答应臣妇的条件,臣妇言出必行,必然不负众望。”
说着云水月把一张罗列好的纸张递了上去。
皇上过目后,脸上更是阴晴不定了。
并不是说纸张上的要求有多少繁琐,而是太过于简单了,无非就是要个皇商的称号,甚至是一些便利。
这些东西,给谁不是给。
以前也是给了那些皇商。
可从来没有那个人敢拍拍胸脯说这样的话。
眼前的女人,莫非得了癔症,还是另有所图。
老皇帝的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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