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一番话,伊肃萍思忖了一会,学习法术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循序渐进,日积月累,急功近利只会得来揠苗助长,苗死人悲伤的结局。
那她如今这令人堪忧的状况又该怎么办?
思及至此,伊肃萍出口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能缓解她目前的这些不良症状?”
“好的法子?”辛润轻拍大腿,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忙拿出一本书,递到伊肃萍手上,“对了,我这里有一本巫术残本,里面有一种很基础简单的法术叫做‘聚灵术’。
这是一种可以将阳世间的阴阳之气转化为自身的灵气的奇妙法术,既可以淬炼和加固她的身体,又可以供养恩公的魂魄。
对秋水和恩公都有好处,也可以很好的让秋水和恩公的魂魄共处。
可谓一举两得。”
伊肃萍接过辛润递过来的一本羊皮书卷,细细查看了几页之后,心里大为震惊。
这上面记载的巫术,那可都是巫伊寨很多年前就失传了的一些省时省力,布局巧妙,但同时也对施术之人要求极高的高阶术法。
要想成功施展出这些高阶术法,不仅要求施术之人对念力的掌控要精细入微,分毫不差;
还要求施术之人对术法要有着极高的领悟力,否则,很难参透其中的精妙之处,更别提将其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这些高阶术法逐渐被人们整理并收藏起来,很少提及并翻阅,知晓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后来,这些术法也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也不知道是被偷了还是被不知情的人遗漏在某个旮旯角糜烂成了尘埃,各种缘由,已经遗失在岁月的长河中,再也没人知晓。
而伊肃萍之所以知道高阶术法的事情,也是因为她干爹是村长,每代村长都会继承巫伊寨历代积累下来的一些秘密。
小时候,她常常缠着村长干爹讲给她各种各样的故事,有一次讲到关于术法的故事的时候,村长不禁感慨般地提及到高阶法术藏本遗失的事情。
虽然当时村长并没有提及到都有哪些法术,但是今日一见到这本羊皮卷上的术法,加上当时村长跟她形容的那些术法的特点,还有这些术法中处处透露出的“巫伊寨”风格,让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本羊皮卷应该就属于那些已经遗失了的高阶术法藏本中的一本。
不过,也有可能,这本羊皮卷上的术法,是当年遗失的那些高阶术法的来源。
也就是说,那些遗失的术法,就是来自于她手中这本残本。
这本残本,才是最地道和正宗的高阶术法,而巫伊寨里曾经存在过的,只是手抄版或者复制版。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就是要将这些术法,发扬光大,传承下去,不再让美好的事情再次流失。
时光流转,光明驱走黑暗,重新成为世界的主宰。
第二天天一亮,伊肃萍几人就带着洛秋水回到家,把最近的事情全都好好跟洛怀康夫妇解释和说明了一番,洛秋水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伊肃萍的徒弟。
临走之前,辛润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青色竹哨,“秋水,这个哨子你拿着,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就吹响它,我会尽快赶过来的。”
洛秋水看了一眼爸妈,又看了一眼伊肃萍,不知道该不该拿。
伊肃萍说道:“拿着吧,说不定哪天真能用上。”
接着洛秋水爸妈也附和到:“拿着吧,你这孩子多灾多难的,多一个可以帮忙的人总是好的,只是别什么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也去麻烦人家。”
“那好吧,谢谢辛大哥。这么可爱雅致的哨子,我一定每天都随身戴着。”
说完,洛秋水不断抚摸着这只年看似古朴但并不老气的竹哨,光滑细腻的手感,倒像是翡翠般的质地,让她心里更加喜爱了。
辛润看着洛秋水对竹哨的喜爱,一股幸福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这天下午,由于洛秋水还记挂着陈勋的事情,伊肃萍便陪着洛秋水来到了陈勋家。
两人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了一个木盒子,里面还放着一片完全干了的湿巾。
洛秋水接过这似曾相识的木盒子,拿起里面的干湿巾闻了闻,“这个味道,我记得。
那天我眼睛里面进了沙子,陈勋就是用的这个味道的湿巾给我擦的。
还有这个盒子,正是他当时放那张用过的湿巾所用的,当时我也很奇怪,他为什么将一张已经用过的湿巾这么隆重地收起来。
现在想想,这张湿巾肯定有什么古怪,不然不值得这么折腾。”
“你的直觉是对的,这张湿巾是用桃木汁浸泡过的,虽然已经干了,但是味道还在。
这种桃木汁可以用来开阴眼,半个小时之内被擦过的眼睛可以看到平时看不见的东西,最常见的就是孤魂野鬼了。”
“啊,难怪我后来在乱坟堆看到了好多老爷爷和老奶奶,原来他们真的是......妈妈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当时可是在帮他找他妈妈留给他的观音项链呀,他看起来那么纯真,为什么要害我呢,师父?”
洛秋水双手交叉抱住自己,一副后怕的模样。
“也许,这不是他的本意,可能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嗯,陈勋弟弟肯定是被坏人胁迫的,我相信他。”听到师父这样说,洛秋水心里这才拨得云开见月明。
“走,带我去见见上次跟你说看见这家人离开的那个邻居。”伊肃萍不懂得怎么安慰人,只能赶紧转移洛秋水的注意力。
“好。”
一个普通的农民院子里面,厨房里面冒起了青烟,一个50多岁的男子坐在院子里抽着水烟,身上和鞋子上还有一些泥土,一副刚从田地里劳作了回来的样子。
“陈伯伯,您好,能不能占用点您的时间?我们想问您点事情。”
“秋水,什么事呀?”
“陈先生,您好。上次您跟秋水说起夜的时候看到旁边陈勋一家人离开的场景,能不能详细地给我说说,这对我们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