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一下子道出柳青风想要做的事:“你想要半夜偷偷去找他,你就是想去搞清楚,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在此之前你不会痛下狠手的?”
柳青风笑着点点头,印证了江映雪的猜测的正确。
“果然如此。”
“我不在你们中间当什么第三者柳,显得尴尬,你们心有灵犀,我倒成了局外人。”烈寇说着一下子又开了这氛围,三个人都放下了不少的心,尤其是江映雪,她害怕柳青风帮错了人,如今一听,这法子确实可以,反正也不知道谁好谁坏,就先让每一个人都欠自己一点,那到最后,倒是谁也不亏。
话说,三个人休息到了后半夜,烈寇表明自己累了,想让自己歇歇,于是柳青风就跟江映雪一道去了外面。
“虽说要找他,可是你要怎么找他,他走了就再也不见了,如何寻得到?”
“你不知道我那药的好处,还有一点就是可以寻人,香味特殊。”
“香味特殊又如何?又找不到他。”
说着,江映雪一副看柳青风好戏的样子。
柳青风,这才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只小虫子,叫得很像蟋蟀,又不像是蟋蟀的样子。
“有这小东西就够了,他会帮助我们去寻找到那个人的,越靠近它的响声就会越大,而且中了我的那个东西,几个时辰之内是解不了的,我就不信他还有力气走动的那么远。”
如柳青风所言,两个人没有多久便真的在街巷的角落处发现了和大汉对抗的人。
他见到了柳青风和江映雪,想起在驿站的时候就是他们两个对付自己,立刻就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要从反方向跑,柳青风赶紧追了上去。
“你不要着急,我们不是坏人也不是你的敌人,我是拿给你吃解药的,你身上疼痛难忍,也走不了多远吧,吃了我的解药你才可以逃。”
“你们是何人?你们不就是那曹东的帮凶,别以为我不知道!”
“兄台你误会了,我们不知道曹督,只是那个粗汉与我们有过零碎之交,我们不清楚他的底细,见你和他打斗起来,就想着给你们缓一缓,所以才对你下药,不是要对你下毒手。”
“是吗?你们的解药呢?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毒药?我才不吃。”
“兄台,你就别逞能了。”江映雪在旁边帮衬着。
“这真的是解药,不是毒药,如果是毒药的话你现在就已经死了,我们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找到你,所以快吃了吧。”
说着江映雪主动从柳青风身上掏出了解药,然后递给了那个人。
那人将信将疑拿过解药,迟疑了好一会儿,想着反正是个死,也就把那解药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缓了过来,身上确实没有那么疼了,才缓缓的放松了自己的警惕,试图和柳青风还有江映雪对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和那曹东只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
柳青风见那个人如此不信任自己,只好再三解释:“真的只是点头之交,所以,我我们也没想掺合你和他的事情,只不过不想把麻烦惹到我们自己身上而已,既然兄台已经解了毒,我们就告辞了。”
“等一下,你能帮我解了毒,那曹东一定会派人监视着呢,你们也逃不过,他必定会杀了你们。”
“什么?”
柳青风皱了眉头转过身去。
那个曹督真名叫做曹东。是红花帮的头目,这红花帮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这就不明说了,你们帮他解决了我,他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你们又救了我,那曹东自然就是不高兴的,不高兴的后果,就是一个字,死。“
江映雪轻轻地在柳青风耳边说道:“红花帮我知道,跟寒王脱不了关系。”
柳青风一听这解释,心里更加有数了,他走到那人身边,不准备即刻离开:“兄台和那曹东有何仇恨?可否说来我们听听?”
那人却冷哼一声,半句话不肯多说:“正如你所言,我怎么知道你是好是坏,还是别了吧,这一番话只是我对你们的忠告,还请你们尽早做好准备才是,否则到时候真被他杀了,还不知道其间实情呢。”
“兄台,那曹东是否杀了你的家人,你才要寻他报仇,我看他倒是很不屑,对于你只是如同对一只老鼠罢了,时不时的玩弄着,并非真心要解决掉,但是总有一日要解决掉你。”
柳青风分析的没错,几乎把那个人的情况说了个全部,那个人也哑口无言,并无解释之意。
“如此我便明白了,兄台你放心吧,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你走好。”柳青风向那个人行了个礼,目送他们离开。
那人也不想多惹麻烦,见柳青风和江映雪二人无话了,也就返身离开。
柳青风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世上行人匆匆,多为心头一个仇字。我柳青风,今生能报得了仇,也不知这世上的人是不是每一个都能得偿所愿。”
江映雪安慰道:“你别想那么多了,独善其身为好,现在这世道还有什么侠义存在,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也算是为这世道添一分光明了。”
柳青风应了一声,以作回应。
“你说的对,咱们回去吧。”
就当这个时候,不迟不快,柳青风突然听见前方巷子口有一阵惨叫声,而那一声惨叫声,似乎就是那个人发出来的。
“糟糕!”
柳青风想要上前去查看,江映雪死死地拖住他。
“别去,我们在巷子尾和巷子口还有一段距离,若真是曹东的人,他来杀了他,和我们也有一段距离,所以必然不会听见我们的说话声的,我们可以置身事外,你现在过去了,就是置身内,那个曹东真想一下狠心杀你,谁也救不了你了!”
柳青风断了一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要这样置身事外了吗?
“你不要多想了,那位大哥注定了只能当一个冤魂,我们过去,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