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江映雪突然注意到:“我倒是忘了,这些人里可有轩辕逸?”
柳青风摇了摇头:“要是他来了,我早就提醒你了,他真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这等重大的场合,居然会比皇上都要晚到。”
“你说他会不会不来呀?”
“不会。皇上与我提过,他是最爱表面听皇上话,背地里给皇上使绊子的人,这么重要的场合,他怎么可能不来,多多少少是要给皇上点绊子,心里才舒服,难道今年是因为我在这,所以他不敢来了,这也太说不通了。”
“是说不通,所以,我们还是等等吧。”
江映雪说着,放松下来,吃点心喝茶,虽然轩辕逸人还没到,但是也不能把自己给饿着。
江映雪吃着吃着,忽然就见到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男子,不知怎么的自己虽然没见过轩辕逸,但是见到他那人的那一刻,就知道那个人一定是轩辕逸。
更为重要的是,他今天身边带着一位女子,那位女子身材高挑,满面容光,且珠翠满头,自己这一世妆打扮,和他又是完全没得比。
“江映月!”江映雪脱口而出。
柳青风在他旁边拉着江映雪,否则江映雪真要冲出去质问江映月了:“别喊,我知道是他,我在后花园里走的时候遇见过他了,果然我猜的不错,他就是和轩辕逸在一块儿了,怪不得这些时间都消失了。”
“他怎么会和那个大混蛋在一起?他真是疯了,这是与虎为伴与虎谋皮很危险的好不好?”
“你管危险,反正是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与我们何干?”
江映雪见江映月容光满面,心里就越是不解和担心:怎么会这样的?江映月是真的疯了是不是?
“臣参见陛下。”
“妾身参见陛下。”
“寒王来了,你可真是姗姗来迟啊。”
“陛下体恤臣就好了,臣一直都是个慢性子。”
“不过寒王今年好像有了一些改变了,今年怎么舍得带家眷过来了,平时身边空无一人的孤家寡人,还和朕开玩笑说,要这样一直到百年了。”
轩辕逸轻蔑地笑:“让皇上见笑了,全也是最近才收了这姬妾。”
“妾身月娘。”
江映月抬起头安的时候,和皇上四目相对,皇上看见了江映月,也差点嘴巴动了动,坐不住了:“原来是你?”
“皇上认识?”轩辕逸故意问之。
皇上冷笑了一声,说道:“可能是长得比较像吧,寒王的人,朕怎么可能认识?好了,坐吧。”
等着轩辕逸也落座了,歌舞就正式开始了,一贯就是一些老规矩,吃螃蟹赏菊赏月,对于江映雪来说皆是身外之物,他只盯着那江映月看,研究着那江映月。
“他现在真的是乌鸦变凤凰,在轩辕逸身边一坐,真搞的自己好像是个正牌王妃似的。”
“轩辕逸不是没有正室王妃吗?他做正也是有那本事的,你好像说错话了,他还想真的做皇妃。”柳青风道。
“疯了吧,轩辕逸迟早要被我们处理掉,他要是做了寒王妃,但就是自己半只脚先踏进了棺材。”
柳青风痛快的饮了一口酒,忽然对上了轩辕逸的目光,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互不相让,随即又暗淡逝去。
“不行,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江映月,我去后花园吧,给他递个眼神,江映月应该会出来的。”江映雪道。
“别轻举妄动。”柳青风死死地按住江映雪:“你怎么会有这个把握?万一他不出来见你,你是不是又得在那吹冷风了?”
“可是歌舞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江映月三个字,想着他这事情,我要怎么跟奶奶交代?”
柳青风冷笑了一声:“要是有可能,我现在真想把奶奶拉过来,让他自己看一看自己的乖孙女成了什么样子,可惜不行。”
“是啊,应该让奶奶亲自来看看,家宴之后,我们非拉着江映月去见一见奶奶,让她自己跟奶奶说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这样这份罪责就推不到我们两个身上了。”
“你想得美,他现在已经是轩辕逸身边的人了,我们硬逼她,说不定还会加深和轩辕逸的矛盾,还是别这样做了。”
“可是真的要这样随他去?”
“你倒是越来越优柔寡断了。我们随他去,并不代表他就不想理我们了,且走且看吧。”
柳青风说着,开始自顾的欣赏起歌舞来,江映雪见柳青风如此执着,也只能作罢。
歌舞一曲之后,皇上开始向轩辕逸发动攻势。
“寒王,朕有个小小的建议,你得听进去啊。”
“皇上请讲。”
“往年你可都迟到的,朕念你是孤家寡人,不懂得生活,懒散的,如今你身边都有了人了,可要遵守时间观念,重大场合再给朕玩迟到……”
“臣不是这个意思……”轩辕逸顿时就青了脸,当然也是很恭敬地回答道:“臣绝非对陛下不敬,不过臣明白了,臣为以前的过失讨饶!”
“朕瞧这女子好像很合你心意的样子,怎么能只做你的姬妾呢?月娘,你是何家小姐,说来与朕听听,正看着,不如就赐婚吧?”
江映雪在一旁笑了出来,烈寇这一招真是高招啊,反正轩辕逸迟早是要死的,自己把江映月之后嫁给了他,那就是让轩辕逸和江映月有了夫妻关系,怎么扯都扯不回去,都扯不掉的关系,到时候砍头便是一起砍头,喝孟婆汤便是一起喝孟婆汤,夫妻和和美美的多好啊!
江映月惊喜地看了一眼皇上,心想:没想到事情竟然进展的如此顺利?
轩辕逸却温和拒绝道:“皇上都说臣是孤家寡人,自然习惯了,又何必赐婚呢,她在臣的身边伺候,已经很好了,皇上又何必赏他这个脸?”
“寒王,千万别这么说。你有家室也是朕希望看到的,如此中秋家宴,总得给他们做个表率,你们说是不是?”
底下的人,有的人不敢说,有的人趁着酒劲乱起哄,也没有齐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