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张了张口,意识到这里人多眼杂,深深的看着他,缓缓问道:“是你吗?”
男子没有说话,拉着江映雪到中心,与她翩翩起舞,紧盯着她,似乎要记住她的一颦一笑。
江映雪紧握住他的手,慢慢旋转着,裙摆飞舞着。两人配合默契,将曲中爱人相见的场面给展示出来了,周围的人都停下欣赏着。
一曲终了,四周的人都拍掌叫好,其其格看到后,睁大眼睛看着。
江映雪眼眶微红,充满了感动和深情,看着眼前心心念念之人,柔声说道:“我知道是你,我想你了。”
男子抚摸着她柔软的手掌,凑近她的耳边,低沉的说道:“今晚的你很美,别哭。”
眼中不缺深情,似暖风般将人包裹,不由想随他而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男子将她拉出帐篷,走到外面空旷的草地上,让她看着天空,一脸期待。
不久,黑色笼罩的夜空中,升起了一簇簇烟花,霎时绽放开来,留下了璀璨的痕迹。
烟花的火星映在她的黑瞳中,灿若星辰,男子不由勾起嘴角。
江映雪转头见男子一直盯她看,不由向他靠近,伸手要摘下他的面具。
从脑后拎着细绳慢慢抬起,露出那薄唇,还带着勾人微笑,马上摘下时。“小雪,你在哪里。”其其格的声音响起。
男子深情灼热看着江映雪,将面具重新带回,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江映雪,等我。”说完,转身迅速离去,不见身影。
其其格从远处跑来,左右查看,见没有之前男子,询问道:“人去哪里了,我想见见究竟长什么样子,怎么不留住他啊。”
听了其其格说了好久,江映雪才回神,苦笑一声说道:“走了,没法留住。”
低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思绪,嘴角慢慢垂下来。刚刚是明艳动人,现在是愁眉不展,短短刻钟变化之大。
其其格认为是那男子撩人后,变得冷漠无情撒手走人,让江映雪如此。连忙轻声安慰道:“小雪没事的,优秀的男子不止那一个。走,我们去场外的火把那里跳舞吧。”
其其格带着愧疚拉着江映雪,刚刚她玩的太入迷了,把她忘记所以才遇到坏男子,想和她一块跳舞,甩去今天的不开心。
其其格见江映雪在沉思,忍不住的骂道:“怎么还有这种臭男人,下次我们抓住他,让他好看。”说着还握起小拳头,向外挥舞着。
江映雪捂嘴一笑,没想到柳青风竟成其其格口中的臭男人,还扬言要给他好看。
其其格见她笑了,更是更努力给江映雪打抱不平,逗得她是哈哈大笑。
两人有说有笑的向火把堆走去,博桑从帐篷旁边走出,眯着眼睛笑道:“江映雪,你可让我大开眼界,我自然会给你备份大礼。”
一身劲装勾勒出她的身形,上挑的眼睛此时充满算计。
博桑走后,两人从帐篷里走出来,脸上全是玩味。一高瘦男子摸着下巴,笑道:“没想到拓跋旸的侍女,竟然如此痛恨中原女子。”
另一人嘿嘿笑道:“不如告诉主子,用侍女对付中原女子,再用这事做由头,继续挑起狨国与拓跋旸的战争。”
高瘦男子觉得不错,点头说道:“在节骨眼上中原女子死了,又是身旁侍女下的手,狨国就算打过来,就先拿小可汗出去挡挡。”
另一男子一拍手,说道:“妙呀,这不就祸水东引了。”
觉得此计可行,连忙找到帐篷内休息的拓跋契,进去行礼激动说道:“主子,属下有一计可用。”
近日,拓跋契正为军粮的事苦恼许久,侧躺着撑着脑袋,睨了一眼淡淡问道:“哦,说来听听。”
两人相视一眼,高瘦男子率先说道:“属下偶然看到拓跋旸的侍女,她对中原女子恨意满满,可以加以利用。用她杀死中原女子,狨国知道拓跋旸如此挑衅,并将出兵攻打。”
狨国军队一直待在附近,安静的很。不少部落首领觉得这场战争可以作罢,想着之后和谈。一旦,中原女子身亡,再次激起狨国的怒火,部落首领肯定会对拓跋旸不悦。否则和谈时,狨国必会为难主子,不如先让拓跋旸承受,主子必然轻松许多。
拓跋旸瞬间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慢慢说道:“到是个可行的法子,那如何让侍女亲手杀死中原女子,并且公布与众让狨国那边知晓。”
另一人抬头说道:“不久便是个机会。”说着,看向拓跋契。
拓跋契了然,微微点头说道:“此事就给你们去办,做好必定会有重赏。”
闻言,两人心中一喜,连忙行礼说道:“属下一定为主子解决烦心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拓跋契点头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两人退下后,拓跋契起身看着信上所写,不禁皱起眉头。
拓跋旸最近动作颇凶,先是抓住他派去劫军粮的人,后有借巴鲁尔疯狂收纳兵力,他的军粮和武器白白入了狼口。
攥起书中信纸,他怎么能不气,哥哥死了又冒出了拓跋旸,他必须要当上可汗。
这几日其其格闲下来,常常带着江映雪去各各部落玩耍,了解了许多趣事。
“小雪,马上就是拓跋旸娘亲的生辰了,咱们一起参加吧。”其其格编着头发说道。
“那岂不是很热闹,但我以我的身份不太适合去。”江映雪慢慢说道,她实在不想掺和进去,其其格带她认识不少小姐公子,但她一点也融不进去。
两国开战在即,这时候去也极不合理,江映雪拒绝了其其格。
其其格想了想也是,便不再提起,说有机会带她去狩猎,现在正是好时候。
华丽帐篷里,博桑正在为乌兰图雅梳理秀发。
乌兰图雅温声问道:“乌恩最近很忙吧,好久不来看我了,挺是想念这孩子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思念起儿子,不由叫了他的小名。
博桑低眉安慰道:“小可汗最近抽不出时间来,马上就到您的生辰了,小可汗在惊心准备礼物那。”
乌兰图雅弯起嘴角,看着为她整理衣冠的博桑,温声说道:“博桑也跟了乌恩好几年了,知道他有心悦女子吗?”
拓跋旸不爱与亲近,她只能通过博桑了解一下他现在的情况。
博桑怔住,眼中一丝精光闪过,慢慢开口:“回禀夫人,小可汗近日对那位中原女子甚是感兴趣。”
乌兰图雅很是疑问,询问道:“中原女子,是战俘吗?我听说狨国正在附近虎视眈眈,乌恩这是做什么,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
眼眸中全是担忧和不满,中原人又让她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禁皱起眉头。
博桑解释是拓跋旸救了她一命,带回了漠北,一直对她多有照顾,但那女子似乎对小可汗有意。
听了这些,乌兰图雅的担忧更重了,不禁问道:“那女子是谁,我要见见她。”
博桑最后给她插上珠簪,低声说道:“江映雪,不如让她参加您的生辰,否则私下召见,容易多生口舌之事。”
乌兰图雅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先让博桑退下了。
博桑刚从帐篷里出来,脸上就挂满了冷笑。寒声说道:“江映雪,这下看你怎么躲过去。”
“姑娘是想对付那位中原女子吗?”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博桑一惊,连忙转头看向说话的那位男子。
正是为拓跋契出主意的男子,他缓缓说道:“在下阿来夫,可以帮助姑娘。”
博桑冷淡的看着他,说道:“与阁下无关,莫要多管多问,告辞。”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我可以让她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姑娘不想听听吗?”阿来夫在她身后肯定的说着,他说的正是博桑所期待的,让博桑停住脚步。
博桑转身低缓说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