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视,拓跋旸慢走到其其格的身边将她抱起来,见她张开嘴唇便轻声说道:“你不必多言,无事便好。”
其其格听话的闭上嘴巴,眼中愧疚不减,挣脱着他的怀抱,想要自己走路。
拓跋旸双臂紧锁着她,低头在她耳边不悦说道:“老实一点,我没有力气再够你闹腾了,等等找大夫给你医治。”
其其格看着他弧度优美的下巴,不再动弹丝毫,像被纱网勾住不再挣扎的飞鸟一般。
黑衣人冷眼听着几人的交谈,见江映雪正打算离去,举起手中的长剑淡然说道:“我将你们引到这里来,怎么可能轻易放你们离去。”
江映雪停下脚步,蹙着眉头走近他,小声说道:“我将荣家之事透露于你,是否可以放我们一马。”
江映雪警惕的看着他,拓跋旸拦不住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谈判。
黑衣人身份不明,趁着这个机会说不定能确认他的身份。
他对荣家的事情这么在意,可以选择择轻透露
黑衣人怀疑她的话,不忍心放过一丝机会,盯着她明亮的双眸,威胁道:“若是谎话你的小命就不保了,你可要想清楚。”
江映雪不畏惧的直视他,将荣家的往事讲个他,唯独略过了关于荣宁的任何事情,讲完之后后退,示意该放人了。
黑衣人听到她的讲述,时而悲伤时而愤怒,听她话中丝毫不带那人,走向前去笑道:“你知道的挺多的,我改变主意了,他们都可以离开但你要留在这里。”
他一下就看住江映雪的去路,她只得将袖中的暗器拿出来,思考哪里说错了,冷声说道:“看来是阁下不遵守约定了。”
拓跋旸立即从马车里出来,握着长刀的手微微颤抖着,皱起眉头暗,他现在根本不能与黑衣人一战。
他转头踢向齐将军,见他慌忙抬头,狠狠说道:“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咱们一起上,说不定还能救下江映雪。”
齐将军回神,按照指令一样握起长剑,与他向黑衣人袭去。
江映雪夹在中间,挥剑的声响就在耳边,见两人毫无默契,渐渐落了下风,将暗器对准黑衣人,将手指放在按钮上喊打:“你们两个都闪开。”
说完见两人都做出反应,按下后盒子中飞出银针,黑衣人皱起眉头闪身躲藏着,轻啧了一声,从旁边绕了过来,向江映雪抓去。
躲在草丛旁的如问见此,悄声说道:“主子咱们还是在这呆着么,这拓跋旸保护不好江小姐的。”
转头看去,身边早就没有了人影,直接看向江映雪,发现主子早就闪了过去,护着她挥动着长剑。
江映雪只记得面前是黑衣人的利剑袭来,转眼就落入他的怀抱,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草药味。
柳青风蹙起眉头,将江映雪轻轻放开,冰冷的说道:“这可是狨国的领土,还轮不到你来这撒野。”
黑衣人眼中划过忌惮,打量着柳青风,轻摇了下头道:“还是被你钻了空子,也罢。”
回头看了眼他们,立即闪身进入树林,侍卫要去追寻却被柳青风抬手阻止道:“不用去了,捉不到的。”
江映雪转身抱住他,却让柳青风身子僵硬起来,他淡然说道:“现在赶回皇宫要紧,先出发吧。”
他松开江映雪的手,拿着佩剑走向探出头的如问,江映雪快步拉住他的手,温声询问道:“柳青风博桑究竟和你说了什么,不要用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对待我。”
柳青风沉思了一会儿,转头凝视着她淡淡说道:“漠北这次的和谈让我们卷入了他们的权利争夺中,现在皇上有危险,必须要赶快过去。”
答非所问,柳青风接着拉开她的手,从如问手中牵过缰绳,骑上骏马掉头。
如问见江映雪露出难过之色,不由宽慰道:“江小姐,主子还是在意你的,刚刚还盯着你,关心着你……”
还没说完,就被柳青风呵斥了一声,如问只好挠了挠头发,向她一点头,翻身上马,随着柳青风奔向皇宫。
拓跋旸自然听到了,走过来低声说道:“我本想趁着机会与你们和谈,将漠北前党铲除,万没想到他们势力如此,之后的事情我会自行解决的。”
说完,拓跋旸一脸坚决的上马,周围的侍卫都按部就班的排列整齐,跟在马车后面。
江映雪轻叹一声,转身乘坐着马车,看着远处的皇宫抚上胸口处,喃喃道:“柳青风你还是不信我。”
马车快速行驶着,又有侍卫跟随着,很快就离皇宫渐近。
蓦然,齐将军抬起手,示意部队暂停,向马车里解释道:“前方有军队驻留着,我先去打探一下,你们见机行事。”
接着,齐将军翻身下马车,带着几个侍卫抬起脚步。
正在沉思的江映雪顿时睁开眼睛,记起仓库一事,掀开车帘喊道:“齐将军你先回来,不得冒然。”
齐将军一脸疑惑的走回来,将脸凑到她的旁边,焦急的问道:“这是为何,说不定就是柳将军调得士兵,漠北前党还没那个本事。”
拓跋旸正给其其格抹着药膏,不由放慢动作,倚靠着车厢,淡然说道:“不一定,那人现在可是为了复仇而来。”
江映雪点头,将仓库一事讲给他们,慢慢下车见离军队还有段距离,轻声吩咐道:“我先去打探一下,若不是漠北前党的军队,我会叫人唤你们的。”
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拿着长剑大步走去,离军队还是渐近,江映雪发现士兵里夹杂着漠北人,心中警铃大作。
一位巡逻的士兵四处张望着,见江映雪形迹可疑,向前打算审问,还等靠近,就被一拳打到昏迷。
柳青风淡然的收回拳头,拉着她的手腕向旁边的小巷跑去,待安全之后,皱起眉头埋怨的说道:“你一人前来太过危险了,拓跋旸不保护着你打探?”
江映雪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嗅到他身上的草药味,不由凑近说道:“他为何要保护我?倒是你,受伤了很严重吧。”
柳青风清楚的感觉到她浅浅的呼吸,刻意的偏过头,故作镇定说道:“只是小伤而已。”
一旁的如问转头欲言又止,被瞪了一眼后,只好作罢摸着马儿的头喃喃自语。
江映雪不放心,拉着他的衣袖想查看,担忧的说道:“以前你就对我隐瞒伤情,现在也是。”
柳青风连忙扯住袖子,将不安的她安抚下来,眯起眼睛说道:“不如拓跋旸的严重,如问可说他要休养一段时间,那只手臂还拿不起刀来。”
江映雪眼眶微红,较真的想要查看,焦急的说道:“拓跋旸伤什么样我怎么知道,你定是伤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