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噩梦(1 / 1)

刚刚,江映雪紧蹙着眉头,白皙得脖颈上布满了汗水,一脸的痛苦,似乎在挣脱着什么。

江映雪大口喘着粗气,将手放在胸口,双眼有些惊慌,沉声说道:“我梦到了之前不好的事情,没事的。”

想起之前被迫害的时候,江映雪的心不禁被揉成一团,时而被提起,时而就被放下,让人期盼着早点结束这场梦境。

或许是苏家的计谋让她想起往事,让江映雪明白一直忍耐是无用的,只有反击才决定成败。

江映雪将棉被攥在手心,抓出了层层折痕,内心将事情敲定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将被子掀开下床。

玲珑不敢多问,想起昨晚的事情,侧着身子提醒道:“夫人,那时佩与苏茗正在外面侯着,想来是要向夫人赔罪的。”

昨日,他们两人先是假意相邀,趁机给江映雪下了迷药,若不是夫人事先猜想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玲珑现在才相告,就是想趁机惩罚下他们两个,为江映雪出口气。

江映雪一愣,明白了她的意图,快速穿戴着衣裳,摇头失笑道:“我说过给他们一次机会,就不会在小事上趁机欺负两人,这样倒显得我表里不一,可不能这般任性了。”

昨日,要是将时佩与苏茗送去官府,在严刑拷打之下,时佩一定会心疼苏茗,说出实情。

一旦签字画押,苏家想赖都赖不掉,定能狠狠反击一次,挫挫他们的锐气。

知道是她做的不对,玲珑将头低下,小声嘟囔道:“奴婢也是心疼夫人,就算他们甚是可怜,可不能拉着夫人下水,只是让他们多站一会儿,哪会有什么怨言?”

江映雪轻戳了她一下,让玲珑思量清楚,简单的梳了个发髻,转头吩咐道:“还不将他们叫进来,可不得再无礼了。”

玲珑撅着小嘴,还是点头退了出去。

江映雪看着面前挂着的山水画,明明是同一座山峦,在不同的角度看去却大步相同。

这三幅画只是出自一默默无闻的画家,倒是其中的寓意深远,让江映雪收藏了下来。

江映雪猛然抬头,脑中出现了一想法了,苏家想用时佩与苏茗对她下手,为何她不用此计反击?

要是能报复苏家,夺回苏茗的卖身契,他们两人定然会赞同的。

江映雪眼睛明亮,将之前的忧愁一扫而光,如展翅的飞鸟一般,可以翱翔于天空。

“夫人,我们两人彻夜难眠,知道夫人心胸开阔不再计较我们的过失,但我们衷心愿意留在这里,真正报恩一次。”时佩与苏茗刚刚走进来,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双眼紧盯着江映雪,带着真心的期盼,洗净铅华只愿求得原谅。

这声响让江映雪回神,连忙让两人起来,用手扶起来,温和的说道:“我并不是为了你们的报恩,是同情你们的遭遇,既然来了,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时佩与苏茗相望一眼,同时起身,不顾膝盖是否青紫或者瘀血,快步走到桌前道:“夫人有命令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尽心尽力,为夫人解决忧愁。”

苏茗点头赞同着,强忍的嗓中的难受,不发出一点声响,担心没有听到江映雪的话语。

做错了就该改错,被搭救就该报恩,时佩很是清楚,他素日坚信自己的想法。但现在,时佩是从心底的敬佩江映雪,这样的胸怀是他没有的。

两人之前都看不到天日,只求能相互依偎,到现在才豁然开朗,愿意跟随着江映雪走下去。

江映雪微微摇头,不再多探讨这个问题,托着下巴,疑惑的问道:“苏家派你们在这可告诉过如何联系?”

“有过,苏家人将我们交给墨氏吩咐,每隔两日就汇报一次,今日就该写信了。”时佩从怀中拿出一小印章,递过去道,“用这印章确认是否出自我们之手,不过我们从未写过,今后也不敢。”

江映雪把玩着这小印章,震惊的睁大眼睛,上面刻着的字十分明显,正刻着六殿下的名字。

江映雪心口燃起怒火,看来江家还想故技重施,若是被人查清,指向了江云生与墨氏后,就能将这信件拿出。

上面会清清楚楚的有着六殿下的章印,指责她不知廉耻,谣言又会如波涛而来。

江映雪眯起眼睛,划过冷意,这墨氏倒是阴毒心狠,这样她与六殿下在谣言中根本洗不清。

倒是墨氏他们可以借机哭诉,将一切都推到她的身上,保全了江家的名声。

江映雪紧握着小印章,五指发白,尖锐的边缘扎着手心,如坚硬如铁的人心般,不断的带来刺骨的疼痛。

见她紧抿着嘴唇,很是隐忍,玲珑双眼全部担忧,不由出声道:“夫人,这印章还是放在桌上吧。”

说着,玲珑慢慢抚上她的小手,用力的掰开江映雪的五指,惊讶之余拿出沾着鲜血的印章。

江映雪的手心处被硌破,明艳的鲜血从伤口低落,顺着手掌流到手指间,滴落在地板之上,刺亮了人的双眼。

江映雪不知做错了什么,令人千方百计谋害,双眼的冷冽凝结着,如寒冬中被冰封的湖泊。

这鲜血太显眼,让苏茗很是心慌,急忙的掏出手帕,拉着江映雪的小手,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心疼的安慰道:“我们没有使用这印章,夫人千万不要多想,更不要伤害自己。”

雪白的手帕一沾染就染上了一片,格外的明显。

江映雪低头看着她,看着被硌破的伤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担心会让两人惊慌,自嘲道:“都是想办法减少痛苦,倒是我来自找,我清楚是谁要决心害我,也知道谁是真心待我。”

说着,拉起苏茗颤抖的小手,轻拍着询问道:“让你担心了,你想从苏家讨回被剥夺的一切,拿回卖身契吗?”

苏茗的眼眸微微一动,小嘴微微张大,很是诧异,询问似的看向时佩。

“我知道对你们来说很艰难,要迈出那一步太难了,这也是一种途径,我不会强逼着你们。”江映雪认真的分析了一下,耐心的解说着,愿意听取两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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